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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他自己不小心摔的

宁远牧第一时间往前冲,速度飞快。

宁枝带着几个孩子紧随其后。

“刘癞子,放开他!”

宁远牧看见平安被刘兴扣住的那一瞬,目光阴狠下来。

刘兴手里握着刀,他不敢乱动。

平安在他们中间年纪最小,刘兴轻轻松松便箍住了他。

这边的动静,引起了另外两个男人的动静。

长脸男人立马认出了宁枝,眯起眼,打量着他们。

“他们是谁?”他偏头问刘兴。

刘兴脸上堆起谄媚的笑容,“常哥,都是山下村里的孩子。”

常哥哼了声,“你们上来干什么?”

宁枝立马开口:“他昨天调戏了我,我弟弟说要帮我教训他,才跟着他上来的。你让他放开平安,我们这就下山。”

刀疤男走了出来,神色阴鸷。

“她认出我们了,不能放他们走!”

刘兴脸色一僵,他只拿钱办事,不想掺和人命案子。

“杨哥,几个孩子而己,成不了气候。”

常哥思虑片刻,视线落在宁枝脸上半晌。

“不要多生事端。”

杀人也是费时间的。

刘兴刚要放下平安,忽而又听常哥道:“把他们绑起来,抓紧把东西转移,再放了他们。”

宁远牧一身反骨,哪里甘心乖乖被人绑。

但他还没动,就被宁枝按下。

这两个男人一看就是狠角色,手里见过血的。

宁远牧一个半大的小子,哪里打得过他们。

好在他们也怕惹麻烦,不想多事。

刘兴把几人绑了,轮到宁枝的时候,只是做了个样子,没给绳子打结。

他低声道:“谁叫你们运气不好,惹了不该惹的人,不关我的事,能不能活,就看你们自己了。”

绑完了人,刘兴便找了个借口下山了,保命要紧。

宁枝动了动手腕,背后的绳索便松落了。

她暗暗松口气,在宁远牧耳旁低语:“等会儿我先给你们松绑,别的都不管,逃命要紧。”

下山后再报警也来得及,她可不想稀里糊涂丢了小命。

常哥根本没把他们几个孩子当回事,只想抓紧时间把手头的东西处理了。

宁枝悄摸摸把捆绑着他们的绳索都解开了,这还多亏了刘兴给他们放的水。

趁着那两个男人都不在,宁枝给宁远牧使了个眼色。

低声叮嘱:“分散跑!”

宁远牧点点头,手势一打。

“跑!”

话音一落,不等她反应过来,几个孩子就像是小炮弹似的冲出去。

他们都是野惯了的乡下孩子,跑得飞快,很快没了人影。

宁枝瞪大眼,搞这么大动静,我还没跑呢!

她才跑出去没几步路,便听见身后传来杨哥的声音:“我都说了不能留,他们一准坏事,还不如都做了!”

宁枝不敢回头,连滚带爬疯狂往前跑。

可她对这一带不熟悉,很快迷失了方向。

常哥两人还在她身后追逐,身影越来越近。

杨哥大步往前,他皮糙肉厚,无惧在皮肉上划拉着的枝条,鹰隼一般的锐利双目紧锁住宁枝的身影。

就像是盯上了猎物的狼,成竹在胸。

“你还是省省力气吧,我下手轻点,尽量让你死得不那么痛苦。”

宁枝咒骂一声,不管不顾埋头往前飞奔。

她才不想死在这里!

嘤嘤嘤,她连段同志的全名都还不知道,不甘心啊。

这个念头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宁枝脚下被什么东西绊倒,整个人往前扑去,顺着斜坡翻滚而下。

等她再次爬起来,眼前赫然出现一大批的钢材!

宁枝第一反应是半年前的一则新闻。

从首都运到南城的钢材,被几个亡命之徒截走一车。

运输钢材的司机和同行人都被杀了,手段狠厉。

宁枝浑身冒着冷汗,满脑子都是——

我命休矣!

常哥步伐慢下,唇角挂着漫不经心的笑。

“还逃吗?”

宁枝缩缩脖子,她身后是山谷,没勇气跳下去。

要跑的话,得先爬上去,正好把自己送到常哥手上。

杨哥慢悠悠点了一支烟,“别玩了,把人做了,抓紧转移钢材。”

常哥轻笑,亮出手里的的刀。

“别怕,我下手利落,不疼。”

他作势便往宁枝那边跳下去,谁知脚下一绊,朝着前方栽下去,脑袋首首磕在尖锐的石头上。

常哥抽搐着翻过身,手里的刀恰好捅进了腹中,汩汩流着血。

没抽几下,便断了气。

宁枝:“……”这可不关我事啊。

杨哥见状,目眦欲裂。

“老常!”

他狰狞一笑,用力碾了碾烟头,大步朝着宁枝而来。

忽而不知打哪儿冲出一头壮硕的野猪,杨哥还没反应过来,便被野猪重重顶住,撞下了山谷。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宁枝久久回不过神。

首到远处传来宁远牧的声音:“宁枝姐!姐!”

宁枝忙喊道:“阿牧,我在这里!这里!”

宁远牧不是一个人来的,身后还跟着段扶砚和宁远峰。

“姐,你没事……”

宁远牧走近一看,瞧见常哥那具尸体,吓了一大跳。

“你杀的?”

宁枝赶忙否认:“不是!我哪里有这个本事,他自己不小心摔的。”

宁远峰:“……摔的?”

他和这个常哥交过手,身手很好,很难相信常哥会被这种方式要了性命。

宁枝再三强调:“真是摔的,我都没碰他!”

段扶砚身姿利落,跳了下去。

他单膝蹲下,检查着常哥的尸体。

宁枝躲在他身后,轻轻揪着他的衣摆。

“我没说谎。”

段扶砚点点头,“没有打斗的痕迹,初步判定,他从上面失足摔下,刀刺进腹部,但头部才是致命伤。”

他站起身,感受到身后的牵扯,转头看向宁枝。

目光扫过她凌乱的麻花辫,落在她白皙的小脸,对上她那充满信任的眼神,心仿佛跳错了节拍。

段扶砚挪开目光,问:“另一个人呢?”

宁枝指着山谷下方,“他更笨,被野猪撞下去了,不知道死了没有。”

“野猪?”宁远峰错愕。

这又是什么新鲜死法。

宁枝耸耸肩,“真不关我的事,他们自己运气不好。”

段扶砚瞥了她一眼,目露深思。

怕不是他们运气不好,而是她运气太好。

宁远牧朝着宁枝伸手,“姐,我拉你上来。”

宁枝眼珠子一转,突然身子一软,朝着段扶砚那边倒了过去。

“段同志,我没有力气了,能麻烦你送我下山吗?”

段扶砚下意识伸手扶住。

宽厚的掌心触及纤软的腰肢,那一瞬像是针扎似的,立马松开。

他背过身,一阵火热从掌心燎过,让他忍不住攥起五指。

“我还得下去把人弄上来,宁同志先下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