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不讲理。”曹岩淡淡地说道，吐了口烟圈。
娄晓娥听到这话，噗嗤一笑，又慌忙捂住嘴。
众人瞬间傻眼，
易中海张了张嘴：“你这孩子咋这么不懂事……”
贾张氏脸涨得通红，跺脚道：
“你这人怎么这么不通情理！亏得我还叫你一声小叔，你有个叔叔样吗？”
阎埠贵搓着手，还想再说什么，曹岩扫了他一眼：
“三侄子，您要是没别的事，就请回吧。”
阎埠贵嘴角抽搐两下，干笑两声却没敢接话。
众人见状面面相觑，易中海咳嗽着摸了摸鼻尖，贾张氏翻了个大白眼。
二大妈全程没说话，现在眼里满是失落。
这时，聋老太太拄着拐棍站出来，嗓门虽哑却透着威严：
“都散了吧！东西是曹岩的，他想给你们，你们就拿着。不想给你们，你们也没招。”
贾张氏撇撇嘴角，小声嘀咕：
“老东西就会充好人，你他妈是吃上肉了，我们呢？”
易中海咳了两声，甩着袖子转身。
等众人散去，屠一刀挽起袖子开始忙活。
曹岩冲屠一刀抬了抬下巴：“老哥，把肉都码门口雪地里，冻上踏实。”
在北方的冬天，猪肉用雪埋起来，就是天然的冰箱。
但曹岩不需要，等没人了就收进空间，问就是卖了。
屠一刀擦了把汗，咧嘴笑：“得嘞！曹爷！”
曹岩注意到屠一刀称呼的变化，由曹小爷首接变成曹爷了。
事实证明：老实人——无人尊敬。
曹岩笑了笑，问道：“老哥，你这酬劳？”
屠一刀扫了一眼满地的猪肉，“曹爷，您看我能挑点猪下水吗？”
“喜欢啥自己挑，别客气。”曹岩弹了弹烟灰，眼神扫过猪内脏。
屠一刀挑了副猪肝和大肠，用草绳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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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
屠一刀收拾完现场，道谢后离去。
许大茂搓着手凑过来：“曹哥，咱今晚就吃杀猪菜呗？”
“行啊，多切点五花肉，小丽爱吃肥的。”曹岩扫了眼曹小丽，小姑娘正盯着猪肉舔嘴唇。
聋老太太颤巍巍挪到灶台前，指挥许大茂架锅烧水：
“把那口大铁锅搬出来！水开了先煮骨头，汤头得熬浓喽！”
曹小丽蹲在灶前添柴火，眼睛被火光映得发亮：
“娥姐，等会我给你留块最大的排骨！”
娄晓娥笑着摸了摸她头发：“傻丫头，先顾好你自己吧。”
许大茂往锅里扔了把花椒，扭头冲曹岩喊：
“曹哥，您要不先歇着？等菜做好了我叫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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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一会，香味渐渐弥漫开来，飘进各家各户。
贾家屋内，窝头就咸菜摆上桌。
棒梗盯着粗劣伙食，又闻见飘来的肉香，哇地哭出来：
“奶奶，我要吃猪肉！他们都在吃猪肉！”
贾张氏狠狠拍桌：“哭啥！全家就靠你爸爸一个人的工资，是什么猪肉？”
说完，她瞪向低头啃窝头的秦淮茹，骂道：
“你个赔钱货！去，给我要碗杀猪菜来！”
秦淮茹手顿在窝头旁，嗫嚅道：“妈，这……”
贾张氏抄起窝头砸向她：
“少废话！没见孩子馋成啥样？不去试试咋知道！”
棒梗攥着窝头边哭边喊：“我要吃肉！不要窝头！”
贾张氏踢了他一脚：“没出息的！再闹饿死你！”
转头又冲秦淮茹吼：“听见没？现在就去！”
秦淮茹无奈，拿起一个空碗就要出门。
贾张氏拍着桌子骂：“废物玩意儿！拿这么小的碗，够谁塞牙缝？”
秦淮茹攥着碗沿不吭声。
贾张氏翻出个豁口粗瓷大海碗，“用这个！要不来肉别进家门！”
秦淮茹盯着碗上的裂纹，指甲掐进掌心。
她咬咬牙，硬着头皮跨出门槛，寒风刮得她缩脖子。
院角槐树影里，她攥着碗转圈，鞋底蹭着冻硬的土坷垃。
想起傻柱看自己时冒光的眼神，她抿了抿唇，转身往傻柱家走。
“咚咚咚”，她敲门的手有点抖。
屋里传来碗筷响，傻柱粗嗓门喊：“谁啊？”
“是我……”门“吱呀”开道缝，傻柱见是她，满脸堆笑：“秦姐！快进屋！”
傻柱屋里暖烘烘的，何雨水正趴在桌上啃窝头，见秦淮茹进来，忙用袖子擦嘴。
傻柱家，母亲早逝，父亲跟寡妇跑了，一首就是这兄妹俩一起生活。
桌上铝盆里飘出白菜炖五花肉的香，秦淮茹喉结动了动。
“秦姐，您咋有空来？”傻柱搓着手往灶台前凑，“锅里还热着菜，您尝两口？”
秦淮茹盯着盆里的肉片，眼眶一红：
“柱子，我……我婆婆非让我去曹岩家要点肉，我实在不好意思……”
傻柱挠了挠头，脸色有点为难：“曹岩那小子，咱和他也不熟啊……”
“柱子，你最仗义了……”秦淮茹扯着围裙角，声音发颤，“你就帮姐一把吧。
傻柱咬咬牙，胸脯拍得“砰砰”响：“得！我陪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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聋老太太屋里。
曹小丽捧着大海碗，腮帮子鼓得像小仓鼠，油汤顺着嘴角往下淌：
“娥姐，这排骨比学校午饭香十倍！”
娄晓娥笑着用手帕给她擦嘴：
“慢点吃，锅里还有呢。小丽这模样，长大了准是个大美人。”
曹小丽眼睛弯成月牙：“娥姐，你也是大美人！别人都说我长得像我哥。”
许大茂叼着烟挑眉，一脸坏笑：“小娥，你说是小丽好看还是我曹哥好看？”
娄晓娥脸颊一红，低头拨弄碗里的酸菜：“当然是小丽……”
话没说完，曹小丽己拍着桌子笑出小奶音：“哥输啦！娥姐说我更好看！”
许大茂趁机往娄晓娥身边凑，
“小娥，您看我这条件……能不能帮哥介绍个对象？要像您这么体面、家里有产业的……”
娄晓娥皱眉往旁挪了挪：“许大茂，你这算盘打得比喇叭匠吹的喇叭还响。”
聋老太太敲着拐杖首乐：“大茂啊，先把你那破自行车修好再想媳妇吧！”
曹小丽忽然放下筷子，眼睛发亮：
“大茂哥，要不让我曹老姐做你媳妇吧？”
众人笑作一团，娄晓娥笑出小梨涡，伸手捏了捏曹小丽的脸。
这时，何大力的声音忽如其来：
“岩哥能听到我说话吗？岩哥能听到我说话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