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方氏
族长仙去,这是大事,相柳作为新任族长,必须留下来主持前族长的葬礼。
全族默哀,对于相柳接任新族长,大家似乎都默契地没有发出任何反对的声音,鬼方族本就崇拜女娲,以蛇神为尊,而相柳是九头蛇妖,他的地位本就在鬼方族中是超然的。
鬼方墓园,相柳跪坐在他母亲洛颜的墓碑前,旁边是前族长鬼方独孤的墓碑。
“母亲,孩儿来见你了,我来鬼方氏多年,今天是第一次来见您,孩儿一首以为我是天生地养的怪物,没有人痛爱,人人厌恶,原来不是的,我也有母亲,我很开心,真的。虽然未曾见您一面,但母亲一定漂亮又温柔。鬼方叔叔对我很好,我不曾怪他,娘亲也不要怪他好么。你们是好友,所以我自作主张把他葬在您身边了,我想,你们一定有很多话要说。娘亲,孩儿也有了心爱的女孩子,她和你一样,很漂亮,很可爱。下次,我带她过来见您,您一定会很喜欢她的,她很好。孩儿很爱她。”
相柳在这对着两人的墓碑说了很久。
远处站着一对年轻的男女,这是族长一首培养的暗卫,希望有一天,洛颜孩子找到后,作为保护的暗卫,两人修为皆算年轻一辈的皎皎者了。不过两人都看对方不顺眼。
揽月双手抱剑,好奇道:“这新族长就是我们要保护的人?长得挺帅的!”
九天不屑地回怼:“再帅也不属于你!别痴心妄想,就你这样,我你都配不上!”
“你是不是有病!我夸我主子好看都不行吗?我看上一头猪都不会看上你!”
“哼!”
“哼哼!”
相柳远远就听到他们在吵了,他说了多久话,这两人就吵了多久…
比小六还魔音穿耳,带回去,不得吵死?但还是要带回去的,小六身边正缺保护的人。小六应该不嫌吵吧。她其实喜欢热闹。
“走吧,回去了。”
“是,主子。”
相柳找到大长老,想要交待些事情,他不能总待在鬼方氏,他们既然选择了他当族长,这些事应该也有了安排。
“族长,前族长有些遗物让我亲自交给你。”
还未待相柳出声,大长老就端着一个锦盒走了过来,双手恭敬地递给相柳。
相柳接过,轻轻打开锦盒,里面是两枚戒指和一个玉佩。
“前族长交待,这玉佩和红色的戒指是你母亲的遗物,蓝色的戒指是历代族长的传承信物,两枚都是储物戒,都是上古神器,你母亲应该身份不简单。族长滴血认主就可以取出戒指里的东西,具体有什么,我也不知道。”
“谢大长老,我知道了,那个,我…”
相柳有些不好意思,刚坐上族长之位,就要离开,确实不道德。
“族长不必忧心,如今世道还算稳定,并无大事需要您主持,我们都知道您不会抛下义军,族长行事值得我们钦佩,所以,我们是支持您的,我们会在清水镇设一个据点,族长有何吩咐可以随时通知,对了,我们鬼方氏在大荒各处是有商铺的,族长只要看到这个标志,出示令牌就可以随意调动需要的东西。”
相柳认识这个标志,前世,他并无过多关注鬼方氏生意上的事,可看到这个标志时却是一惊。这个标志明面看上去与鬼方氏并无半点关系,因为鬼方氏很多都是以蛇为标志的,不曾想,还隐藏了实力。
“这…”
“这是前族长专门为你用他私库经营的商铺,想着找到你就送给你,可一首不知道原来你就是。这本是你的东西。你回来了,理应归还给你。”
相柳心中震惊,鬼方独孤到底为他做了多少,仅凭他母亲一个救命之恩,赌上了自己性命为他博这一丝不一定成功的生机
“独孤他一首觉得对你有所亏欠,一首在努力想要偿还,可找到你时,连尸骨都没了,只留一岛的血雾,他差点后悔到自裁,他拼命想复活你,查阅所有古籍终于让他找到了办法。他不曾后悔,孩子你不必自责。他走得很安祥。”
相柳默默听着,内心从开始震惊到对鬼方独孤深深的感激,他就像突然被上苍眷顾了般,一下子拥有了世人梦寐以求的财富与身份。
说再多感谢的话也显得苍白。只有将来回报鬼方氏,尽力保鬼方氏长盛不衰。
相柳对着大长老深深鞠躬,感激鬼方族一首待他的好和支持。
“大长老,我有一事想请教。”
“族长请问。”
“我妻子,她小时候被灌了散功的灵药,筋脉寸断,不知可有办法帮她修复筋脉,重新修炼?”
大长老低头沉思了一会,才迟疑地说道:“这个,有些难办,散功本就是最歹毒的一种折磨人的办法,被散功者筋脉几乎全废,想要把筋脉续上更是难如登天。”
“难道就没有办法了吗?”
“有是有,但听说几乎没有人做到。”
“大长老请说。”
“族长可听说过情蛊?”
“情人蛊?”
“对,就是情人蛊,此蛊很难种成功,但一旦种成功后,通过双修便能修复伤势,筋脉寸断也是伤,自然能修复!”
相柳欣喜若狂,没想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大长老可有双修功法?”
“你随我来。”
大长老带着相柳到藏书阁最后一排的架子上找到了一本被尘封己久的双修功法,再三道谢后离开了鬼方氏。
清水镇,一辆马车缓缓驶入街道,车上的女子不悦地抱怨:
“这都什么破地方,乌烟瘴气的,真是晦气!”
“小姐,忍忍,玱玹殿下是有正事要办。”
“我知道!我就说说。”
还不是要找那什么小夭妹妹!哼,每次出门都是为了找她,这么多年了,也没见找着。这次怕不是也要铩羽而归。
“阿念,到了,下来吧,小心点,我扶着你下。”
“谢谢轩哥哥。”
阿念眼含笑意看着眼前的公子,少女怀春的悸动,是那公子温柔笑看她的眉眼,是细心体贴伸手扶她下车的温暖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