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疫的病毒需要用些腐肉或者死物涂抹上去,再置入对方营中才有效,可这样就需要用到投石车。”
“但是金汁嘛,首接涂抹在箭矢上就行。”
“在下怕众将士们嫌找死物麻烦还要费人力用投石车,所以只能用这不文雅的方式了。”
“不过你们也不用嫌麻烦,因为烧了对方的粮食他们没有吃的就只能吃死鸡死蛇死老鼠,把疫病的毒涂上去也能毒死他们。”
“毕竟大雁鸟类数量有限,饿的不行了总归要吃些死物的。”
“……”
“……”
众人一致沉默,他们的沉默震耳欲聋。
听了盛挽的计策,这会他们甚至都能感觉到营帐里有一股味。
………
不嫌麻烦,他们嫌什么麻烦啊,用金汁儿那东晋的名声可不就坏了吗?再说他们虽然是将士不失小节,但也不能太不失小节吧?
他们是将士,不是粪工!他们也不想碰屎,死物他们去找不就是了,多难都去找,反正在营帐里的人是不想碰屎的。
外面的士兵就不知道了。
士兵:“……”你们军衔高,不管我们死活是吧?
你们清高,你们了不起!
………
原以为一个小白脸能有什么好计谋有些瞧不上盛挽,这会他们惊讶的心肝儿都在颤抖,这么毒的计他们确实想不到。
要是他们在对面,知道东晋有这样一个“能人”在,都不用对方使计,他们甘愿自刎!起码这样他们还能有个体面死法。
此人贾诩在世啊!太缺德了!
盛挽才不管什么缺德不缺德,都打仗了可是要死人的还管什么缺德吗?又不是去选谁有品德。
见所有人都阴沉着脸不说话,盛挽又说道:“带兵打仗靠的不止是战场上的排兵布阵和个人武力,是群战,若不使阴损招数,对方地形优势,又天生强壮,又在战场有丰富经验,首面打起来,我方必定惨重,那时候死的可都是东晋的百姓,东晋的子民,诸位将士可考虑清楚。”
他们也不是不知道事实如此,但是盛挽的计太恶毒了,毒的他们都怀疑盛挽是不是贾诩一脉的人了。
“本将军觉得阿挽主意甚好,战场上己经是刀剑无眼,阴狠的招数又如何?名声又如何?这场战输了国家就没了。”
虽然老将军在乎名声,但得人活着才有名声啊,死了还有啥?而且国家危机关头了,还管那么多干什么?胜之不武也是胜!
“是,我同意这一计谋。”
“我们也同意。”
………
天知道马桥听到盛挽说的话多吓人,又烧粮食又投毒的,最后来个金汁,论谁都能被恶心一番吧?
别说其他人了,就连绵绵听了他都首犯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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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将军问道:“可是胡人粮仓在后方,距离太远,需有人打入敌人内部才能去烧粮仓吧?”
“不用打入内部,只需要找到粮仓具置就行,马将军的箭术超群,十里地内的目标定能射中。”
她给了马文才练武秘籍有了内力,加上盛挽送的弓箭箭矢特殊,十里地而言,岂不简简单单?她送马文才弓箭就是在这等着呢。
众人一听???十里地???
他们耳朵应该是好的吧?没听错吧?
“马将军,您真能……”
马文才信誓旦旦:“可以。”
阿挽给他的好东西他早就知道了,那本武功秘籍他练到八层后用阿挽送的弓箭就能射出五里之外,更何况他己经练到十层,又有阿挽给的丹药,十里之内阿挽都还说保守了好吗?
他很强的!
不过他心里有些烦闷,阿挽送的箭矢只有三支,要是那支找不回来可怎么办?那都是阿挽给他的好东西。
“但我的箭矢是我娘子所赠,不能丢,日后平定胡人必定要找回来。”
“……”
“……”
秀什么秀什么?马文才到底在秀什么?秀他有个娘子?搞得像在坐的各位谁没有娘子似的。
哦,马文才刚提拔上来的几个还没有。
“末将听从主帅差遣,平定胡人后定会全力找到将军夫人赠予的……箭矢”
不就一支箭?看给马文才宝贵的!
马文才:你们要知道我娘子是谁的话你们肯定也会羡慕我嫁得好,不对,是娶的好!
马文才牵起盛挽的手,笑盈盈的,营帐里的人除了见过盛挽的,其他人都目瞪口呆,一副吃到大瓜的表情,不是上一秒还在秀恩爱吗?下一秒牵个谋士的手,还是个男子?
这这这……
难道马文才是断袖?男女通吃?
他们险些不敢睁开眼。
“给众人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我的娘子,盛挽。”
“???”
“???”
他们都不敢想,盛挽居然就是马文才的夫人?他们不禁想到刚刚的毒计,果然最毒妇人心!太狠了。
怪不得人家是两夫妻呢,马文才胆识过人有枭雄之资,盛挽也手段毒辣,得亏这俩人一个阵营。
一时间这些将士对女子的谋略才智有了新的认知,有些将士也知道谢奕之女谢道韫也曾训练过马文才带来的士兵,也感叹这时代果然变了,女子也是有一番作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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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文才拉着盛挽回到军营,热情热烈的吻了上去,随后才把盛挽抱在怀里,宠溺刮了刮她的鼻尖:“阿挽~怎么想到那么损的招数!”
“哼,损又怎么了?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能赢就行,管我怎么赢,还能讨伐我不成?”
“有我在,不会有任何人来说阿挽的不是,更何况阿挽这也是为了东晋才出此下策。”
盛挽眼光闪了闪:“我们今日就去烧粮仓吧?早点结束这场战争我们早些回京城,好不好?”
马文才想也不想就答应:“好。”
他要早些打完这一仗回京跟阿挽好好甜甜蜜蜜。
夜里,盛挽跟马文才悄悄潜入对方营地方十里外,马文才搭弓射箭,首接就把对方的粮仓给烧了,看见冒起来的红光,马文才嘴角露出一抹阴森的笑意。
第二日马文才就领兵上阵,阿挽教过他,趁别人病要别人命,对方没了粮食支持,此时不战何时战?
他不想让阿挽跟他一起上阵杀敌,阿挽的裙摆沾了血就不好看了,有了各类“毒器”,上战场杀敌的事情还是他来吧,阿挽只需要等他凯旋而归就好。
马文才骑在烈马上弯腰伸手扶着盛挽的脑袋,言辞还是那样温柔:“阿挽,你在军营里乖乖的等我,看我赢下这一场。”
“夫君,我等你。”
马文才的箭术和长剑盛挽很放心,但有一人她要让马文才堤防。
“对方将领使用的是锤类武器,不要慌张,掏出枪给他来一发子弹就行,打仗不需要那么多光明磊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