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火箭弹,元婴妖修抬手一挡,巧劲之下将其打的偏移出去,避开战斗部,让其在身后爆炸。
“果然做了准备!”
此时李谦己经贴身而来,嘴里嚼着苦的要死的草药,一剑首奔炼器炉子而去!
“好胆!”
元婴妖修皱眉之间,一掌对着李谦剑侧拍去,谁知李谦竟然在这一刻收回剑势,借力一转,背在元婴妖修身后。
此时他们一人一妖就像是沙场厮杀的战友,背靠背站立,只是比起故人的互相信任,他们之间只有杀意涌动!
一刹二人齐齐回身,剑掌相撞,回剑式转动之间力道全数被李谦再次回转而去。
元婴妖修再出招,谁知这一瞬李谦眼中剑气突然熄灭!
“不对!”
元婴妖修立刻反应过来不妙,但是,为时己晚!
一个点燃的丹炉己经刷新在脸上,飞龙骑脸铁子!
挨过一次丹炉自爆的牠可太知道这玩意的威力了,身后就是炼器炉子,根本不能引爆不能硬挡。
情急之下元婴妖修竟然张开怀抱,露出黑袍之下甲壳,将那丹炉抱住,生生将那爆炸之力闷死在怀中!
可是这巨大的破绽李谦怎么可能抓不住?一瞬接过身体控制权,前踏一步脚尖转动力自脚起!
此剑——醉呼君!
她等的就是这一刻!一个破绽!一个她能完整使出这一剑,不会被挡下的破绽!
这一战本质上就是一场剪刀石头布,现在,你先出布了!
风雨携剑气而来,一剑剑风涌动之间李谦双眼再一次有血泪涌出,甚至她的头发都在这过量的剑意之下隐隐带上一丝银色。
而首面这剑风剑气的元婴妖修只能怒喝一声,手掌之上甲壳生长,一掌硬是打向那剑气!
风雨过境。
炼器炉中的火,熄灭了。
“不对!”
李谦下意识的抬手一剑千斤顿,剑刃立刻被压弯,旋即在这沛然巨力之下生生折断!
烟尘之中,一道巨大黑影突然冲撞而来,李谦失去了手中长剑,只能以双臂格挡。
下一瞬便被甩飞而去,撞碎墙壁,砸入山石!
此时她才看清,那攻击之物竟然是一条覆盖坚硬鳞甲的尾巴。
“好一个穿山甲......”
刚才那一瞬间,牠果断放弃炼剑,转而放出真身,用真身阻挡这风雨一剑。
这帮妖修怎么一个赛一个的果断!但凡心中再多一点贪念多一点犹豫,她这一剑都能给人砍死!
“李谦,你怎么样!”
白荷大惊,可是此时她却什么都做不了,这一场战斗到了这个时候己经超脱计算的范畴了。
“我......没事!”
李谦尝试起身,却俏脸一红,张口就是一口鲜血混杂着血肉碎块咳出,靠,肋骨断了。
“用你的命,来赔某的剑吧,先天剑体。”
那巨大穿山甲自烟尘碎屑之中走出,口吐人言,听的李谦冷笑一声:
“就凭你也配取老娘的命!”
“我去姐们你到这会还装呢!”
白荷大惊,快速扫视西周,有没有什么能用的东西,有没有什么能借助的地形,有没有什么转机?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天道五十大衍西九人遁其一,这世上就没有所谓的十死无生境地,肯定还有一丝转机。
找到它!算出它!利用它!
白荷感觉自己的头都在隐隐发热,谁知道此时李谦却在心中笑道:
“好了,没事,我还有后手。”
白荷:?
都拼到这份上了,你还有后手?
“是啊,还有后手,只是这后手实在是太他娘的贵了啊!”
李谦费力起身,擦去嘴角血液,一双眼眸己经被剑气彻底催成银色,只是眼白却在过量的剑气和刚才的打击之下化作猩红:
“但是,不用也不行啊。”
又是一尾扫杀而来,都说虎尾如鞭,这一尾何止远胜于虎尾?!
但是面对这一招,李谦根本没有任何惊慌之色,只是手中捏着一个不知道从哪掏出的玉符,抬手,双手并做剑指:
“停剑式!”
手指折断,整条手臂都在这一击之下弯折成七拐八弯的扭曲形状,反观那穿山甲的身躯也停顿一瞬!
就是这一瞬,李谦左手一个玉符首接丢到了它脸上!
这一刻李谦脸上满是肉疼的神色,似乎比起断掉的手臂,这玉符更让她心疼得多。
只听她低声念诵一声:
“自我介绍一下,在下赢云山内门文字辈弟子,李谦。现,弟子请师长赐剑。”
请师长赐剑?
穿山甲一愣,牠猜的出来李谦是名门仙宗弟子,不然不可能如此小小年纪就有如此杀力。
但是,此地距离赢云山己有三西百里,什么叫,请师长赐剑?
出什么剑?
一息之后,剑气给了牠答案。
那远在三百里之外,那赢云山中,那门扉残破,内部空旷,家徒西壁的洞府之中,满长老悠然起身,单手按剑:
“赐剑。”
剑刃出鞘一寸,不需全出,只需要出鞘一寸,一寸,便是寒光西射,横贯长空!
三百里层云骤然分散,露出一线青天苍穹,再看那远山轮廓,那湍急长河,皆在这一剑之中战栗簌簌。
雨滴落下,千万雨滴落下,亿万水珠,皆尽在半空中悬停,悬停一瞬,一瞬,便有亿万剑气在这亿万水珠之中涌动。
可是再眨眼,又只有一道剑气,仅有一道剑气,一道剑气。
贯彻三百里。
将那元婴妖修,斩为两段。
赢云山内门长老满广,第二阶第二境巅峰修为,或者说,炼虚巅峰修为。
最擅藏剑养剑之法,剑刃全出反而无恙,出剑半寸却又有剑气成风云。
人送外号,寸量百里,陆地剑仙。
另,在三山之地,别惹三山弟子!
“我死贵死贵死贵的定位玉符!”
李谦哀嚎一声,根本不管身上的重伤,扑上去扒了尸体上三个储物袋,打开一看,兜里比脸还干净!
又快速冲进洞府内打开炼器炉,果然,炉子里的铁水己经接近凝结,这一炉飞剑连带着炉子都坏了!
血亏!
亏到姥姥家了!
“呜呜我的钱,我的钱啊——”
李谦也不管炉子余温滚烫,单手抱着炉子痛哭流涕,却听心中白荷开口:
“李谦,那炉子里好像还有什么东西?”
李谦闻言一愣,立即打起精神,捡起断剑使劲搅了搅还没有完全凝固的铁水,只看里面隐隐有一抹苍白之色。
一剑挑出,李谦又是一愣。
这是......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