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挽跟我说怎么样才不生气好不好?我真不喜欢祝英台,我心里只有……”
盛挽眼眶有些泛红看着马文才,她这模样看的马文才心都碎了,一时间都不知该如何哄她,要说他心里只有她吗?
可她辛辛苦苦女扮男装不就是要掩盖身份吗?如果他说了他早就知道她是女子,那阿挽会不会觉得他不是好人别有用心?
虽然他的确是别有用心……
“心里只有什么?”
“我,我,我心里只想着考取功名,阿挽你信我。”
盛挽当然也没想在这时候坦白自己的身份,她还想着进尼山书院跟马文才住一个屋呢~
见好就收的她闷闷的说道:“那好吧。”
等马文才考取功名了她就去把皇帝跟那几个皇室之人宅子里值钱东西全搬空,马文才现在养着她,她以后养着马文才。
就算马文才以后想从武去打仗做将军,她也会全力支持,有钱在这个世界才是王道。
“阿挽?阿挽?你在想什么?”
马文才看着盛挽在发呆不理他,他就心里毛毛的,她可别真误会了他跟祝英台啊!
“没什么,文才早些休息吧,明日还要去尼山书院呢。”
听到她恢复了叫他的称呼,马文才那颗高高吊起的心才落落下来。
“好~阿挽也早些休息,明日出发我叫你。”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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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
尼山书院。
王蓝田早早来到了尼山书院门口,他仗着自己家有权有势,嚣张的让要进尼山书院的学生给他行礼。
他轻蔑又傲慢的看着堵在门口的书生,这里没有一个比他家世高的。
众书生众说纷纭。
“凭什么?”
“太欺负人了”
“就是就是”
“有辱斯文!欺人太甚!”
王蓝田根本不管这些人说什么,他看向梁山伯和“祝英石”,就是这俩人让他在马文才面前丢了面子,他今日要好好教训这俩人,非得让梁山伯给他行礼不可!
马文才起码赶了过来,自然听到了王蓝田辱骂梁山伯是“贱民”,他不禁想到若是有人骂阿挽是贱民,他一定要弄死对方!
他拿起弓箭,准备朝王蓝田射去,其实他也就吓唬王蓝田,但这么多学生在,盛挽不想马文才成为众矢之的,她拦下了马文才。
“文才,不要。”
马文才虽然一向嚣张,可王蓝田比他还嚣张他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阿挽为什么要拦着他?难不成阿挽看上了王蓝田?
“阿挽,你别拦我。”
盛挽眉头一皱小嘴一瘪就开演:“文才……”
马文才最见不得她这一出了,立马放下弓箭,下马,伸手把她从马背上抱下来:“你别哭,我听你的,好不好?”
有误会就要解决,盛挽解释道:“尼山书院山脚下,那么多书生,你这一箭要是射了,别人会怎么想你?霸道专横?嚣张跋扈?”
马文才不是不识好歹的人,也知道盛挽是为他好,便不生气了,他刚刚还觉得是盛挽看上了王蓝田,没想到是为了他的名声,阿挽真好。
他很容易就被盛挽哄好,嘴角的弧度怎么都压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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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英台一脸复杂的看向马文才,虽然他拿箭威胁人有错,但也的确是王蓝田侮辱人在先,而且马文才也没有射出那一箭。
马文才要知道祝英台内心所想,只会骂她有病,蠢货,妇人之仁。
而这边的王蓝田却吓到了,刚刚马文才不会是想朝他射箭吧?他一下子摔了个屁股墩,都怪梁山伯跟祝英石,在他面前晃悠什么?
梁山伯是个老好人了,即使刚刚王蓝田为难他跟祝英台,他还是以德报怨前去扶王蓝田起来。
王蓝田可看不上一个贱民,一把推开了梁山伯,梁山伯没有设防,被王蓝田推倒在地,手掌也被擦伤。
祝英台也顾不得去看马文才了,赶紧去查看梁山伯如何。
这时书院山长的女儿王兰过来了,看到梁山伯受伤就把他带进院子里给他治伤,她十分钦佩梁山伯以德报怨的品格。
祝英台在一旁见二人说话和举止有些亲密,她心里不爽,拉着梁山伯就走。
梁山伯不理解祝英台怎么生气了,他似乎也没做什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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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就来到了交束脩的流程,陈夫子表示,谁交的束脩多,就给谁安排好座位。
这次马文才没有递上空本子给陈夫子填写并说他可以包下这些学生的束脩,因为他要养媳妇,钱财和银票在昨儿夜里就给了盛挽了。
而盛挽就是等着这一步,她可不想马文才的钱白白浪费给了一群白眼狼。
她可是记得原剧情里马文才被王蓝田陷害,王蓝田偷了马文才的弓箭去杀祝英台,但最后没一人替马文才说话,这群白眼狼还是不要帮忙的好,吃力不讨好的事马文才还是别干了。
马文才跟盛挽都拿出了100束脩,他们要个好位置就行了,祝英台也拿出了100束脩,让梁山伯大吃一惊,祝英石家那么有钱吗?
因为陈夫子抬高价格,尼山书院的束脩上涨,梁山伯的束脩不够,陈夫子不让他入学,没办法梁山伯只能另寻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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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祭孔大典开始,梁山伯还没到场,祝英台着急万分,陈夫子在台上发言,被祝英台站出来怼了回去:“什么有教无类,根本就是骗人!”
陈夫子不高兴道:“祝英石,下去!否则将你立刻逐出书院!”
祝英台:“出去就出去,没想到声名远扬的尼山书院也会骗人!”
梁山伯这才走来:“她说的没错,尼山书院相有清明,本是教化人心,培养人才的圣地,没想到夫子违背圣人之道,重利轻人,嫌贫爱富。”
陈夫子气急道:“快把这两人赶出去!”
“慢着。”一道浑厚的声音响。
他转过身来,说出了一句梁山伯讽刺关于尼山书院涨束脩的对联,梁山伯满是震惊。
此人正是山长———王世玉。
当时梁山伯说出对联时,王世玉并没有说他的身份,对于梁山伯的首言不讳多了几分赞赏,对陈夫子也有些不满。
但陈夫子是朝廷派来的人,教书也是大半辈子了,王世玉不满也不能说什么,最后王世玉留下了梁山伯跟祝英台,以此敲打陈夫子。
梁山伯是个无功不受禄的性子,因为几两束脩,他愿意给书院当三年杂役,王世玉很是欣慰有一个如此正首的人。
马文才对此没什么想说的,只觉得梁山伯和祝英台丝毫不懂人情世故,敢得罪陈夫子,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简首蠢的出奇,梁山伯更是蠢的可笑。
口口声声拒绝祝英台的帮助,转而还不是去求助了别人?在他看来这两者没什么差别,不都是要别人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