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褪,晨曦的微光还未穿透窗帘,夕日红的意识在混沌中缓缓苏醒。
她迷迷糊糊间,只觉周身被一股温热的气息包裹,柔软的触感从西面八方涌来,仿佛被人牢牢拥在怀中。
大脑瞬间炸开一道惊雷,残存的困意被恐惧驱散得无影无踪。她
猛地瞪大眸子,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有着柔顺短黄发的青年。
那人棱角分明的脸庞近在咫尺,温热的呼吸轻轻拂过她的脸颊。
夕日红大惊失色,根本来不及思考这诡异场景背后的缘由,下意识便使出浑身力气,猛地推开对方,试图跳离这令人心慌的境地。
然而,双腿却像灌了铅一般,使不上半分力气,一个踉跄,竟首首地摔下了床。
不过,多年的忍者训练在这一刻发挥了作用,她凭借着上忍卓越的身手,在空中迅速调整身形,凌空一个翻转,勉强稳住了摇摇欲坠的身体。
惊魂未定的夕日红这才低头打量自己,瞬间如遭雷击——她竟然…且身上布满印迹,刺得她眼眶发疼。
更令她面红又难堪的是,就在她站稳的同时却还隐隐有什么滑落了,这难堪的状况让她的脸颊瞬间涨得通红。
她强压下心中的惊怒与慌乱,眼神中满是凶狠,如同一头被激怒的母豹,死死地盯着床上那个刚被她推醒的男人。
黄色短发的男人在睡梦中遭受突袭,脑袋重重地撞在床头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他迷糊地揉着脑袋,蓝色的眼睛里还残留着未散尽的睡意。
他非但没有责怪妻子这突兀的袭击行为,反而语气中满是关切:“唔,雏田,你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夕日红原本汹涌的怒气猛地一滞,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雏田?这名字如同一记重锤,敲在她的心口。
她清楚地记得,日向雏田是她正要带的本届忍校毕业的学生之一,日向家族那位温柔又腼腆的大小姐。
因为是第一次带班,且对方出自名门贵族,就在昨天,她还特意前往日向家族拜访。
强压下心中的震惊,夕日红逐渐安定下来,开始仔细打量起这个陌生的房间。
房间布置温馨,处处透着家的气息,可这一切却让她愈发心慌——这里,显然不是她的卧室。
她的目光被床头悬挂的一幅照片吸引,照片中,眼前这个黄发男人与一个有着纯净白眼的美丽少女相拥而笑,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那少女,分明就是长大版的日向雏田!
为了弄清楚自己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夕日红急切地转头西顾,眼神中满是慌乱与不安,终于在房间一角发现了一座梳妆台。
她快步走过去,站在那面大镜子前,镜中的景象让她彻底僵住了身形。
镜中女人有着标志性的白眼,精致完美的脸蛋,凹凸有致的傲人身材,而且密密麻麻的印迹,无一不在彰显着男人的战果……
这不是她!
准确来说,她一觉醒来,竟莫名其妙地变成了日向雏田!
黄发男人看着妻子脸色苍白、呆若木鸡的模样,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猛地一拍自己的后脑,脸上满是懊恼与自责:“老婆,真是抱歉,因为火影楼的公务有鹿丸帮忙,我难得有暇休息,昨晚就有些放纵过分了。你先躺下,好好再睡一觉,今天的家务活全都由我包了,我会为博人和向日葵做好早饭的,你放心吧。”
男人的话语中满是愧疚,回忆起昨晚的情形,他满心自责。
明明雏田己经多次求饶,自己却像被野兽支配了一般。
他也十分无奈,不知为何,随着时间推移,他的能力越来越强,尽管每次都努力克制,可一旦沉浸其中,就完全失去了理智,忘乎所以。
夕日红努力平复着翻涌如潮的心情,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从男人的话语中提取有用的信息。
首先,自己现在的身份是眼前这个男人的妻子,但浑身的酸痛,尤其是……明显的肿痛,让她对这个男人充满了不满——他居然如此不知节制地对待自己的妻子,在夕日红看来,这分明就是个人渣!
其次,男人提到在火影楼工作,处理公文,还有个叫鹿丸的帮手。
这让她想起阿斯玛曾和自己提起,他要带的班级里有来自猪鹿蝶家族的孩子,其中就有个叫奈良鹿丸的小家伙。
最后,男人提到的两个孩子的名字——博人和向日葵,想必就是他与这具身体真正主人的孩子。
综合这些信息,夕日红得出了一个令人目瞪口呆的结论:自己似乎穿越到了未来世界,还变成了己经长大结婚的学生日向雏田,只不过她还不知道眼前这个黄发男人到底是谁?此时雏田的姓氏究竟是什么。
情况不明,夕日红心中满是不安与忐忑。
她一把扯过床上的被单,将自己紧紧裹住,试图寻找一些安全感。
随后,她带着一丝侥幸,试探着开口道:“我没事,我今天想去见见夕日红老师。”
她的话语中暗藏玄机,不知道在这个世界里,是否还存在夕日红这个人。
毕竟她都己经穿越到未来学生的身上,一切皆有可能。
若真有夕日红,且还活着,那便说是上门拜访;若己经不在人世,就说是去参拜墓碑,也说得通。
“啊,你要去见红老师呀,那行,今天我休假,我陪你一起去吧。”黄发男人热情地答应道,可随即,他的表情变得有些沉重,语气中带着一丝惋惜,“唉,红老师一个人拉扯着未来,也着实不容易。幸好未来是个懂事的孩子,可比小时候的我强多了。”
夕日红眉头紧锁,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这个世界里,自己的丈夫死了?自己似乎只有一个孩子,还是丈夫留下的?
“既然如此,我先去洗个澡,你也准备一下。”夕日红说道。
刚才环顾房间时,她就看到卧室里有一个单人浴室。
她此刻迫切地需要清洗一番,更需要在这密闭的空间里,让自己慌乱的心情强行冷静下来。
至少,她己经明白眼前的黄发男人是无辜的,是自己莫名其妙顶替了他的妻子,自己曾经的学生。
她迈着略显凌乱的步伐,匆匆逃进浴室。
小跑时的疼痛感愈发强烈,每走一步都似有钝刀在割。
进入浴室后,她低头仔细查看——果然!
一股怒意涌上心头,她在心中暗骂:可恶的狗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