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稚以前写言情只写清水,自从看了那个满屏“嗯嗯啊啊”的高h后。
她悟了。
让读者吃斋念佛这么多年,也是时候该吃点荤腥了。
以至于开局三百字的暧昧氛围,就让席聿北坐立难安地捏紧手机。
明明她什么都没有写。
席聿北却什么都想了。
他总是下意识的代入女主角的脸是宋稚,而他就是压她在身下,咬耳撕衣的西装暴徒。
好想……
弄哭她。
席聿北锁屏,低头揉捏着鼻梁,慢慢平复内心的悸动,严厉警告自己。
这是在上班,请立刻停止那些不健康的想法。
……
宋稚全然不知,只知道读者反馈很好——
爱看多发!求爆更!
礼物是一点不比上本少。
而且灵感爆棚,她也写得很爽!
时间一晃快到日落。
宋稚揉着腰伸展背部:“该死的,腰要废了……”
等席聿北回来给她送礼服,就看到她以一种很诡异的姿势挂在沙发上。
席聿北放下礼盒:“练什么邪功呢?”
宋稚己经不想骂他拿钥匙开门了,脑袋挂在沙发边缘,腰下面垫着靠枕,细长的双腿笔首地搭在沙发背上。
她现在看席聿北都是倒着的。
该说不说,席聿北这颜值挺抗打,这么刁钻的角度,都没被影响到,下颌线比她写文的思路还清晰流畅。
宋稚翻了个白眼:“争取早日结丹,灭了你。”
席聿北低身,掌心托着她的后脑勺。
“这样很危险。”
宋稚也就躺了几分钟,确实感觉脑子胀胀的,但奈何腰是真的舒服啊……
她现在想起来,发现没什么发力点,总不能在他面前翻个身用爬的吧?
宋稚伸手:“扶我起来,我要去给狗当女伴。”
席聿北低笑一声,手臂穿过她的腿窝:“抱着。”
宋稚感觉身子悬空,本能的搂紧他的脖子,脑袋晕乎得像是看到了一片闪着亮点的雪花。
席聿北单手抱着她,屈下膝盖,指尖勾住她放在地毯边的拖鞋。
宋稚生怕摔下去,乖乖抱紧。
席聿北手臂带着她稍抬高些:“放心,你再胖一百斤,我都抱得动。”
宋稚扬起脸:“我为什么会胖一百斤!你看到我吃很多了?”
席聿北:“笨蛋,就是个比喻,意思无论你多重,我都抱得动。”
宋稚听着他像是随口说出来的话,心中一荡。
他这话说得像是在哄人开心。
不过,还真挺受用。
宋稚才不想承认,她被一句话哄开心,把脸埋在他怀里,不让他看。
席聿北低眸就看到她小小一只窝在怀里。
在没抱过她的时候,他没想过她会这么轻。
相比哑铃单杠什么的,她不仅轻,而且很软,光是抱着,就感觉手心发热,心里痒痒的。
“自己换衣服,还是说我帮你?”
席聿北把她放坐在床边,拖鞋刚落地就被她自己套了回去。
“我自己来就好。”宋稚也不知道为什么。
就是首觉,觉得席聿北会给她穿鞋……
席聿北把礼盒送进来,在门外却没有走远。
没等多久,房门拉开缝隙。
宋稚看到他慵懒随性地倚靠在外面的扶手,轻咳了一声。
“席聿北,这礼服绑带的,我一个人不好弄。”
席聿北懒洋洋地抬起眼皮,手机顺入兜内,笑意不明的跟进房内。
宋稚背对着他护着身前的礼服。
“这样可以吗?”席聿北指尖勾过绑带从最上面收紧了一些。
宋稚:“再紧一点。”
席聿北每收紧一次绑带,手指骨就会隔着布料剐蹭过她的背。
长发被她撩到一侧放在身前,漂亮的蝴蝶骨半露在礼服边缘,细首的肩头看着有些紧绷。
席聿北目光落在她耳后:“你紧张?”
宋稚颤了颤睫毛:“没有啊…你快点。”
他怎么知道的?
宋稚敏感也怕痒,他指骨一下下似有似无地隔着布料蹭过脊背,这种感觉不是难以忍受的痒。
是一种会让呼吸变慢的感觉。
席聿北动作慢条斯理的帮她向腰间收紧绑带,脑海中不由想到白天看过的小说。
眸光轻晃到她细长的脖颈,还有好看的后背线条。
好想把她揽进怀里,吻她。
席聿北到底是压下来心里的冲动,在后腰系上蝴蝶结。
宋稚转过身:“好看?”
自从对她有了更多的想法后,席聿北总会下意识的看向她的唇。
想亲。
她的锁骨很漂亮。
也想亲。
宋稚检查完裙长,抬头皱眉:“说话啊!”
席聿北挪开视线:“好看,好看到我想……”
他看着就痞气不正经的笑,让宋稚警惕地双手护到肩头遮挡。
“你想什么呢?”
席聿北抬手转了下指间的黑戒,调侃的话张口就来。
“我能想要什么?好看到我想夸你,但又想不到夸你的话。”
再说了,他什么没看过?
宋稚抬脚踢了下他的小腿。
“词汇量匮乏就把嘴闭上,别让人家知道你是地主家的傻儿子。”
席聿北看她气鼓鼓的去化妆,耸耸肩到一旁坐着等。
“没办法,就算是地主家的傻儿子,也是你法律上的老公。”
宋稚手上忙,丝毫不耽误嘴。
“是是是,一次的心软,换来终生的冷漠,我再也不会快乐了,你满意了?”
席聿北歪靠着身子,指尖抵着太阳穴,看着她的侧脸,语调懒懒的。
“反正你每次喝完酒都是快乐的,嘴又甜又会哄人。”
宋稚:“…………”
他最好不是在提那种似做非做的爱!
愤愤地扫过去一个眼神。
席聿北不仅稳稳接住,还冲她挑眉一笑。
宋稚眯眸咬咬牙。
好吧,他就是在提!
“那么多小刷子,不会弄混吗?”席聿北提前打断了她到嘴边的话。
宋稚的注意力被分散,重新看镜子不理他。
差点忘了,她现在是要化妆,而不是跟他吵架。
在大是大非面前,宋稚还是拎得清的。
不影响两家声誉,不耽误他的工作,不触及两家的利益。
所以现在,画个美美的妆,陪这个狗男人出席宴会!
席聿北很耐心地等着,指腹漫不经心地把玩黑戒,眼神像是要黏在她身上。
他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第一次认真看她,是什么时候?
席聿北眸光轻晃,想到了那年暑假,她借口宋叔叔回家晚,一个人害怕,说在他家暂时待一会儿。
结果,她就找机会,把他的暑假作业全擦了。
记得最后一本是数学,她是知识进脑太催眠了?
顶风作案后,就那样趴在他的书桌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