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秦京生还不知黄良玉被富商赎走了,他想下山找黄良玉来尼山书院解释,他们只是“朋友”,他还不想退学不想遭受非议。
马文才跟盛挽首接在半路将人给打晕绑了起来,这年头卖身还需要个卖身契,马文才首接伪造了一份秦京生的卖身契。
他不是把黄良玉卖进青楼吗?那盛挽和马文才把秦京生卖进象故馆也很合理。
象姑馆——男子版青楼(dy搜来的。)
待秦京生醒来时天都塌了,几个男人围着他做着不雅之事。
他不知怎么来的这里,只知道在半路就被人打晕,他哭喊着让人放他出去,一个五大三粗的男子色眯眯走了进来。
声音尖细:“哎哟,你己经被人卖进了我这象故馆,可别想着出去了,这张脸都废了还叫唤呢?以后就好好待在这吧,今日有几个客人来,就你接客吧~”
秦京生瞪大双眼?象姑馆?他可是尼山书院的学生啊,怎么能在象姑馆接客!!!
逃又逃不出去,可他又不敢死,只能一辈子都呆在这象姑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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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英台得知祝英齐没有赎回黄良玉,黄良玉还跟别的富商跑了一事就气不打一处来,甚至说黄良玉自甘下贱,不知好歹。
祝英齐本就心里怨怪祝英台,祝英台还如此说黄良玉坏话他就忍不了了。
“小妹!若不是当初你教唆良玉,她会跟秦京生走吗?秦京生就不是个良人,他把良玉卖进了青楼换取钱财!”
“当初还是你信誓旦旦说他们追求幸福去了,可如今呢?”
事到如今祝英台还是不觉得自己有错:“是玉姐姐自己要私奔的,如果她没有这个想法无论我怎么劝她都不会走的!”
“而且秦京生对玉姐姐不好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祝英齐只觉得他跟这个妹妹说不通,祝英台还在贬低黄良玉,还说她跟梁山伯去青楼救人时黄良玉正在接客。
祝英齐脑子都差点没转过来,祝英台一个女子子嘴里怎么能说出“接客”一词的?
而且祝英台去青楼?青楼是她一个女子该去的吗?
祝英齐一气之下一巴掌打到祝英台脸上。
祝英台一脸不可置信:“八哥!你打我?”
说罢她就哭着跑了出去。
盛挽撇撇嘴,看来祝英台和梁山伯掉下悬崖的戏份还是少不了啊,毕竟这个节点早该过去了。
事实如此,祝英台跑出学院没多久天空就下起了大雨,祝英台越跑越远,一个没看见就掉下了悬崖。
梁山伯得知祝英台跑了出去也是心急如焚,赶紧出去找人。
整个尼山书院的人都出动了,除了马文才跟盛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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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挽这会正窝在马文才怀里呢~
外面电闪雷鸣,马文才其实很不喜欢下雨天,他哄着盛挽入睡,把她安置好后,悄悄躲进了衣柜。
小时候,他做错事受罚就是这样一个电闪雷鸣的夜里,他挨马太守的言语攻击和毒打,最后被关在黑暗的房间里,他只能躲进柜子里寻找安全感。
即使他有了阿挽,但遇到很坏的天气时他还是会应激,他想抱着阿挽,可他不想在阿挽面前丢人,不想让阿挽觉得他没出息。
他其实也有秘密瞒着阿挽的。
他怕黑,怕黑暗的夜,更怕电闪雷鸣的黑夜。
好像回到了小时候,无论他怎么哭喊让马太守把他从黑暗的屋里放出来,最后他的哭喊声都被暴雨声淹没一样。
盛挽刚被马文才放在床上时就醒来了,她安静听着马文才躲进衣柜里的动作,听着他在衣柜里小声的啜泣,
绵绵:“我眼睛要尿尿了,这小疯批也挺可怜呢~”
盛挽语气平淡:“尿吧。”
其实她心中有些酸涩,马文才从小就被马太守打骂到大啊,她也是心疼的,所以也她不教他别的,只教他尊重女性就好,马文才偏执也好霸道也好,这些都是他本身的特点。
而且他的偏执和占有欲只是对她,刚好她也不是什么正常人,她对着马文才也有病态的占有欲。
盛挽轻手轻脚下床,轻轻拉开柜子门就看见马文才无助的蹲在柜子里,泪眼汪汪的,哭的可怜极了。
他惶恐的看了盛挽一眼,又立马低下头,小幅度的去擦眼泪,声音哽咽又颤抖:“阿……阿挽。”
盛挽没有说话,陪着他一起躲到柜子里,这柜子够大,是当初他们住一个房间时马文才就让马桥准备了一个超大的衣柜,好放置他跟阿挽的衣裳。
她从抱住马文才,一点点去亲吻他的泪珠,马文才哭的很可怜,也很好看。
马文才的心似乎被什么东西碰撞了一下,阿挽没有嫌弃他,还陪他一起“躲起来”,好像阿挽的每次出现,都给了他一道光,阿挽就是他的救赎。
第一次是荧石,第二次是陪他一起淋雨,第三次是当着众人面维护他,第西次是替他挡鞭子……好多好多次,他自己都记不清了。
而现在,阿挽也在他身边,阿挽太好了,他太贪恋太贪恋阿挽的陪伴和怀抱了,还有她的爱。
“脏,阿挽。”他一边说话,一边泪水也越来越多。
盛挽亲亲他的眼睛,经过泪水的洗涤,他的眼睛即使在黑暗的柜子里也似乎亮的惊人。
“不脏,可别哭了,再哭可就不俊俏了。”
“文才知道的,我喜欢俊俏的公子。”
“文才的理想不是当威风凛凛的大将军吗?哪有大将军会躲在柜子里哭的?”
她虽然喜欢看他哭,可被她欺负的哭和现在心理阴影恐惧的哭可不一样。
马文才紧紧搂着盛挽,阿挽对他真的好温柔:“阿挽会不会觉得我没出息很丢人?”
“不会,文才是最有出息的人了。”盛挽的声音温柔极了,轻轻拍着马文才宽大的后背。
“真的吗?在阿挽心里我是最好的吗?”
泪水滑落至盛挽的脖颈处,温温热热的,盛挽轻推开马文才,亲吻在马文才的唇上。
“文才在我心里就是最好的。”
“无论文才是桀骜不驯也好,强势霸道,专横跋扈也好,还是偏执阴鸷也好,高傲自大也好,还是对我呵护备至也好,还是像现在一样是个小哭包也好,你在我心里都是最好的。”
马文才听了盛挽的话空虚的内心被填的满满的,阿挽不会嫌弃他没出息,不会嫌弃他性格上的缺陷,不会嫌弃他高高在上那副嘴脸。
(绵绵:“你也知道你那高高在上的嘴脸啊!”)
他向盛挽解释了他为何会躲在柜子里,也承认自己怕黑,他也不想面对阿挽时有秘密。
盛挽心疼的抱着马文才,马文才无比确信,此刻阿挽是爱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