时间来到晚上八点,符玄正准备入眠。
原本她是想拿出自己的手机跟将军汇报一下情况,顺带小玩一会儿,谁知竟没有信号。
火车还在继续行驶,窗外的景色逐渐被夜色吞没,隔间里只有一个小夜灯为乘客照明。
下铺的孕妇和老人己经躺下休息,车厢内一片安静,只有火车轮子与铁轨摩擦的“咔嚓”声在耳边回响。
“符玄,我找到了一个灵异故事的视频,我们一起看吧!”
对面床铺的思思手里端着手机询问道。
屏幕上正播放着一个昏暗的画面。
符玄语气平淡地说道:
“本座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你还是自己看吧。”
思思撇了撇嘴:“哎呀,符玄你别这么冷淡嘛!陪我一起看看呗,就当打发时间了。”
符玄虽然对灵异故事没什么兴趣,但见思思一脸期待,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好吧,本座陪你看。”
思思顿时眉开眼笑,赶紧从床铺上爬下来,又爬到符玄的床铺上,把手机屏幕凑到两人中间。
又拿出耳机,将其中一个递给符玄。
“把耳机戴上吧,免得打扰到别人睡觉。”
符玄接过耳机,随手戴在耳朵上,目光看向手机屏幕。
屏幕上是一个穿着穿着黑色斗篷的主播,坐在一张老旧的木桌前。
他的面容被阴影遮住大半,只露出一双深邃的眼睛。
声音沙哑而缓慢,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觉:
“今天,我要讲的是一个关于诡异列车的故事。”
“一天清晨,一辆略显陈旧的列车驶入一座车站。”
“女孩下车后,发现站台空无一人,但她并没有过多在意。”
“她走向出口时,突然听到身后传来高跟鞋的脚步声。”
“回头一看,一个穿白裙的女人正朝她微笑,脸色苍白如纸,嘴角带着一抹诡异的微笑。”
“女孩被吓得狂奔,高跟鞋的声音却依旧跟在身后,她不敢回头,首到冲出车站,阳光散在身上,才停下来喘口气。”
“站外有两棵树,一棵是槐花树,另一棵还是槐花…”
“树坡爱豆的笑容都没你的甜!八月……”
思思:“……”
符玄:“……”
“零帧起手,躲不了一点。”
看着原本的灵异故事,变成了抽象视频,思思一阵无语。
“这主播搞什么呀?好端端的诡异故事,怎么变成抽象视频了?”
符玄摘下耳机,淡淡地说道:
“既然看完了,就回去休息吧,时间不早了。”
思思叹了口气,伸了个懒腰:
“好吧,符玄,你早点睡吧,晚安!”
“嗯,晚安。”
思思回到自己的床铺上,车厢内再次恢复了安静,只有小夜灯的光线微弱地照亮着隔间。
符玄正准备重新躺下,不经意间,她瞥见车窗外似乎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不对劲。”
符玄低声自语,随即轻轻掀开被子,动作轻盈地从床铺上爬了下来。
思思己经躺下,似乎己经入睡,下铺的孕妇和老人也安静地躺着,没有任何异常。
符玄的目光扫过隔间内的其他人,确认他们没有异样后,便看向隔间外的窗户。
窗外一片漆黑,似乎也没有什么异常。
“错觉吗?”
“不对,这种小儿科的副本怎么可能让我产生错觉?”
这时,符玄突然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太卜大人,救救我!”
奥弗慌张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明显的恐惧和慌乱。
符玄转过身,看到奥弗正朝她跑来,额头上满是冷汗。
“怎么回事?”符玄依旧镇定无比。
奥弗跑到她面前,声音颤抖:
“斯因…斯因他……他疯了!他去拉窗帘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戴上一个奇怪的面具,然后就开始追我!我……我不知道他怎么了!”
符玄的目光越过奥弗,往他身后看去。
只见斯因正缓缓走来,脸上戴着一张不知名的红色面具,面具的样式很诡异,似哭、似笑。
“太卜大人小心!他……他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
奥弗躲到符玄身后,身体不断颤抖。
“不必担心,本座自有解决之法。”
符玄的语气依旧平静,比岩石的重量还要令人安心。
斯因走到距离符玄几步远的地方,停下了脚步。
“太卜大人。”
斯因的声音从面具下传来,带着一丝诡异的笑意,
“奥弗胆小怕事,毫无用处,在这副本里只会拖我们的后腿,不如……先解决他,也算是为我们减轻负担。”
奥弗听到这番话,身体颤抖的更厉害了。
“太卜大人,别听他的,我不不……会后腿的。”
符玄并没有搭理奥弗,心中暗自思索。
斯因脸上的面具有些古怪,贸然出手可能会伤其性命,还是先以卦象探其虚实为妙。
“风云不测,若涉渊水。”
“以额间之眼观之…本座先卜上一卦。”
“奥弗这种废物,留着有什么用?你的犹豫只会害了你自己。”
说完,斯因朝着符玄冲来。
就在斯因即将扑到她面前时,符玄的双手轻轻一握。
“颠扑不破。”
随着话音落下,星河光影,骤然一闪,金黑配色的圆环屏障围着符玄旋转。
这屏障看似轻盈,实则坚不可摧,斯因的身体重重地撞在屏障上。
“极数,知来!”
符玄左手食指中指合并,往前轻轻一点。
一道紫色符篆凭空出现,在斯因脸上的面具前方不远处炸开,散落无数星象。
那张诡异的红色面具“咔嚓”一声,裂成了无数碎片,从斯因的脸上脱落下来。
面具碎片落地的瞬间,斯因的眼神逐渐恢复了清明。
符玄计算的刚刚好,面具被打碎了,斯因也没有因此受到伤害。
“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
斯因发出了致命三问。
奥弗从符玄身后探出头来,依旧有些害怕:
“斯因,你……你刚才戴着一个奇怪的面具,说要杀了我!你完全不记得了吗?”
斯因茫然地低头看了看地上的面具碎片:
“我……我只记得自己去拉窗帘,然后……然后就不记得了,这面具……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