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不是故意看到的,马文才平复自己的心情,不能让盛挽看见,万一被阿挽误会他不轨可怎么办?
可他又控制不住自己的内心,轻手轻脚的下了床,温柔的吻落在她的额间,盯着她看了一会后,去了房间后面的帷幔里,想着盛挽的脸……
一阵闷响后,他打扫了卫生,才从帷幔里走出来,来到床前他又偷瞄了盛挽一眼,见她没醒,心中松了一口气。
他不想亵渎她的,是他的错,是他对阿挽不轨……
他看着被“限制”的两只小白兔,他想着那里被这样束着,阿挽不难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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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文才的侍从——马桥,买来了早饭,马文才才轻唤醒盛挽,即使是早饭,也都是盛挽爱吃的。
马文才的新侍从对他很是忠心,是他母亲外家留下来的人,不是马太守的人,他也考察过用着放心。
绵绵想进尼山书院,但因为马文才,他没有进的了,再加上尼山书院的确有些“嫌贫爱富”,看重“权势”,马文才是士族子弟,他的侍从自然可以进来,但盛挽并不是士族子弟,所以绵绵没资格进,再加上马文才本就有意为之,他当然进不来。
盛挽听到马文才的呼唤声,无意识的对马文才撒娇,声音软糯:“文才,我再多睡会好不好?”
听的马文才心都化了,他哄着娇娇人儿:“阿挽,不可以再睡了,一会上课会迟到哦,起来洗漱吃些东西我们去上课好不好?”
盛挽这才不情不愿的起来,朝马文才伸手,马文才愣了一瞬就顺着她的手过去抱她起来,给她穿衣裳。
中途马文才羞涩极了,他还是第一次伺候人穿衣。
很多时候指尖都会不小心碰到她,他也心跳如鼓,快速给她穿好衣服,又给她打来水给她擦脸,任劳任怨给她洗漱好后才让她吃些东西。
盛挽吃东西时笑意盈盈:“文才你真好,还给我穿衣服,让人买这么多我爱吃的。”
马文才不自在咳嗽两声:“咳咳,阿挽喜欢就好。”
“只要阿挽想,我都愿意的。”
刚刚他伺候她,他是很开心的,希望以后他都能有机会伺候她,那就太好了。
“好呀~那以后文才都帮我穿衣好不好?”
马文才只觉得嗓子干涩的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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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吃了早饭后一起去了学堂。
学堂上陈夫子看着打瞌睡的梁山伯训斥道:“梁山伯!第一日上课你就打瞌睡!你来尼山书院学习的还是来睡觉的?”
“是学生的错。”梁山伯立马站起身认错。
“哼,那就罚你去挑水吧。”陈夫子本就对梁山伯心生不快,要不是因为梁山伯他也不会在山长面前丢了面子,现在被他抓到小辫子,他不整他才有鬼了。
祝英台心里有愧,加上她知道梁山伯或许误会了她看不起平民一事,这会也挺身而出。
“夫子,此事不能全然怪梁山伯一人,我愿同梁山伯一起受罚。”
陈夫子冷哼一声:“梁山伯与你住一屋,他上课打瞌睡当然不能全然怪他,那你就跟他一起去挑水。”
盛挽指尖戳了戳马文才的手心:“文才,祝英台是在没苦硬吃吗?”
马文才不在意道:“夫子说的没错,梁山伯打瞌睡跟祝英台脱不了关系。”
他早上就听马桥说了,祝英台找了借口把梁山伯赶出宿舍,让人家睡在了房门外。
梁山伯也是身体好,只是上课打瞌睡,没有受凉得风寒。
“文才不心疼?”
“阿挽!”马文才反握住盛挽想要离开的手。
“我只会心疼谁阿挽不知道吗?”
盛挽不敢看马文才,也不敢再说话,低着头红了脸,马文才看着她泛着粉意的脖颈,嘴上敢调侃他,他袒露心意她又害羞,真像一只小兔子。
马文才靠近盛挽,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边,让盛挽缩了缩脖子,耳根一阵酥麻。
他温柔道:“阿挽,我只会心疼你,阿挽。”
盛挽的脸更红了,红得快要滴血。
“还……还在上课。”
马文才宠溺的看着她:“好~那我们下课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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课间,马文才认识了秦京生,这不就是黄良玉那相好吗?当初他派人去监视时可是知道这人的,看着就一副奸侫小人模样,黄良玉也算是个大家闺秀,怎么看上的秦京生?
话说祝英台知道她“帮”黄良玉逃婚私奔的对象是怎样的人吗?
祝英台还真不知道,她只顾着跟梁山伯“打情骂俏”,哪会关注秦京生?
那黄良玉也是,好好的士族千金不当,跟一个贱民私奔,真不知道黄良玉怎么想的?秦京生有那么大魅力吗?他不禁怀疑,现在世家贵女都喜欢这款?
不过他不会多管就是了,反正劝黄良玉逃婚的又不是他。
盛挽知道他在瞧秦京生,但还是问道:“看什么呢?”
“阿挽,下课跟你说。”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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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课后,马文才领着盛挽就回了宿舍,也没去吃食堂的饭菜,马桥会给他们准备好的,他忙着给盛挽说八卦呢!
到了宿舍马文才就说起了祝英齐跟黄良玉,祝英台,秦京生之间的事,盛挽惊讶的张大嘴巴。
虽然她早就知道这事儿了,但再听一次还是觉得震撼,在这封建时代祝英台想冲破枷锁是件好事,可她以黄良玉跟祝英齐的婚事来打破“禁锢”,这思想也挺猎奇的。
她就一点儿不害怕自己做了件蠢事?一点儿都不怕黄良玉会因为名声过得多差?一点儿都不在乎她做的这事儿多让世人难以接受?
不过黄良玉的结局也是活该,路都是自己选的,怨不得谁。
马文才心里十分鄙夷祝英台的所作所为。
他今日跟盛挽说这些,就是怕她年纪小被骗了,要跟她好好说说“聘为妻,奔为妾”的下场,也要让她知道那秦京生可不是个好东西,让她多防范男子。
当然了除了他。
他说那么多也是免得以后他不在的情况下,阿挽被别人三言两语骗了去。
不过不会的,他不会不在,走哪都会带着他的阿挽。
马文才看着盛挽呆呆的模样觉得她可爱极了,他伸出手摸了摸盛挽的脸颊,两人都是一愣。
他干巴巴说道:“阿挽先吃午饭吧,都是你爱吃的。”
盛挽亮晶晶的盯着精美的饭菜,也想不起来别的了,忘了刚才的逾矩。
“文才你也吃~”
“好。”
马文才看似一本正经,实则内心己经溅起涟漪,阿挽没有训斥他跟她亲近,阿挽也是心悦他的吧?
饭桌下,马文才的手着,似乎还在感受刚在手心的细腻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