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灵》原文描写:“慕奕寒极其痴迷于药石,为人单纯,不善交际,任何想法都写在脸上。”
如此看来倒是不假。
想知道我为什么会知晓其在培育长生草?自然是原文里写的咯,若非熟读原文知其弱点,林灵也不敢贸然向这位“铁公鸡”开口。
周围人听闻“长生草”三字己是炸开了锅。
长炎国神话故事里便有讲到“长生草救万物”,然而现实里却并未见过此物。不曾想这传说中的东西竟然真的被慕奕寒培育出来了!这怎么能不令人惊讶?
“我没听错吧?长生草?”
“这一趟来的真值!”
“长生草不是神话故事里的吗?当真有此物?”
......
就连药神谷的谷掌门此时也一脸笑意求知若渴道:“奕寒兄啊,看来这几日我要多去你那里叨扰了!”
“......”
林灵见对方一脸无语,正恨恨地看向自己想要发火,赶忙顺毛:“灵儿有一事想要告诉奕寒师叔,相信师叔一定会对此感兴趣。”
见林灵一脸真诚,慕奕寒倒是没怎么迟疑便信了。原也是无谓礼数之人,只见其长袖一挥下一秒人就站在了林灵面前。
慕奕寒“恶狠狠”地盯着眼前人:“你可不要骗我。”
林灵笑了笑倒也不吊着他,赶忙在其耳边小声耳语几句。
众人自是听不见林灵说了什么,却只见这位奕寒师叔听完后霎地两眼放光只留下句:“我这就去取长生草露。”而后便消失了。
怪了!自己这师弟居然如此主动往外拿东西?着实罕见。
张无咎此时心中问题一堆,思索片刻倒是先挑了个最为关心的问了出来:“灵儿,你要这长生草露有何用?”
“师父,徒儿向斗胆向师叔讨要这长生草露,实则是为了尽快还金公子一个清白。”
清白?我还有清白?金无双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周遭众人也面露不解,不知这清白二字何解?
只见林灵面上故作无奈地解释道:“大家有所不知,这长生草露遇到七月花粉便会变成粉红色的液体极具腐蚀性。七月花粉一旦手指或衣袖沾染便极难去除,短时间内只有使用天泉水这等高阶净化之物才可彻底除净。这众目睽睽下动手脚之人此刻己然来不及净化。先前怀疑金公子只不过是因其恰好符合所有巧合,故而嫌疑最大,这才多次询问。”
“二者相遇竟有腐蚀性?真是闻所未闻。”
“腐蚀性?那岂不是此人一旦触碰长生草露,之前沾染过七月花粉的地方便会被腐蚀溃烂掉?”
“不能骨头都会被融掉吧?”
......
众人议论纷纷,像极了谣言传播的现场——越传越邪乎。
眼见着金无双此时面色越来越苍白,林灵这才又继续道:“如今既然金公子多次否认,徒儿就想是否有方法能够快速帮助金公子证明清白?这不,现成就有一个。只要长生草露滴到金公子双手及其衣袖处,若是没有腐蚀反应便能够证明金公子并非这背后蓄意捣鬼之人。”
“那......那要是被腐蚀了呢?”一旁的一位比试者小心翼翼地提出疑问。
林灵闻言故作思考了片刻这才道:“若是被腐蚀便说明金公子的确在撒谎,只是届时怕是会受点小伤。传说中曾有人不小心沾染上两者导致灵脉受损再不能修行的,却是不知真假,不过想来也是假的。”
“为何?”事关性命,金无双此时也忍不住开口询问。
只见林灵对其笑了笑语气格外温柔:“长生草先前始终未有人培育成功,又哪里来的这种传说呢?一想便也知是唬人的吧。”
传说唬不唬人林灵却是不知,但她此刻确实在很认真地吓唬金无双。
玄澈站在一旁显然己是知晓其用意,看着面前人一脸正色吓唬人的模样,只觉格外可爱,一双凤眸此刻盈满了笑意。
“灵脉受损?这不比要命还难受?”
“这......谁敢冒这个险啊!”
......
金无双脑中本就慌乱,听得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如今更是害怕。
仔细回想自己手上确是沾染了七月花粉,若是真像他们说的那般,岂不是自己这一双手便废了?这般想着竟是开口便要澄清,然而话未到嘴边,脑中又转念一想,对方万一是在骗自己呢?万一就是在激自己呢?那自己岂不是白白中招了?
这厢金无双还未来得及做出选择,慕奕寒己是带着长生草露匆匆赶了回来,只见其格外不舍地将一小小玉瓶放置在玉台上。
林灵行礼道谢正要去拿,随即就被眼前人挡开了手。
“......?”
林灵抬头看向自己的这位师叔,只见对方正一脸严肃地看着自己,许是见自己一脸疑惑这才轻轻咳了声提醒道:“莫不是忘了刚刚答应的事情?”
......哦,倒是忘了这茬了。
林灵尴尬一笑,招手示意对方靠近,而后小声在其耳边道了几句。
随即众人就见慕奕寒又是两眼放光“咻”地一声再一次消失在原地。
嗯,看出来了,这厮对药石当真是真爱!
林灵看着消失在原地的人影忍不住在心里吐槽,而后拿起这得之不易的玉瓶缓缓走向金无双。
金无双见眼前人一步一步靠近,脑中不断响起刚刚众人说的话,一时间身体竟是疯狂颤抖了起来,待到林灵站在面前他只觉眼前人哪里是什么清玄宗仙子,明明是来拉自己下地狱的黑白无常!
“不......不要......我说,我说!”
林灵见此心里倒是松了一口气,面上却像是没听清般地询问道:“金公子,你说什么?”
“我说这事是我做的!!我认了!!我认了!!别滴我!别滴我!!”
此言一出,众人对此皆是一副果然如此毫不意外的模样,看的金无双一阵面红耳赤。
对方既己承认,林灵也不再多费口舌,将玉瓶收进怀中,而后看向上座方向:“禀师父,灵石失效一事己有结论。”
下方发生的一切众人皆是看在眼里,无需林灵明说己然知晓答案。
“无双!你......你为何如此啊?”金礼见这出闹剧终于结束了,站起身一脸痛心。
在他心里他儿并不是这般不分场合的人,平时的“小打小闹”自己安排人压下便是,为何今天却如此反常?
然而,金无双虽承认了此事是自己所为,他却并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
先前见父亲对自己不管不顾,如今却是这幅姿态金礼只觉得好笑:“我为何如此?还不是他不识抬举?多次拒绝我的好意,如今仇怨己然结下!其手持举荐信自是资质强于我,若是到了后面比试碰上他岂能放过我?!我如何能不先下手为强?”
“你!”金礼此时像是重新认识了自己的这位长子一般,只见其似是承受不住般地捂住心脏胸前几番起伏而后才缓缓坐下。
“张宗主,此事既己查明是我儿所为,事情发生在清玄宗,就请正常按照清玄宗戒律责罚吧!”而后看向金无双见其目光呆滞地看着自己,颇为于心不忍地转过了头。
“等等!!”金无双此时满目含恨地扫过所有人,最后看向林灵:“你!一定是你!你说!七月花粉沾染长生草水腐蚀一事是不是你杜撰出来故意诈我的?!”
玄澈见其如此,眼眸微眯竟是要上前,林灵赶忙拉住他,而后看着其摇了摇头。
先前见其父金礼己经为其委曲求全,而现如今他还是这副不懂事的样子,林灵的面色瞬间冷了下来。现在听得其质疑,倒也与其不多费口舌,只从怀中拿出长生草露在众人面前滴在了玉台上的那撮粉末上,只见粉末霎地变成粉红色而后其下玉台瞬间腐蚀出一个黑洞。
“这!!”众人见此一片哗然。
金无双先前还颐指气使,如今却是安静了下来。
林灵走到其面前道:“身体之发肤授之于父母。我先前确实是存着激你的心思,但若此事并非你所为,你又岂会心虚中招?”
金无双对此再无话可说。
张无咎依照着清玄宗戒律将其关押至断崖一个月,其间不得外人探望。
既如此,此事便是彻底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