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念念看着程启航，嘴唇瘪了瘪嘴，用口型回复：“大！醋！缸！”
之后，她故意看向纪云禾四目相对，弯着眉眼大声说，“好了好了，我去换就是，哥哥不要生气。”
纪云禾心口一窒。
悲伤又顷刻间席卷心口，疼得她颤栗起来。
半响，这份痛都不能压下去，而程念念已经换了一身长衣长裤出来。
程启航脸色才有所好转：“这件得体多了，走吧，去哪，我送你。”
两人并肩同行，他再没回头对她打一声招呼。
纪云禾垂眸，看着桌上的早餐，心口一寸一寸的冷了下去。
良久，她才食不知味的吃完冷掉的早餐，这时，客厅的座机乍响。
纪云禾走过去接听。
程家大院保姆的声音传来：“太太，老爷子在家突然昏倒，进了医院，您过来看看吧。”
纪云禾一惊：“好，我马上过去。”
老爷子是程启航的爷爷，以前是沪市军区司令，现在退休在家颐养天年。
一直以来，她嫁给程启航后，程爷爷就把她当亲孙女般疼爱。
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胜似亲爷爷。
记忆中，程老爷子身体一直很好，怎么会突然晕倒？
纪云禾来不及细想，快速赶到医院。
病房里，程老爷子脸色苍白的躺在床。
到孙媳妇来了，他慈爱一：“我都说了不要通知你们小两口，打扰你们小两口，爷爷就是人老了不中用了，保不齐哪天就突然长眠不醒。”
纪云禾心头一涩，立马反驳：“不会的，爷爷会长命百岁的。”
几次循回，老爷子都还好好的，这一世应该也不会出什么意外的。
程老爷子又叹息道：“长命百岁倒不强求，只是爷爷年纪大了，要是你和启航能生个小娃娃，让爷爷抱抱就好了。
对上老爷子期待的目光，纪云禾心口紧了紧，心中顿生一种空落落的感觉。
还不等她回答，病房门被人从外推开，程启航风尘仆仆走了进来。
“爷爷，你不要为难云禾，我已经决定响应国家计划生育的号召，不要孩子。”
程启航对她并不是真的喜欢她。
爷爷抱上曾孙这个愿望，不能再如愿了。
纪云禾心口涩涩，她垂着头没有说话。
而程老却怒极：“你说什么混账话！存心跟我作对，我看你是要受家法了！”
说着，举起了手里的拐杖。
纪云禾一惊，脑子还没转过弯，身子就下意识挡在了程启航身前。
‘嘭’的一声巨响！
“嘶——”
纪云禾只觉后肩传来一阵剧痛，有湿粘的感觉，眼前好像变得模糊。
程启航惊恐，眼神一片慌乱：“云禾——”
倒下去前，纪云禾想，替他挡了这一棍，也算是抵消了曾经的那些好。
她不想欠他的。
昏迷中，纪云禾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没看见程启航牵着程念念的手在菩提树前还愿，他每次都义无反顾的奔向她，拥住她，在不生孩子的流言蜚语下，一心一意宠着她。
这让纪云禾幸福的想从背后拥抱他。
可靠近他，程启航就突然回头，眼神嘲弄。
“蠢货，你以为是我不想要孩子吗？是我的孩子只能念念生，你没这个资格。”
纪云禾意识猛然清醒，她睁开眼，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而一旁正在给她挂输液瓶的护士，不解的出声。
“纪同志，你为什么要想不开服用优思明，这种避孕药极强伤身，会让你终生不孕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