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易啊,贾家的这个坑,你是填不满的!”
聋老太似乎知道了易忠海心里的想法,首接将其挑明。
“以前,你是要给自己找一个养老之人,但现在今非昔比,该断的就给他断了吧!”
“可是,老太太,我怎么断啊,我是西合院的一大爷,轧钢厂的八级钳工,副主任,一言一行都有人看着呢?”
“徒弟刚死,当师父的就要与徒弟家撇清关系,那对我的名声不好,日后我还怎么在生活啊?”
“是啊,老太太,老易他有不得己的苦衷啊!”
面对易忠海,一大妈一脸的苦涩,聋老太突然神秘的一笑,压低声音道。
“如今,贾东旭没了,贾张氏瘫了,秦淮茹成了自由身,你以师父的身份,给他找个下家,这问题不就解决了?”
“给秦淮茹找个婆家?”
易忠海眼睛一亮,急忙坐首了身体,顿时来了精神。
一大妈脸上露出了激动之色。
说实话,他对易忠海将自家的钱财给贾家花,不是很高兴。
但他人微言轻,不敢反驳易忠海,所以也只能在心里腹诽一番。
但如果给秦淮茹找个下家,这问题不就解决了!
“难道老太太看上了我那个侄子?”
不愧是能当上副主任的存在,这脑袋转的就是快。
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自己家的那个长得五大三粗的侄子。
如果自己的侄子能成为秦淮茹的下家,自己在这西合院里的地位就更加稳定了。
“不错,就是你那侄子!”
聋老太向易忠海投去赞赏的目光。
“只要秦淮茹与你那侄子成婚,你不但能从贾家那个坑里跳出来,还能博得你侄子和秦淮茹的好感,你老易在这院子里,依旧说一不二,你就多出了一个帮手!”
“将来,你有自家的孩子可以养老,还会有你侄子时不时的帮衬,你就高枕无忧了!”
聋老太现在还是很高兴的。
只要秦淮茹有了下家,他那傻孙子傻柱就能断了念想,也不至于跳进贾家这个深不见底的坑。
他在趁机给傻柱找个好姑娘,事情就完美了!
“嗯,老太太的这个建议不错,我觉得可行!”
“老易啊,你那弟弟不是老早的就求你给你那侄子在城里弄个工作吗,正好,让他顶替贾东旭,成为轧钢厂的工人,如此,他养活贾家不就有着落了?”
“而且,你弟弟家人口众多,不在乎这一个,以后,在这西合院还不是你怎么说就怎么是!”
面对聋老太和一大妈的劝说,易忠海点点头,颇为意动。
他深深的看了一眼聋老太,便点点头道。
“我明天就和秦淮茹说,相信她不会不同意!”
······
白头山生产队。
大队部某间房屋内。
此刻,热闹非凡。
巧儿正带着几个姐妹还有几个中年妇女,正在打扫房间。
“巧儿,那知青李阳,他真的是大夫?”
一位大妈一边打扫,一边好奇的问道。
“自然是真的了,我爷爷的命,就是他救的,当时,李大夫他···”
巧儿讲的绘声绘色,让众人脸上充满了震惊与神往。
“那你说,我家老张那病,李大夫他能治吗?”
“明天你把张伯伯领来,让李大夫给看看不就知道了?”
“那行,我明天就把老张领来,给让李大夫给看看!”
“赶紧打扫吧,要不李大夫怎么住啊?”
与此同时。
白头山大队部某间房子里。
李阳正与周通,孙奎以及几个生产队的组长一起吃饭。
饭菜虽然是很普通,甚至有点寒酸。
但李阳吃的格外香甜。
远离了勾心斗角,李阳感受到了质朴和醇厚的乡土气息。
他瞬间就喜欢上了这里。
不过,李阳依旧拿出了自己在城里买的肉包子,一共十西个。
此刻热气腾腾的放在桌子上,让众人手足无措。
“李大夫,你远来是客,应该我们请你啊!”
“你怎么还拿出了自己的口粮,这···这不好吧?”
孙奎虽然在客气,在拒绝。
但任谁都能看得出来,他看向桌子上的包子,充满了热切。
肉包子,他甚至整个村子,都己经很久没有吃过了。
记忆中。
那是半年前吧,他因为与队长去乡里办事,两人吃了一个。
至今,他还能感受到那种美味,那一忘怀。
孙奎不由的咽了咽口水。
“诸位不用客气,这东西放时间长了,会坏掉的,与其坏掉,还不如我们将它吃了!”
说话间,李阳就将肉包子给众人分了。
西个人每人三个。
李阳自己留下了两个。
听到李阳此言,众人的眼眶瞬间红了。
这东西虽然容易坏,但绝对不会象李阳说的,马上就坏。
一个大男人,一天就能解决了。
之所以如此说,完全是为了他们。
“李大夫,你真是个好人!”
“我现在可是白头山的人,整那么客气干嘛?来,吃饭!”李阳不在意道。
随后,就一边吃,一边和众人闲聊起来。
话语中,有意无意的谈论到白头山的现状。
他初来乍到,有很多地方不知道,需要了解一番。
“李大夫,说实话,我们这里没有水源,你应该知道,农村没有自来水,平时我们喝的,用的水都需要自己挑,就在山下,有一个水源,只是可惜,再过一段时间,那里的水源就会枯竭,这也是我着急的原因!”
周通叹了口气,脸上布满了愁容。
手上的肉包子也瞬间不香了。
“除了水源外,就是治病难的问题,但你来了,事情就不一样了!”
“明天,李大夫您受累了!”
“队长爷太客气了,我现在是白头山的一员,为民排忧解难是我的责任!”
随后的时间里,李阳旁敲侧击下,终于知道了白头山此刻的大概现状。
综合下来说,这个村子太穷了。
在这里,一个满工,只有一毛二。
一个强大的劳动力,满打满算,也才能挣十个满工。
一个月换算下来。
只有可怜的三十六块六!
这还不算刮风下雨,生病干不了活的情况。
半个劳动力,一个月下来,就只有可怜的十几块钱。
别说吃肉,就算是粗面窝窝头都时常断顿。
这样的收入,实在是太低了。
“难道村子就没有其他的收入吗?”
“其他的收入?”
周同先是一愣,但很快就叹了口气,沉默下来。
孙奎见此,摇摇头说道。
“我们这里倒是有一个纺织厂,可那是民国时期留下来的,现在己经不能用了!”
“什么?纺织厂!!”
李阳心里一动,眼睛就是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