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暗流涌动
看了封明湛一眼，陶宗不屑一顾的笑了笑：“当然不认识。”
顾若冰和陶宗一唱一和的贬损封明湛，陶然尽管忍不了，却想不出该如何反击。
可这时候装聋作哑等于认栽，这不是她的风格，更没道理连累封明湛一出场就遭到打击。
含情脉脉的朝他望去，陶然不动声色的示意封明湛给自己解围：“听说你把顾氏企业海外并购的案子给推了，该不会是嫌弃苍蝇腿的肉太少，没有赚头吧？”
关于顾氏集团的海外并购案的事情，她在封明湛养伤期间看过相关文件，但双方最终没能达成合作意向。
据说谈不拢的原因是代理费的问题，顾氏更倾向于代理费用比较低的小律所和私人代理人。
直觉告诉陶然这是顾若冰的软肋，可她不清楚内情，只能由封明湛揭晓谜底了。
洞穿了她的用意，封明湛微微一笑道：“听说顾氏集团海外并购并不顺利，如果是因为法务的问题，那就太遗憾了。”
他在大学期间辅修金融，加上留学期间一直给唐赫做助理，他对投行和证券行业非常了解。
在看到顾氏并购案的时候，他就发觉方案的潜在漏洞，便通知负责接洽的律师在代理费用的问题上寸步不让。
案件进行顺利是双赢，乃至多赢。
可一旦行动方案本身就存在隐患，封明湛宁可放弃赚钱的机会，也不会把精力浪费在无休止的善后上。
顾若冰一直在顾氏上班，虽然她不是女强人，却对公司的状况一清二楚。
被封明湛戳中痛处，她浑身不舒服，可不想失了面子，只能打肿脸充胖子：“我父亲做生意向来没输过，真不知道你从哪儿听来的小道消息！”
“我正在审核一份顾氏集团向东亚银行发出的贷款合同……”稍稍一顿，封明湛装作记不清的样子，“难道是我记错了？又或者连顾氏集团董事长已然换做他人，我却蒙在鼓里？”
被抢白的灰头土脸，顾若冰梗着脖子反驳：“哪个企业没有商业贷款，能从银行贷到银子就足以说明顾氏的实力，你懂什么！”
勾了勾唇，封明湛懒得跟她争辩。
“顾氏也算老牌企业，居然在并购的节骨眼儿从银行贷款，看来是外强中干喽！”陶然狠狠补了一刀，不容顾若冰还嘴便把目光转向封明湛，“幸好你没有接那个案子，否则就亏大了！”
“时间不早，咱们进去吧。”嘴角勾起迷人的弧度，他回身招呼陶安安，把陶宗两口子当成了空气。
跟在姐姐和姐夫身后，陶安安看着陶宗和顾若冰黑黢黢的脸色，幸灾乐祸的落井下石：“你们难道没听过这个世界上最不能得罪三种人吗？”
“你到底想说什么？”瞪着她，一万点不爽写在陶宗脸上。
“私人医生、律师和会计师。无论你得罪了哪一种，都会死的超级惨。”故作老成的叹了口气，陶安安朝他做了鄙视的手势。
顾若冰气的心塞，摆出成年人的架势低声教训：“你毛多没长全呢！凭什么在这儿说三道四？”
“要你管！”甩甩头发，陶安安昂首挺胸追上陶然的脚步。
看着顾若冰气急败坏的脸，陶宗总觉得封明湛这个人不简单：“这个封明湛到底什么来路，他怎么什么都知道？”
她心情本就不爽，老公却对封明湛感兴趣，没好气的说道：“想知道，你问陶然去！”
三个人乘坐电梯抵达宴会厅，封明湛看着半个足球场大小、金碧辉煌的大厅，立刻明白陶宗和顾若冰哪儿来的自信。
当然，这只是陶育群最常居住的宅邸，至于他在别处有多少类似的房产，只怕连陶然都不清楚。
宾客中不乏封明湛的熟人，他边往里走边到招呼，见缝插针的问道：“你以前和安安也住在这儿？”
“这个房子是专门用来聚会的。这里太空旷，陶育群嫌弃不聚财。所以，我们平时住在海边的独栋别墅区。”摇摇头，陶然言语间透着不屑一顾。
“看来，你父亲还很讲究风水。”说完，封明湛回头寻找陶安安。
却发现小丫头不知什么时候飞奔到自助餐区。此时，她正拿着盘子挑选食物。
摇了摇头，他暗忖陶安安还是个孩子，顺便向陶然报告陶安安的方位。
男人尽职尽责的看着妹妹令陶然心里暖洋洋的，拿了一杯香槟继续刚才的话题：“做生意的人都讲究风水吧？你给律所选址的时候没有找人看过？”
“没有。你给蛋糕店选址的时候请风水先生看过吗？”封明湛拿了一杯红酒，幽深的眼眸静静的注视着她。
“没有。难道这就是被砸的原因？”陶然笑着打趣道。
男人摇了摇头：“我不信。”
“好巧，我也不信。”与他相视而笑，陶然打算拉着他去吃点儿东西，却被一道熟悉的身影拦住。
“陶然，好久不见。”
眼前的女人浓妆艳抹，金色的礼服土豪情怀十足，搭配全套的镶钻首饰，明晃晃的耀人眼目，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家是开珠宝店的。
看到从小到大的死对头凌潇潇，陶然脑海中闪过四个字‘冤家路窄’。
“你好，凌大美人。”堆着笑脸说完，她扭脸望向封明湛介绍道：“老公，这位是魅力珠宝董事长的千金凌潇潇。凌大美女，这位是我老公封明湛。”
她比自己大几岁，专业跟自己作对20年，处处想把自己比下去，就连自己去英国作交换生，她也要跟过去。
有一次，她突然出现在陶然打工的地方，耀武扬威的炫耀她买买买的成果，结果陶然叫来保安把她和小跟班请了出去。
从那之后两人的过节就更深了。
“你好。”封明湛察觉到两个女人之间的暗流涌动，朝她点了点头。
凌潇潇早就听说陶然离家出走，随便找了个男人闪婚。
抱着看笑话的心态，她想奚落几句，没成想封明湛一表人才，既可以靠颜值吃饭，气质也好的没话说，不由一阵胸闷，“闪婚也能碰到优质男，陶然究竟走了哪门子的狗屎运？”
然而，见到陶然不踩上两脚不是她的风格，更何况她是有备而来。
瞟了封明湛一眼，凌潇潇讥诮道：“听说你先生是个律师。”
“错，他是律所的老板。”听出了嘲讽的意味，陶然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律师固然好，但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