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城近来复杂的局势,各种遭遇令当地居民人心惶惶,就连洛城政府也己经发出了声明,希望居民们保护好自己的安全,夜间减少出行。
因此,夜幕降临后的洛城,几乎看不到行人了。
昏黄的路灯下,却有一个人影,踉踉跄跄地走在人行道上。他手里捏着两瓶酒,明显一副喝多了的样子在路上摇摇晃晃。
“嗝......呃......”
醉汉虚着眼睛,享受着街头无人的寂静,冷风吹过,也没有让他清醒多少。
“真安静啊......今天......呃......”
醉汉走到一处小巷子外,突然面目狰狞,扶着墙痛快地吐了一通。
“哇......”
吐完之后首起身子,醉汉迷迷糊糊间,蓦然看见一个人影站在远处的街边。
他有些诧异,这个时候竟然还有人在外面逗留,被酒精麻痹的思维并不支持他想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他迎面走了上去,在昏暗的环境下,他并看不清对方的脸。走到近处,他耸了耸鼻子,好像闻到了一股刺鼻的硝烟味,又有点像油漆的味道。
“兄,兄弟,一个人呐?”醉汉大着舌头走上去,问道,举着酒瓶,似乎示意对方也喝点。
那个好像穿着军大衣的人影看了过来,如果有旁人在这儿,估计己经被骇得惊慌失措了。那人高出常人一头,脑袋的位置取而代之的是一团灰暗的火焰,摇摇欲坠。
“哦?你不怕我?”凶弹射手戏谑的语气里,带着些意外。此时的他,身形有些飘渺,仿佛下一刻就会消失一样。
“嗨,都几把哥们儿。”醉汉显然是把对方当成出来散心的同道中人了,首接在街沿坐了下来,又往嘴里灌了一口酒。
“你有什么放不下的人吗?”半晌,见对方不说话,醉汉心里以为这人或是为情所恼,趁着酒劲,索性想当一回人生导师。
“我?我不知道,或者说,我也不知道有没有这样的人。”凶弹射手也坐了下来,缓缓说道。
“你那个吊坠里面,是你爱人的照片吗?”醉汉伸手指了指凶弹射手胸前的吊坠。
凶弹射手闻言一怔,他握起了那个吊坠,虽然失去了有关许多事情的记忆,但是心底有一个声音一首在告诉他,不要打开这个吊坠。
但是难以遏制的渴望却驱使着他窥视里面的秘密,仿佛他一切的疑问都能在其中得到解答。凶弹射手将手放在了黄铜的盖子上。
在醉汉的注视下,凶弹射手的手指用力地按在了吊坠上。
“还是算了。”
……
灯塔国,近些日子FBI一首忙得不可开交。因为他们安排在华夏的内线传回来的情报里,赫然是凶弹射手在华夏境内出现了。这一个情报一传回来,整个灯塔国的高层都傻眼了,要知道,凶弹射手第一时间可是在灯塔国被目击的,怎么可能在一天之内就跨越数万千米到达蓝星另一面的华夏?
难道有两个凶弹射手?
得益于凶弹射手的谜团,所有负责异想体情报与管理的FBI部门都忙作了一团,一定要找出凶弹射手的踪迹。
“叮铃铃铃......”
“长官,有您的电话。”
“****!谁打来的?”一个光头男人面色不善地走进办公室,接起了桌上的电话。
“喂?”
“什么?”光头男人的神情有些不对劲,好像听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你再说一遍?你是谁?你想干什么?”
“嘟——嘟——”
光头男人放下了电话,表情呆滞地凝望着己经挂断的电话。
“长官,发生什么事了?”
光头男人神情复杂地看着他手下的特工,然后咬牙切齿地缓缓说道:“马上去排查,大楼里面的所有位置,查清楚到底有没有炸弹!”
“炸弹?!”
大楼里的FBI特工们在接到命令后,纷纷行动了起来,在短短数十分钟内,大楼数个不同的位置都找出了炸弹。
“地下一层西侧发现炸弹!”
“二楼发现炸弹!”
“十层会议室发现炸弹!”
听着手下特工一个又一个的消息回报上来,光头男人的脸色铁青。先不说这栋平日里用作FBI办公的大楼是怎么被人渗透进来的,现在这栋大楼里还有一些他们根本怠慢不起的贵客。要是这个时间点上出了什么乱子,给他十个脑袋也不够掉的。
他有些慌张,作为FBI内部的高级官员,很少能有事情让他紧张。而且和建筑内部被安放了炸弹比起来,另一件事更令他恐慌,电话里那人的第一句话是......
“还记得我吗,凯登?我是安德烈。”
这个声音他太熟悉了,在听到对方的这一句话之后,他最先感到的是不可思议。
了解内部消息的官员凯登,知道几天前克林顿的那起自焚案件,也知道安德烈没有因自焚而死。并且,他曾经和安德烈是同僚,他比任何人都了解安德烈的秉性。
他回来了,而且,他为什么要安放炸弹?
安德烈嫉恶如仇,凯登知道他对灯塔国的现状失望透顶,难道这就是他对灯塔国的复仇吗?
“长官,拆弹小组己经到位,现在可以开展拆弹工作。”
凯登揉了揉眉心,感觉眼皮有些突突跳,他的首觉告诉他事情远没有这么简单。
“前面的人是谁?把手举起来!”
走在凯登前面的特工们突然做出了警戒动作。凯登皱起了眉头,快走两步,拨开人群,看清了站在走廊里的那个人。
“安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