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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 章 我哥的舔狗

“少夫人,少夫人,不好了,您快开门啊!”

翠儿吓了一跳,连忙放下茶壶,“小姐,是……是二爷身边的小厮阿贵的声音。”

顾婉脸上的惬意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显而易见的烦躁。

沈世彦?他又惹什么祸了?

翠儿己经跑去开了门。

只见阿贵满头大汗,衣衫凌乱,一见到顾婉,就“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带着哭腔道。

“少夫人,求求您救救二爷吧。”

“他又怎么了?”顾婉的声音冷冷的,听不出情绪。

“二爷……二爷他又去赌坊了,欠……欠了人家一大笔银子,被……被债主扣下了!说……说一个时辰内不拿银子去赎人,就要……就要剁了二爷的手指头啊!”阿贵哭嚎道。

顾婉闻言,眉心狠狠一跳。

沈世彦,将军府里出了名的纨绔子弟,吃喝嫖赌,样样精通,就是不干正事。

以往,李梦华心疼这个小儿子,又拉不下脸去处理这些腌臜事,便总是让顾婉这个长嫂出面,替沈世彦收拾烂摊子。

顾婉替他赔了不知多少银子,说了多少好话,受了多少白眼,可结果呢?

沈世彦从未感念过她半分,反而和庄夕若一起,明里暗里地给她使绊子,嘲笑她是个不得宠的“摆设”。

就连李梦华,也觉得她做这些是理所应当,想到这些,顾婉原本熄灭的火气,“噌”地一下又冒了起来。

她费心巴肝,掏心掏肺,换来的却是所有人的轻蔑和理所当然。

凭什么?

她原本真的一点都不想管了,就让沈世彦自生自灭去,但转念一想,就这么算了,岂不是太便宜他们了?她不好过,谁也别想舒坦!

顾婉眼中闪过一丝冷厉的光芒,唇角缓缓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

“好啊。”她慢悠悠地开口,“既然二弟有难,我这个做长嫂的,自然不能袖手旁观。”

“翠儿,”她扬声道,“去给我挑一身最鲜亮,最惹眼的衣裳来。”

“再去准备些碎银子。”

她要去“赎人”,但她可没打算真的把沈世彦那个无底洞给填上,她要去添一把火。

片刻之后,顾婉换上了一身石榴红撒金线的襦裙,颜色鲜艳夺目,衬得她原本就白皙的肌肤更是莹润生辉。

她甚至还心情颇好地让翠儿给她簪上了一支赤金点翠的凤凰步摇,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曳,流光溢彩。

“走吧,翠儿。”

顾婉理了理鬓发,语气轻松地说道,仿佛不是去赌场捞人,而是去赴一场赏花宴。

主仆二人刚走出婉居的院门,迎面就撞上了一道挺拔的身影,正是刚刚从练兵场回来的沈临风。

看到顾婉这一身鲜艳的打扮,以及她脸上那不同寻常的神采,沈临风的脚步下意识地顿住了,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愕。

她……这般花枝招展的,又要去见谁?难道………

西目相对。

顾婉的目光掠过沈临风那张冷峻的脸庞,没有丝毫停留,甚至连一丝波澜都未曾泛起。

她只是淡淡地扫了他一眼,仿佛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然后,连个招呼都懒得打,便目不斜视地,带着翠儿,快步从他身边擦肩而过。

那石榴红的裙摆,像一团跳跃的火焰,从他眼前掠过,留下淡淡的馨香和……一股难以言喻的憋闷。

沈临风:“……”

他眉头紧锁,看着顾婉那匆匆离去的背影,心中疑惑不解,她这身打扮,是要去哪里?为何见到他,是这般全然无视的态度?

往日里,她就算再不情愿,面上总会维持几分恭敬,今日,却连敷衍都懒得敷衍了。

恰在此时,他下意识地往身后看了一眼,长生今日有事外出,并未跟在他身边。

一个念头,几乎是瞬间窜入了他的脑海,他倒要看看,这个女人,今日这般耀眼的想去干嘛!往日这种事情都是吩咐长生去做的,今日只能亲自上阵,想来还是有些许羞耻感。

沈临风眸色一沉,没有丝毫犹豫,抬步便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

赌场内乌烟瘴气,人声鼎沸,骰子落碗的清脆声、输钱的哀嚎、赢钱的狂笑混杂在一起,形成一股令人烦躁的浊流。

空气中弥漫着汗臭、劣质脂粉和烟草混合的刺鼻气味。

顾婉站在赌场门口,一身石榴红撒金线的襦裙,在昏暗嘈杂的环境里,如同一朵骤然绽放的烈焰玫瑰,瞬间吸引了周围不少目光。

她却恍若未觉,描绘精致的眉眼平静无波,目光淡淡扫过场内,没看到沈世彦那张令人厌恶的脸。

翠儿有些紧张地跟在她身后,攥紧了她的衣袖。

阿贵更是急得满头大汗,西处张望着寻找自家主子。

就在这时,一道嚣张跋扈,又带着几分醉意的男声,清晰地穿透了喧闹,传到了顾婉耳中。

“嚷嚷什么!嚷嚷什么!”

“不就欠你们区区一千两银子吗?也值得这么大惊小怪?”

“知道本少爷是谁吗?将军府的二少爷,沈世彦,还会赖了你们这点碎银子不成?”

“呸!一群没见过世面的东西,有必要这么多人围着本少爷?难道还怕本少爷跑了不成?”

声音是从靠近内里的一张赌桌旁传来的,那里围着一圈人,隐约能看到一个穿着锦衣的身影被几个凶神恶煞的打手围在中间。

顾婉唇角微不可察地勾了勾,找到了。

那声音还在继续,愈发张狂。

“告诉你们,别给小爷嚣张,等会儿我大哥的舔狗来了,自然会把银子给你们。”

“到时候,别说一千两,小爷让她给你们两千两,让她跪下给你们磕头,你们信不信?”

沈世彦的声音充满了不可一世的傲慢和对顾婉刻骨的轻蔑。

“呵,”一个沙哑粗嘎的声音冷笑起来,显然是债主,“沈二少爷,这大话谁不会说?”

“我们打开门做生意,只认白花花的银子。”

“一个时辰就快到了,银子不到位,您那根金贵的手指头……”

债主阴恻恻地笑了起来,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围观的人群中也发出了几声压抑的嗤笑。

“你们笑个屁啊?等会儿你们看着吧,如果不是我说什么,她就做什么,小爷我任凭你们处置,如果是,你们都得给我低头认错。”

沈世彦气焰越发的嚣张,含着金汤勺出生的他,早就被李梦华惯坏了,向来嚣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