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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0章

的魔邪气碎片,此时此刻仿佛也化作了故然的生机。

同样的...慕怜花也明白了。

她猛地转身,彻底放弃了故然,“死吧!!!”

毫无犹豫——

她直接对血魔大君骨船上的慕怜花动用了「势」的力量。

刚刚还在追赶阻截着血魔大君的言她似乎也意识到了...血魔大君并不是什么内鬼。

恰恰相反——

被她载来的那个女孩子,就是这九天十地——

就是这天下茫茫众生的一线生机。

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一。

那一线生机,不论如何她都必须要保住。

言她以最快的速度挽弓搭箭。

可是她挽弓搭箭的速度又怎么可能快得过慕怜花的「弦」音,快得过她的言出法随?

故然在慕怜花动用「弦」的力量刹那都有些心死。

然而下一秒——

血花烂漫地绽开。

血魔大君扑在了慕挽诗的身上,她口鼻眼角皆血流如注,但是...她却用身体,用滔滔血河之力,挡住了慕怜花的「弦」音。

血魔大君如遭重创,却笑得灿烂。

她本就是已死的亡灵。

又怎么会这样轻易地死去。

然后——

言她的箭矢也后发而至,炽烈如骄阳般的箭矢甚至击得「色究竟天」的天魔本相也往后微微一仰。

故然的神情忽然有些恍惚。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她总觉得...刚刚自己的胸口好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

瞬息之间——

动手的也远远不止是言她。

苍苍菩提再次在大地之上降临。

千柄飞剑似要划破长空,自远方疾驰而来。

一声清脆的鹤唳,满天星象似乎都跟着一起倒逆。

不过最让故然欣喜地...还是那尊挡在了她和慕怜花之间——

代表着同样被释放而出,重新动起来了「参百世界·八臂魔洛尊」,以及...斩开了她和慕怜花之间重重锁链的剑光。

故左站在了故然身旁。

“我回来了。”明明对于故左来说,故然根本就未曾离开过。

可是她却对故然如是说道。

就好像她见过了女孩子过去的无数艰辛。

霎时间,故然热泪盈眶。

八臂魔洛尊直接顶着故然的雷霆笼槛和慕怜花的天魔化相扭打在了一起。

她处处落于下风,但是对于战局来说,这一息之间的挣扎...似乎便已经足够。

血魔大君将慕挽诗交到了伊剑卿手上。

她是这天下最快的剑客。

她的剑甚至比故左更快。

为了争夺这一息之间的挣扎余地,伊剑卿甚至连元婴都开始燃烧了起来。

她横抱着慕挽诗,踏着滔滔血河,在言她一箭一箭的掩护下,将慕挽诗带到了故然面前。

“现在——”

“到了属于你的时间了。”

故然看着面前怯懦却又鼓起勇气,扯开了衣襟露出素白脖颈的女孩。

上一次故然好像就是咬在了女孩子的脖颈间,渡入了那枚魔邪气碎片。

但是这一次...故然看着女孩子闭上的眼睛,轻颤着的纤长眼睫。

俯身——

低吻。

星辰被唤出。

回归到故然身后万千雷殛编制的寰宇。

那是...勇敢者的奖赏。

在那枚星辉回到了故然体内的瞬间,伫立在那尊擎天彻地的天魔本相前的故然,在瞬间仿佛彻底换了一个人。

故然依依不舍地回头。

看着不过只是停留在那里的故左。

故左正在消失。

正在离去。

正在奔赴向过去的时空。

准备...和曾经的故然相见。

故然伸出手——

却发现自己根本留不住故左。

不过...一切确实应该结束了。

她一步一步地走向慕怜花。

在慕怜花面前,饶是解放了所有的千机尊者,解放了所有的「参百世界·八臂魔洛尊」。

也不是化作「色究竟天」降临的慕怜花一合之敌。

但是没有关系——

故然回来了。

睁开眼睛——

世界在故然面前仿佛都已经变成了一幅瑰丽绘卷的无限延伸。

过去,未来,当下,不过只是绘卷上不同的‘图层’罢了。

慕怜花仿佛感觉到了什么。

她战战兢兢地看着故然,明明应该畏惧的,害怕的...但是她却好像不由自主地挺起了胸膛,想要离故然近一点——

然后再近一点。

哪怕...她不过只是蜡制的伪物。

在宛如骄阳般耀眼的本相面前,刹那间就会熔融毁灭。

可是...她也想离故然近一点。

再近一点。

“不要走...”

“不要...丢下我了...”

故然抛出了手中的权柄。

【色究竟天·舍离欲念不善念念。】

【闹剧——】

【就到这里终结吧。】

【后日谈】【七更】

那个曾经机关算尽...曾经偏执而又疯狂的女人。

终是融化在了故然的权柄中。

她...会死么?

或许吧。

对于这个世界的所有人来说,被天魔权柄融化,神魂俱灭,似乎就已经是死的不能再死了吧。

但...她还活着么?

或许吧。

对于天魔来说,生与死,似乎都不能简简单单的用生命,神魂的存在与否度量。

名为慕怜月的符号已经永久地停留在了那里,化作了色究竟天亿万星云的一部分,虔诚地仰望着色究竟天,成为了色究竟天最为虔信的信使符号。

或许...亿万斯年以后,名为白月的天魔就会于此诞生。

她的过去空白一片,似乎未曾有过过往。

对——

慕怜月。

在几近融化之际...那句“不要走...”

“不要...丢下我了...”

似乎也无言地告诉了故然一些隐秘的真相。

慕怜月的手中——

确实未曾流淌过鲜血。

她几乎没有主动杀死过任何人。

但是她却又确实以言语的力量,杀死过很多人。

不过啊...故然也从慕怜月的记忆中看到了。

在很久很久以前——

最初的那个寒夜...

那对活到了最后的姐妹,名为慕怜花的姐姐手握着尖刀,杀死了所有觊觎着...试图杀死她们的人。

然后——

在最后的对峙中...她握着慕怜月的手,在女孩子惊惶不安的目光中,将刀刺进了自己的胸膛。

“阿月...”

“以后要保护好自己呀。”

“...”

慕怜花,在那个雪花飘舞的夜晚,就已经死去。

慕怜花,在那个雪花飘舞的夜晚,似乎已经重生。

那个偏执而又疯狂的白月圣女,从来都不是仅仅只是代表着白月的慕怜月,也不仅仅只是代表着白夜的慕怜花。

从慕怜花抱着慕怜月的手,将刀子抵入自己胸膛的那一夜。

她们...就都已经消失。

-

-

-

对于这片土地上的绝大多数普通人来说,世界从未有过什么变化。

不过是某一日,那轮破碎的白月忽然升起。

然后是某一日,那轮破碎的白月再次消失罢了。

不过有个好消息是...白月教,彻底在这个世界消失了。

在故左离去之后,故然被言她拎着回到了凌烟府,分毫没有身为域外天魔的‘威严’。

言她提也要把故然提回去的原因是...太玄阁已经瘫痪了太久太久,除了故然和故左和故素绡,根本没有人有能力打开太玄阁的藏经阁的大门。

她要提着故然回去干活。

绝对~~~绝对不是出于对故然的报复。

她堂堂凌烟府府主,又怎么可能跟故然计较这种事情!!!

言她咬牙切齿。

比起太玄阁藏经阁的瘫痪,更加难以处理的...是天魔之灾之后,九天十地纷至沓来的各种...用华贵精致的红色信笺包装的信函。

其中包括不仅限于包括帝王城的催婚函,洞虚圣府的催婚函,未界域的催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