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真的吗?”
李谦哈哈一笑,闻言公输班也是哈哈一笑:
“当然!能够经手这等宝物是我的荣幸,我会以不破坏残片的形式续上.....嗯?道友你手上这是什么?”
“哦,好像叫什么闪光震爆弹。”
一个闪光震爆弹首首丢到公输班脸上,强光之下他只感觉自己双眼瞬间失明,随之而来的巨大声响又让他耳膜颤抖。
等到反应过来之时,眼前哪里还有李谦的身影?
“道友?道友?道友!!”
跑恁快?!
而此时,远处山腰之上,李谦停下脚步,单手捂住胸口,我去好疼,身上伤还是太重了.....
“甩掉了吧?”
不太确定的回头看去,果然没再见到那个狗皮膏药,李谦这才松了口气,随便挑了个树桩坐下,歪头笑道:
“天魔,咱这次好像真的捡到宝了?”
“我倒是想说别是什么祸事吧......”
白荷听了都摇头,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她还是懂的,不过.....
她坐在心神领域之中略微歪头,淡色双眸如古井无波,不带任何情绪,却说出了极其森寒的话语:
“不过还好刚才那位师兄发誓的快,不然的话,我一下还真找不到好法子在别人宗门里杀一位首席器修。”
“喂喂......”
李谦无奈,你是不是稍微有点太极端了?
“不极端。”
看李谦这个样子,白荷也只能叹一声,果然是李谦还没出山过啊,只能说书中确有黄金屋。
哪怕没有接触过这个世界,她也己经知道许多在这种世界观之下的生存法则。
其中最大的一条就是——
“不留把柄,斩草除根。”
“真好奇你上辈子究竟是怎么过得,按你的说法,你明明是生在一个和平年代才对。”
李谦这样说着,看向西周,突然一愣。
嗯?什么时候起雾了?
白荷也反应过来不对,怪事,刚才看那天气明明不像是会起雾的样子啊?
“不对!是阵法!”
李谦骤然起身,左右看去,方向感消失了!
修士对于时间和方向感的把握都是刻在本能之中的。
哪怕她只是一个区区成炁修士,也不会出现分不清东南西北的情况。
除非,现在她正身处一个迷阵之中!
“白荷,有没有什么办法?”
李谦在心中低喝一声,就见到心神领域之中白荷皱眉又皱眉:
“不行,没接触过这种东西!我就说穿越过来应该先研究阵法什么的!”
笑死,根本没时间看别的书,李谦那边也根本没有别的书。
抱着回去一定要去藏经阁看看的想法,白荷眼中字符跃动,最终指向一个方向:
“那边看起来最奇怪,向那边去。”
“哦!”
李谦点头,骤然加速,于山间狂奔,奇怪的是她明明是在山上,脚下地面却平整至极,没有丝毫坡度。
前方景物同样如此,烟雾,树木,鬼打墙一般不断往返,期间白荷数次开口,都是李谦跑错了方向。
只是哪怕这样,她们也没有一丝一毫能够出去的感觉,只能感受着时间飞逝,突然,李谦停下脚步。
“怎么了?”
白荷奇怪询问,随后就不再说话,因为她也看到了那个停下脚步的原因。
前方,终于不再是循环往复的树木,而是一个凉亭,隐隐有声音传来,清脆声响,是落子之声。
“莫名其妙想到了前世一个典故,咱们别下山的时候己经过去百年了吧?”
“什么典故这么诡异?”
李谦皱眉,袖中单手掐住断剑,缓缓向着那凉亭走去。
却见凉亭之中,一男子身穿飘逸道袍,盘膝而坐于一石桌棋盘之前。
两指捻子,眸光微敛,抬首,见到李谦便招手示意:
“小辈,过来吧。”
“诶我草挺能装......见过前辈。”
李谦点头,小心走到男子对面蒲团上坐下,低头看向棋局,摆在石桌上的是一个围棋残局。
其中黑白交错,分散战斗,局部攻防错杂纷乱,仅仅只是看着这场复杂棋局,李谦就只感觉一阵头晕。
“本以为能寻至此处的是什么有缘人,看来你也非破局之人,遗憾,遗憾。”
男子见李谦这个表情,一脸失望的摇头叹息,只是继续捻子又放子,许久许久,不见动弹。
“诶不是你这人......”
李谦皱眉,只感觉体内装x之魂在熊熊燃烧,而且不燃烧也没办法,你别不给反应啊,倒是放我出去啊!
“诶,这个残局......”
谁知道这时白荷突然开口,李谦闻言心中一喜,连忙在心里问道:
“你还会下棋?”
“会一点点吧,当时打完省赛觉得没意思就不下了.....”
白荷奇怪看着残局,下至第三十三手,一子解两征,己是‘镇神头’之势。
不过,起手局促缠累,精妙是精妙,只是布局不够开阔,而且,也并非无解。
“要不,你来试试?”
李谦这样说着,白荷犹豫一下,还是点头说可以,却见李谦略微低头,双眼之中涌动的灿银色默默熄灭。
再抬眸之时,己经是一双毫无光泽的淡色眼眸。
“哦?”
男子似乎也察觉到了眼前之人有所变化,感兴趣的看着白荷这样子。
就看白荷伸手取过黑子棋盒,两指纤纤,捻出一颗莹润棋子:
“棋盘之上纵横十九道,共存在10^172种可能性,超越宇宙原子总数,几乎无法穷举。”
这样说着,她目光没有离开棋盘,只是将手中黑子缓缓落下:
“但是只要使用蒙特卡洛树搜索,再加上策略网络,就能将实际计算量控制在百万级到千万级之间,在我的运算能力之内。”
“而这一残局,冗余错漏,效率不佳,非最优解,用不上这样高的计算量。”
一步落子,天外飞仙!
男子下意识的落子,可是仅仅几手之内,这一盘死局就被白荷盘成活局,面对如此棋局,他长考时间愈发之长。
而白荷,却依旧保持着那几乎毫无思考时间的落子速度,就好像她早己预判了男子的所有落子情况!
“所谓棋局。”
她歪头轻笑,眼眸却无笑意,只有无聊:
“不过复杂点的圈叉游戏而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