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唇凉凉的，好软，好喜欢，原来，他温柔的样子，真的很让人沉醉。
小夭紧闭的双眼，任由防风邶引导着她笨拙回应着他的亲吻，两人都从一点点试探，到慢慢深入舌尖互相纠缠的新奇又令人沉迷的感觉中不肯抽离。
这个小夭的第一次，心甘情愿的深吻。很香很甜，有种疯狂的冲动，她不想停下来，她的心在狂跳，手不自觉地抚摸着防风邶有些微烫的脖颈。他把她抱得很紧，似想把她深深地镶嵌进自己的体内。
“嗯…”
小夭忍不住呻吟出声，偷偷换了口气，她不敢睁开眼，太羞耻了，她，她居然起反应了。这是作为女子模样的身体，第一次有了奇怪的冲动。
“还是臭妖怪吗？”
沙哑又撩人的声音从耳畔响起，好痒…
她被痒意逗弄地没忍住咯咯笑着缩了缩脑袋。
“还是臭妖怪，你欺负我，凶我…”
属于女孩子的娇羞出现在做了几百年男人的玟小六身上。防风邶却一点不奇怪，她对她这张脸太过熟悉。
原来，他们早己命中注定，即使只有两天，当他们相遇的那一刻，注定会爱上对方。她说，即使他凶她，打她，戏弄她，她还是忍不住想靠近他，她爱上他，本就是命运的安排。
“那，再来一次，你吻我…我不反抗。”
小夭羞恼，不知羞耻！看了看周围，这里是一处暗巷，也不知道怎么一瞬间来到这的。
小夭见没人，踮起脚尖，快速在防风邶唇上亲了一口，她羞涩地脸色暴红，不敢看防风邶。
“小夭，看着我。”
不知何时，防风邶变成了相柳，妖艳的血色红瞳紧紧盯着抬头正想奇怪问他干嘛的小夭，她眼中下意识的恐惧，身体本能后缩，相柳的心一颤，她还是会害怕相柳吗？
“怕我？那你刚才吻的是谁？”
“我，我…相柳，你别凶我好不好，我害怕…”
“怕什么？”
“我不知道…”
“再吻一次，用我本来的样子，看着我，是相柳在吻你，爱你的人从始至终都是相柳，不是什么防风邶，我要你记住，无论我变成什么样子，我都是相柳。别怕，我不会伤害你。”
“相柳…”
爱她的人是相柳，是那个高高在上，不食人间烟火的辰荣军师，是世界上，除父王娘亲外，第一个说想爱她的人。
这爱，来得莫名其妙，对似理所应当。
相柳，你会爱我一辈子吗？你会抛弃我吗？若有一天，我变成了你的敌人，你还会爱我吗？你是将军，你会为了我，活下来吗？
小夭的眼里透着悲伤，她不是故意要想太多的，可是，这些问题，就像是烦人的苍蝇一样，一遍又一遍地在心里反问
“在想什么？”
“你，会死吗？”
小夭眼里是担忧，是恐惧，是隐隐的退缩，她很怕，当她爱他到无法自拔时，听到他死讯时，会有多绝望。
“你想活着，对吗？”
小夭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相柳疑惑。
“相柳，我想要你陪我一起活着。若你做不到，我们，就不要开始了。就当今天，是一场梦，梦醒了，就什么都忘了。”
“小夭，我确实无法割舍我义父，但我更舍不下你，我知道你是谁，皓翎王姬。所以你之前问我的问题，我都有答案。”
轰，皓翎王姬这西个字就像是一个惊雷炸响在小夭的脑海里，让她呆愣当场，他知道了？所以，从始至终，他都知道？她还以为，她隐藏的很好。
“为，为什么…”
“你怕我会战死，怕我们会是敌人，怕我们会像你爹娘一样，同归于尽…”
“你胡说什么！我爹爹是皓翎王，他活得好好的，什么同归于尽，相柳！你靠近我，到底有什么目的？我，我…”
小夭眼白一翻，晕了过去，相柳长叹一声，无奈把她抱在怀里，小夭，如果你还要逃避，不敢面对真相，即使现在我们分开了，假装不爱了，最后，你依然逃不开自裁的命运。
为何要用我的死亡才能让你真正的醒悟，那些不值你去付出的人，即使你抽干了身上最后一滴血，他们还是觉得你给的不够。
今天发生了太多事，让小夭一时无法接受，身心俱疲。也许随着变回女身，身体也变得柔弱了。
她梦见娘亲了，梦见父王了，还有，赤宸叔叔…
“醒了，饿不饿，这粥温度刚刚好，我喂你吃点。”
一间客栈内，小夭从梦中惊醒，扫了一眼端着吃食过来的相柳，那一头的银发确实晃眼，时刻提醒着她，他们之间的身份对立。
“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你不说，不就可以骗我，然后得到我，强娶我，甚至，让我心甘情愿为你生下孩子，那时我就逃不掉了。”
“噗，你脑子里都在想什么？你想过和我生孩子了？虽然按照妖怪的性情，喜欢了就可以掳回去，首接洞房，只有人族和神族才那么麻烦，三姑六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
“你不就是吗？”
“生我气？”
“哪敢！你什么都知道。就我像个傻子一样。”
“既然不敢，乖乖把粥喝了！都不知道你是饿晕了还是被气晕了！我这个你未来夫君，真是太不负责任了。”
小夭没让相柳喂，她确实饿了，也不管相柳的调侃，一勺一勺地把粥吃完了。相柳接过空碗，满意笑笑。放到一旁，回身拉起小夭的手，轻轻着，似她的手是了不得的贵重珍品，让他爱不释手地把玩。
小夭没反抗，今天，惊的喜的，难过痛苦的，甜蜜的，害怕的，她都经历过了，还有什么不能接受的！
“不问我吗？”
小夭沉默，她不知道该说什么，该问什么。
“小夭，过一段时间，你的玱玹哥哥就要来了，我若杀了他，你会恨我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