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尼低落地又灌了口酒，突然觉得这酒不够劲，于是他喊来服务员。
“给我来瓶二锅头！”
“好的。”
过了一会，托尼喝着二锅头，脸色有些发红。
“那你们后来做了什么？”
“后来，为了防止这种事情的发生，我让几乎所有的军团精锐都成为了轮回者，同时，分布在各个重要地点的居民也成为了职工者。”
“哦，现在让人成为轮回者的契约卷轴一张就需要5000轮回点，职工者也需要100点，你买了多少张？”
“轮回契约100张，职工契约3万张。”
艾尔文平静地说出了足以震惊托尼一万年的话。
“3万张职工契约？！”
“没错，他们被分布在各个重要的资源点，轮回者根本无法在这些地方进行破坏。”
托尼放下筷子，凝视着杯中二锅头倒映出的模糊光影，"艾尔文，你当初是怎么想到让整个兵团都成为轮回者的？"
"因为我尝过弱小的滋味。"
艾尔文转动着酒杯，军装袖口露出布满咬痕的旧伤。
"在巨人肆虐的年代，我们每天都要用士兵的命去换情报。现在不过是把城墙外的威胁换成了跨位面的猎手——本质都是弱肉强食。"
托尼皱起眉头："可这等于把同胞送进更残酷的绞肉机。"
"正相反。"
艾尔文神色严肃，语气平淡："当半数居民成为职工者那天，巨人世界在轮回商店的物资采购价就降了17％。
虽然会有士兵因为完不成任务而死去，但活下来的将成为精锐中的精锐"
托尼注意到对方手背上凸起的青筋，那是长期紧握缰绳留下的痕迹。
他突然意识到，眼前这个男人或许比他更早经历过奥创纪元式的绝望。
"其实我觉得轮回空间偏爱末日世界的新人。"
艾尔文突然扯开领巾，露出锁骨处狰狞的咬痕，"我们这些从地狱爬出来的人，最懂得怎么在规则夹缝里种出玫瑰。"
窗外的热闹的街景在托尼镜片上投下细碎光斑："但这样永远治标不治本......"
"治本？"艾尔文突然笑了。
"当你的世界连自保资格都没有的时候，连当棋子的价值都弥足珍贵。
我让三万居民和士兵成为职工者，不是相信正义，而是要让所有觊觎始祖巨人的掠夺者明白——"
他蘸着酒水在桌面画出一个大大的叉。
"在这里撒野的成本，比收益更高。"
托尼感觉喉咙发紧。
他想起在阿富汗山洞敲打马克一号装甲的那个夜晚，此刻艾尔文眼中跳动的，正是映在铁皮上的那种孤注一掷的火光。
"所以你们科学家总爱追问为什么。"
艾尔文重新系好领巾，将最后一片生鱼片推给托尼。
"而政治家只在现有规则里寻找最优解——就像现在，你该考虑的不是咒骂空间不公，而是怎么让变种人获得'被利用的价值'。"
......
从富贵楼离开后，托尼豁然开朗。
他这种搞科学的，果然不是艾尔文这些政治家的对手。
也许他可以在科研能力上薄纱对方。
但对方的谋略布局却能碾压他十条街。
“学政治的果然很可怕。”
嘟囔了一句后，托尼果断选择了回归。
眼下查尔斯等人的路，毫无疑问地只剩下了一条。
那就是成为轮回者。
因为托尼想不出来还有什么原生的变种人会是大蛇丸的对手。
只有让他们成为轮回者或者职工者，才能避免大蛇丸，甚至是未来轮回者的窥视。
其实轮回空间可以出台一个规则，那就是轮回者不可以对非原世界的人出手。
但它并没有这样做。
它就是逼着你做选择。
像是变种人这种特殊的存在就是。
拥有力量却不愿意成为轮回者。
这当然是可以的，明面上轮回空间可没有逼你。
但你要忍受未来觊觎你身上力量的轮回者不停的骚扰。
他们可以失误无数次，甚至是被你杀死都无所谓。
因为他们还有同伴，同伴可以花轮回点将他们复活。
但你不能。
你的命只有一条，死了就是真的死了。
人被杀就会死，变种人亦是如此。
复仇者总部。
托尼刚回来，就收到了一个晴天霹雳的消息。
罗根他们走了！
留下那群孩子们独自去找大蛇丸去了！
托尼看向一脸无奈的班纳，对方耸了耸肩表示自己没劝住。
“谢特，他们疯了吗，他们绝不会是大蛇丸的对手！”
托尼跟大蛇丸交过手，知道大蛇丸的实力有多赖皮和无解。
更何况还是如今融合了各种力量的大蛇丸。
托尼无奈，只好自费买了几十张职工者契约。
让这群学生成为职工者。
虽然这是在救他们，可是仍有不少人不愿意签下契约。
认为这是卖身契。
托尼就是在搞种族主义。
这弱智小孩气的托尼差点没一手炮送他去见林肯。
最终，半是商量，半是威胁恐吓下，这群学生还是全都签下来职工者契约。
签下职工者契约并不需要每个月做任务。
只需要定期在轮回空间露个面，去做些特定的简单任务就可以了。
比如说帮轮回空间的商铺、公会进行劳动。
如果有工作的就不需要，没有工作但占着一个职工者名额的，轮回空间会根据他的能力自动分配适合他的任务。
总之，你不能闲着。
与此同时，密歇根州。
罗根、夜行者和野兽汉克，以及查尔斯来到了一户人家的门口。
他们这次来，是为了找到一些得力帮手。
比如曾经帮了他们救出万磁王的孩子。
“皮特罗，是我们！”
话音刚落下，他们的眼前忽然像是凭空出现了一个银发小伙。
“嘿，你们怎么来了？”
罗根看向眼前外号“快银”的小伙子，严肃地说道：“我们遇到大麻烦了，需要你的帮助。”
“呃，又是去监狱救人？”
“不，是要让你去解决一个正在屠杀我们变种人的疯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