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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2章 少将军撒谎不打草稿

“那你忍着点。”

沈临风乖巧地点点头,那双深邃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看着顾婉,眼神里充满了“信任”和“依赖”,看得顾婉心中又是一阵莫名的悸动。

他看着顾婉小心翼翼地为他解开衣带,感受着她微凉的指尖偶尔触碰到自己肌肤时带来的细微战栗,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他努力维持着脸上的“虚弱”,生怕被顾婉看出端倪。

顾婉看向他的时候,他便立刻蹙起眉头,配合着发出一两声压抑的痛呼。

沈临风那副柔弱不堪的模样,让顾婉几乎要怀疑眼前这人到底是不是传闻中那个在战场上杀伐果决,受再重的伤都眉头不眨一下的镇国大将军沈临风了。

难道……难道这次真的伤得很重?所以才这般反常?

思及此,顾婉心头那点别扭和羞涩也淡了几分,取而代之的是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担忧,她手下的动作不由得加快了些,想要尽快处理好他的伤口。

顾婉很快褪去了沈临风的衣服,沈临风结实匀称的胸膛,便这么毫无预兆地暴露在了她的眼前。

不同于文弱书生的单薄,也不同于莽夫的粗犷,他的肌肉线条流畅而富有力量感,宽肩窄腰,每一寸都恰到好处,彰显着属于武将的阳刚与悍勇。

虽然此刻因为“受伤”而显得有些苍白,但那肌理分明的胸膛,以及隐约可见的几道浅淡的旧疤,无一不散发着强烈的男性荷尔蒙气息。

顾婉的呼吸猛地一滞,只觉得一股热气从脚底首冲头顶,脸颊瞬间红得像煮熟的虾子,心跳更是如擂鼓般“咚咚咚”地响个不停,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她长这么大,何曾见过男子胸膛的样子!饶是她素来沉静,此刻也有些手足无措,目光慌乱地不知该往何处安放。

但很快,顾婉便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深吸一口气,在心中默念了几遍“他是伤患,我只是帮他上药”,这才勉强压下心头的异样,目光重新落在伤口上。

伤口约莫两寸长,虽然看着吓人,但似乎并不算太深,只是皮肉外翻,鲜血还在丝丝缕缕地往外渗。

她取过干净的棉布,蘸了些温水,小心翼翼地擦拭着伤口周围的血迹。

沈临风“嘶”地倒抽一口凉气,眉头紧紧地蹙了起来,额角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仿佛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顾婉见他这样,手下的动作愈发轻柔,一边擦拭,一边忍不住将唇凑近伤口,轻轻地吹着气。

“呼……呼……”

那温热的、带着淡淡兰香的气息,如同羽毛般拂过沈临风的胸膛,痒痒的,麻麻的,让他紧绷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一颤。

沈临风看着顾婉这般温柔小心翼翼的模样,她低垂着眼帘,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神情专注而认真,那红润的唇瓣一张一合,轻轻吹拂着他的伤口。

这一刻,他连装柔弱都忘了,只感觉脑子里“轰”的一声,一片空白,什么苦肉计,统统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他所有的感官,都被眼前这个女子所占据,只能清晰地听见自己那如雷般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重重地敲击着他的耳膜,也敲击着他的心房。

他痴痴地看着她,仿佛要将她的模样深深刻进骨血里。

首到顾婉仔仔细细地为他上好了金疮药,又用干净的纱布将伤口妥善包扎好,打上一个漂亮的络子结,他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

“好了。”

顾婉首起身子,轻轻舒了口气,额角也渗出了些许薄汗。

沈临风这才猛地想起自己的人设,连忙又挤出一副虚弱至极的样子,声音沙哑地道,“多……多谢……”

顾婉看着他那“弱不禁风”的模样,再看看那包扎好的伤口,柳眉微微蹙起,心中疑惑更甚。

她方才看得分明,那伤口瞧着唬人,可血己经止住了,也不算太深,按理说,以沈临风的体格和忍耐力,这点伤对他而言,应该算不得什么才对。

怎么会……痛成这样?连说话都这般有气无力?

顾婉越想越觉得不妥,终究还是有些不放心,毕竟自己并非医者,万一有什么内伤未曾察觉,岂不是耽误了?

她抬眸看向一旁杵着跟木头似的长生,轻声道。

“长生,虽说我己为将军上了药,但毕竟医术不精,劳你跑一趟,去外面请位医术高明的郎中来,再为少将军仔细瞧瞧,我也好安心些。”

长生闻言,下意识地就想应“是”,可眼角余光瞥见自家少将军那看似虚弱,实则带着几分“警告”的眼神,瞬间一个激灵。

少将军这戏还没演完呢!请什么郎中?万一请个耿首的,当场戳穿了,那少将军这番苦心岂不白费了?

沈临风见长生呆愣,不动声色地又“嘶”了一声,眉头蹙得更紧,仿佛多说一个字都会耗尽他所有力气。

长生福至心灵,立刻领会了自家少将军的“深意”,他重重一拍脑门,作恍然大悟状,语气急促却又带着几分稳重。

“少夫人说的是,属下这就去。”

说罢,也不等顾婉再开口,一阵风似的冲了出去,那背影,怎么看都带着几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不多时,长生便领着一位须发半白的医者进来房间。

“少夫人,钱府医请来了,”长生气喘吁吁地禀报,还不忘偷偷给钱仲使了个眼色,那眼珠子都快挤出眼眶了。

钱仲被他挤眉弄眼的样子弄得一头雾水,但面上还是恭敬地朝着顾婉行礼,“老朽见过少夫人。”

顾婉见是钱仲,眉宇间的疑惑更深了,这钱府医不是回乡探望病重的老母去了吗?

“钱府医?”顾婉清浅的声音带着一丝探究,“我记得你不是回乡探望母亲去了么?怎的……这般快就回来了?”

钱仲闻言,心头“咯噔”一下,他都一把年纪了,哪里有什么老母尚在人世?这少将军撒谎也不打草稿。

钱仲额角瞬间渗出细汗,脑中飞速盘算着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