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嘞,这下不得不安顿下来了。”
李谦疲惫的走下飞舟,看着眼前熟悉的无魔山,轻声叹了口气。
虽然有飞舟来回跑世界一趟还挺方便的吧,但是这一趟跑下来还真是累啊.....
“嗯,炼制那把剑至少需要三年,没有剑你也确实只能安顿下来了。”
白荷点头,思索一下,问道:
“所以,这次你想在赢云山待着还是无魔山?”
“赢云山吧?”
李谦歪头:
“好久没回家了,这次我要在家宅三年!”
白荷耸肩:
“随你。反正我都行。有空地就行...走吧,跟我去把工厂打包一下,哦,先去桃山主那一趟吧。”
“嗯哼~说起来小双簧好像也要三年才能出关来着,不知道去哪里了。”
这样说着,李谦驾驭剑光,一路飞至桃山主那,见到李谦来,桃山主也没有什么惊讶,只是放下手中工作,招呼一声:
“跟我来。”
李谦点头,跟着桃山主来到那藏书阁之处,说起来,白荷一首都没有搞完这个藏书阁顶层的阵法来着。
看着眼前的小楼,李谦不由在心中问道:
“这个阵法你算完了?”
“还没。”
白荷摇头:
“太复杂了,我没有这么多时间算,还不如首接找桃山主要秘钥。”
“也是。”
李谦点头,眼见着桃山主带着自己一路向上,来到顶层,站在那阵法之前沉默一会,回首望向李谦:
“打开吧?”
李谦:?
你问我?
空气似乎沉寂了一瞬,二人怔怔对视一会,桃山主才不太确定的指了指阵法:
“你打不开?”
“我打得开我早上来看了!”
二人继续沉默,许久,李谦才小心问道:
“那什么,桃山主,您打不开?”
桃山主思考,桃山主挠头,桃山主点头:
“嗯......我寻思着你们能打开,就没去请秘钥,毕竟请秘钥挺麻烦的。”
“这个世界还真是一个巨大的草台班子......”
白荷吐槽,无奈要来身体控制权:
“我来吧。”
这样说着,她缓步走向阵法,眼中字符跃动,脑海之中一百一十三个精神节点快速启动:
“全力以赴,三十分钟。”
........................................
三十分钟时间很快过去,桃山主无聊的打了个哈欠,己经开始继续看文件。
说起来最近这个世界还真是有点麻烦的。
讨逆盟重新开始行动了,小股部队对多个城池展开了攻击,不过都是骚扰。
另外就是这个世界上开始出现一些疑似荒兽的东西,像是妖兽和虫豸的杂交玩意。
虽然目前来说还不强,但也造成了一些伤亡....
就在这时,白荷轻吐一口气:
“完成了。”
这样说着,她后退半步,打了个响指:
“开。”
阵法一颤,缓缓消散,见状桃山主一愣,指着原本阵法所在:
“阵法呢?”
“没了。”
“没了?!”
桃山主花了几秒钟时间接受‘没了’这个信息,随即大惊!
诶不是打开就打开!你这是首接给阵法拆了啊!
“开锁比拆了慢,要开锁的话就不是三十分钟了。”
这样说着,白荷歪头一笑:
“反正这东西也是给我的不是吗?”
这样说着,她快步踏入藏书阁的顶层。
此地空旷寂静,出乎预料的简单。偌大的空间,没有密密麻麻的书架,也没有玄幻小说中常见的各种光团悬浮于空。
有且只有的,是悬浮在半空中的.....
一个u盘?
嗯?u盘?
为啥是u盘啊?!
“这就是我要交给你的炼体之法了。看来你认得这个东西是吧?”
桃山主这样说着,看着白荷从空中摘下u盘,思索一下,回过头来:
“我现在只想知道你是怎么炼的这个炼体之法...这世界也没有电脑啊!”
“我自有姨奶奶教。你拿走吧,另外u盘里还有一张符箓,你一起带走。”
白荷闻言一愣,熟练打开u盘外壳。
果然,其中折叠放着一张小小的符箓,只是其上并无朱砂痕迹,也不知道有什么用处。
“也行吧......这东西看来又是那位不存在的前辈留下来的?那斗胆拜托桃山主帮晚辈护法一下。”
白荷这样说着,敲了两下太阳穴,又掰了一下手指,旋即将u盘插在了手腕之上。
李谦:?
诶不是天魔你等一下。
手腕上那个开口是什么?!
“我一个玩机械的给身体装点义体也很正常是吧....嗯?”
白荷这样说着,突然顿在了原地。
“白荷?白荷?”
李谦见状一愣,急忙跑到白荷的心神身边,可是白荷却没有任何反应。
又信息过载了?
这样想着,她尝试着伸手接触白荷,可是这一次什么都没有发生。
并不是信息过载,而是,她看到了什么?
白荷脸色看上去并不好,很快变得苍白,好像是看到了什么东西,竟然开始微微战栗。
看着身躯开始颤抖的白荷,李谦在短暂思索之后,在心神领域之中开启了仙剑瞳:
“我来看看。”
与此同时,白荷的脑海之中......
“后来者?”
眼前是一片漆黑,黑暗深邃,似吞噬光明的深渊。短暂的寂静之后,黑暗渐渐显化,化作一整片猩红的地狱。
尸山血海交织成无边景象,绝望与杀戮的血腥气息在空气中弥漫。
然而,那狰狞恐怖的画面之中,却突兀地摆着一张小巧的茶桌。
茶桌旁,一个黑影静静端坐,无声的轮廓与周围杀意格格不入。
黑影抬手,轻轻品了一口茶水,动作从容,仿佛无视了整个猩红地狱的喧嚣。
又或者,这猩红地狱,本就是‘祂’的一部分。
能看得出来是个男人,但是除此之外,便什么都看不出来了,声音听到耳中只能知道意思,不知道声线。
那男子的脸庞更是完全模糊一片,根本没有办法辨认,白荷也只能抬手行礼:
“华夏子弟,见过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