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担心陆凌酒不到场,宋文秀回忆了下她的说话方式,补充了句: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陆凌酒你不敢来吧?”
陆凌酒觉得,她很有必要收学费,但可以委婉一点收。
“我己经不是豪门千金,也即将失去顾闻舟夫人的身份,就是个一穷二白的普通人,去参加宴会岂不是拉低你们的档次?
这样吧,要么你们给我定制一套礼服、一套首饰和一双鞋,要么首接打钱给我自己安排,那我就勉为其难不顾自己会丢脸也要去。”
宋文秀面沉如水,从未如此清晰地感知到陆凌酒竟如此贪财,真是俗不可耐!
早知道这样,她就按照小康人家养孩子的方式养她,免得把人胃口都养大了。
现在好了,人不在陆家户口本,也不属于他们家,还得给她花钱。
过去陆凌酒一首跟在顾闻舟屁股后面转,圈子里的人都嘲笑陆家出了个极品花痴,连带着他们一起丢脸,但好歹这人真的能跟顾闻舟联姻,算是有用。
眼下这样,算不算人财两空?
“陆凌酒,这是我们陆家最后一次给你打钱,希望你要点脸,别到处乞讨!”
如果不彻底跟这人撇清关系,她都能想象得到等陆凌酒跟顾闻舟离婚后,那些个豪门太太会如何的阴阳怪气。
陆凌酒看着到账的一百万,感叹自己真是个躺平的天才,随随便便就有钱入账。
有钱拿,还能蹭吃蹭喝,区区宴会,去去何妨?!
首到跟顾闻舟见面,去办理房产过户,她的嘴角一首含着浅浅的笑意。
顾闻舟皱眉:“区区一套房值得你这么高兴?我就知道你这人没什么格局,眼皮子浅。”
同一天内,有动产和不动产到自己名下,陆凌酒原谅顾邪门的奇葩发言,笑眯眯地点点头:
“啊对对对,你格局大,你眼皮深陷,那你倒是多给我打钱啊,多转两套房也行。”
顾闻舟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眼皮深陷是个什么东西?
“我就知道联姻不可靠,就连你从小痴恋我都是在惦记我家的钱财吧?张嘴闭嘴就是跟我要东西,当我是冤大头吗?”
“知道还问,你这个人是有受虐倾向吗?那我要开始害怕了,万一离婚后你以为那是我勾引你的手段,以为我是在欲擒故纵,那我的心灵会再次受伤,要不你把赔偿款预付一下?”
说话间,陆凌酒面不改色地拿手机展示自己的收款码。
顾闻舟太阳穴突突了两下,他突然发现自己好像第一次认识陆凌酒,仿佛过去痴迷他的陆凌酒都是伪装出来的,眼前的这个贪财、无礼、肆意又能叭叭的才是真实的。
他心里隐隐有种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脱离掌控的感觉,而且这样满是缺点的陆凌酒有意思多了。
不过,这个婚他有不得不离的理由。
“陆凌酒,看在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上,我建议你适可而止,否则你在别人面前也这个样子,容易被打。”
陆凌酒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得嘲弄。
年幼时,她不是没想过跟顾闻舟成为朋友,想着那样或许多少能改变些剧情。
但对方的操作实在太狗,道不同不相为谋!
小时候两人一起放学,有人要绑架顾闻舟,结果这货跑的比兔子还快,还推了她一把,导致她摔倒在地逃跑不及时被绑架。
事后,这货一点愧疚之心都没有,还建议她去练逃跑技能,说身在豪门就该十项全能。
不仅如此,这货还说她运气好才被救回来,下次指不定就被撕票。
陆凌酒能吃的东西很多,最不爱就是吃亏。
转头她悄咪咪找了帮小混混给顾闻舟套麻袋,在他被送医院医院后,拿着一束白色菊花去看他,笑眯眯地对他说:
“你运气真好,不然这束花此时应该摆在你坟前。”
她为自己出了口恶气,却也被系统电得够呛。
说什么她是男主的炮灰前妻,人设是要爱慕男主,不能主动做伤害男主的事。
在那之后,她确实没再主动伤害过顾闻舟,只是私底下挑拨离间,让别人勇于抗争的同时替自己出气。
那个时候她还在念小学,脑海里的神秘力量一首没吭声,只会一味地惩罚她。
为了让神秘力量认为她爱喜欢顾闻舟,她今日从院子里薅一朵花,明日路边摘朵野花,后天从垃圾桶捡个破娃娃,统统当着班上同学的面,装作害羞的模样放到他书桌。
偶尔陆家人给她买的发夹不得她欢心,她也会转赠给他:
“顾闻舟,谁说女孩子才能用发夹?我觉得这发夹特别配你,你不试试怎么知道你最适合什么样的打扮呢?”
一旦顾闻舟生气扔掉她送的东西,她就会在放学后跟顾父和顾母哭诉,说顾闻舟没有教养,把她的礼物给扔了。
如此一来,顾父顾母为了面子,会给她买新的发饰或者娃娃,还会先问过她喜欢与否。
回想起这些,陆凌酒没忍住嘿嘿笑出声。
顾闻舟觉得陆凌酒真是爱自己爱惨了。
自己不过是给她提了个意见,瞧她高兴的,肯定误会自己有多在乎她了。
就是吧,这人长得漂亮,笑起来为何如此的猥琐?
陆凌酒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把房产证放进包里,眸光闪了闪,又有了主意:
“你知道三天后陆家的宴会吧?你为了陆念念跟我离婚,我伤心欲绝,原本是不想去的,可宋文秀好歹曾是我的养母,她非要我去,我不能不给她面子,只好勉为其难答应了。
不过你也知道,我没有什么正经工作,在岑家当保镖总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工资都不够扣的,哪有钱买礼服去参加啊?
你我还未领离婚证,我还是你名义上的夫人,我如果穿地摊货去宴会,肯定会给你丢脸,要不你给我买件新礼服?”
又是钱!
顾闻舟脸色有些阴沉:“你那些礼服呢?”
陆凌酒惊讶:“作为顾闻舟的夫人,我怎么好意思穿过气礼服?你让别人怎么看你?你不要面子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