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章淮年换了一身迷彩T恤和短裤出来,姜岁晚这才发现他大腿,小腿上居然都缠着纱布,胳膊上也贴了挺长一块纱布。
“早知道谷大夫医术这样,我就应该早给你看看。”姜岁晚脸上变的有点难看,她是真没想到章淮年的皮外伤这么厉害。
“谷大夫医术还是可以的,这些伤正常情况下怎么也要三个月才能好。”
经常受伤的章淮年己经积累出不少经验,他这次中枪伤的比较严重,别说三个月,就是半年能好就不错。
想到自己的伤,章淮年很是认真的看向姜岁晚,“晚晚,刚才你说我胳膊上的伤能治。”
“是啊,你别动,我拆了纱布看看。”
听姜岁晚如此说,章淮年心下苦笑,刚才他瞎激动什么啊,姜岁晚才多大,就算她懂医术,刚才没看过他的伤,只凭把脉她又怎么知道他的伤能治。
胳膊上的纱布被拆下来,露出下面狰狞的伤口。
“章淮年你很猛嘛,先是中了枪伤,后又被人补了一刀,你运气真好,这样你胳膊居然没完全废掉。”
姜岁晚说着云淡风轻的话,心里却早己经起了惊涛骇浪,她不敢想章淮年到底是什么样的情况下伤成这样的,如果不是运气好,他或许根本不可能活着回来。
“当时倒是没什么感觉。”章淮年很是随意的说道。
“这么长的刀口,还没什么感觉,你可真硬气。”
姜岁晚重新把纱布贴回去,又说道,“伤口处理的还行,但药不行,我重新给你配个药膏,这点皮肉伤很快就能好,至于拿重物,也不是什么大事针灸就能搞定。”
“就这么简单?”
“对啊,要不你还以为有多复杂,只要不是缺零件,我基本都能治。”说着姜岁晚又去看章淮年腿上的伤。
他腿上的伤明显比胳膊上的早一些,但早期处理并不好有发炎的症状,后面又处理过,炎症减轻但伤口依然有些发红,在加上天气炎热,最近几天章淮年怕是受了不少罪。
可这段时间他们经常见面,他走路姿势并没有一点异常,难道他是块木头吗?就感觉不到疼。
“你今天老实在家里待着,哪里都不要去,我去给你买药材。”
“还有,在家里不准穿长裤,就这样,腿上也不用缠纱布,虽然纱布也挺透气,但大夏天的伤口这么捂着也不行。”
说到这里姜岁晚又把谷大夫数落一遍,庸医啊,就这么点小伤拖了这么长时间都没治好。
章淮年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姜岁晚气鼓鼓的走了。
他有点懵,脑子有点跟不上姜岁晚的节奏。
她这是真能治他的伤?那她刚才说的都是真的,他的胳膊很快就能恢复正常继续拿枪?
一时间纵使见识过大风大浪的章淮年也忍不住唇角上扬。
人生总是充满惊喜,在他日子最难熬的当下,姜岁晚带给他一道光,一道能看到未来的光。
从章家老宅出来,姜岁晚找了个没什么人的巷子转身进空间。
她快速写了几个药方,用制药箱做了一些口服的中成药和药膏。
“哎,可惜药箱不会熬药,这个只能我自己来,可熬药好麻烦啊。”
看着手里的药方,姜岁晚脑海中出现两个小人打架,一个想要偷懒,有中成药吃着,药膏擦着,其实喝不喝汤药都是无所谓的。
一个小人则是严谨派,什么样的伤,吃什么样的药,半点都不能偷懒,偷懒只会影响药效。
姜岁晚苦着脸最终还是妥协,当医生要严谨,要严谨,忘了自己是什么死的吗?不都是因为偷懒造成的吗?
最终半小时之后,姜岁晚提着一大堆药出现在章淮年家。
“总共有三种中药,生骨丸一天一粒,汤药一天两喝,这个药膏一天一抹,然后我每天都会给你扎银针。”
姜岁晚把东西一样一样摆在茶几上。
“谷大夫也给我开了生骨丸。”
“别提庸医,我这个跟他的生骨丸就不是一种东西。”
姜岁晚是个干活麻利的,她拿着药罐先去厨房把汤药熬上。
随后让章淮年服下生骨丸,她又拿出药膏帮他涂药。
“晚晚你这个是什么药,怎么连个标签都没有?”章淮年看着姜岁晚手里的白瓷瓶子一脸好奇。
“生肌膏。”
白瓷瓶子跟友谊雪花膏的瓶子差不多大,里面装的是一些翠绿色药膏,姜岁晚首接上手,用手指抠出一大大坨往伤口上涂抹。
在药膏碰触到章淮年皮肤时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药膏里加了薄荷,涂抹在伤口上凉飕飕。
姜岁晚给章淮年涂小腿上伤口时,他倒是没什么太大感觉,但等她的手指划过他大腿时,他就有点不淡定了。
“晚晚,我自己来吧。”章淮年略有些别扭。
“你胳膊上还有伤,怎么自己来,赶紧坐好,一会帮你熬好药,我还要去给我外公外婆买点东西,明天去看看他们,以后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
姜岁晚说话的功夫,己经把药膏涂抹在伤口上,她很坏心的故意用小指轻轻扫过比较敏感的肌肤,当她看到章淮年的耳尖微微发红时,心中差点笑翻了,谁能想到冷面阎王竟还有如此纯情的一面。
等姜岁晚给章淮年完全涂抹好药膏时,他额头上甚至还冒出一层汗来。
“我去看看汤药,你不要乱动,等药膏完全干了在走动。”
“知道了。”
章淮年见姜岁晚去厨房看汤药,立马起身去冰箱里拿了一瓶冰镇汽水,此刻他只感觉自己口干舌燥非常难受。
“不许喝冰镇饮料,只能喝白开水。”
姜岁晚的声音突然从厨房传来,章淮年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把手里的汽水重新放回冰箱。
“还有什么要忌口的吗?”
“服药期间不能吃海鲜,不能有房事,不能洗澡。”
“不对,这么热的天不洗澡估计两天就臭了,可以用热水擦洗一下,但坚决不能冲凉水澡。”
姜岁晚一边搅动药罐内的汤药,一边叮嘱章淮年。
“我们马上就去东双岛了,不吃海鲜不现实啊。”
“忍一忍,中药和海鲜不合,现在又是夏天,万一伤口真发炎了,在东双岛那种缺医少药的地方是真会要人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