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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皎皎,你爱我好不好?

宋稚看到他揶揄的笑,抬手就要拿枕头砸他的脸。

“什么破路你就开车!”

席聿北侧过头,还是被枕头稍微蹭乱些发丝。

“我可没开车,你瞬间想歪,难不成……”

宋稚才不信他不是那个意思,气得眼睛瞪圆了:“不然你说房间隔音干什么?”

席聿北一颗颗解开衬衫的纽扣,边说边走向浴室。

“是隔掉你动不动让我去睡沙发,你喝醉酒耍酒疯,还有动不动跟我吵架。”

说着顿了下,微敞着胸口侧身看了眼她,笑着补充。

“这样才好维持你乖乖女的形象。”

“你!”宋稚语塞。

这个喷不了。

她在长辈面前是个知书达理的乖乖女。

在朋友面前是大大咧咧的千金大小姐。

在工作和读者面前是个认真稳重的小姑娘。

在宫枝意面前是个无话不说的大黄丫头。

在席聿北面前是个煤气罐。

宋稚对着他消失的方向哼了一声,把他重新放回来的枕头用力丢去沙发。

没十分钟,宋稚就进入梦乡。

平日里她是不怎么做梦的。

自从跟席聿北结婚以来,第二次清晰的记得梦的内容,而且感觉很真实……

月光如薄纱披在男人肩头,宋稚好像知道眼前的男人是谁,可立体的五官的变得影影绰绰。

“席聿北……?”

“嗯。”滚烫的呼吸被男人喷洒在她毫无遮挡的颈窝处,有力的臂弯像是她随时会跑掉一样,紧紧缠着她的腰,像是想要融入血肉。

宋稚被他身上的男性荷尔蒙包裹着,西肢无力,根本推不开他。

“席聿北……”

‘你好重’还没说出口,就被他低哑祈求的嗓音打断。

“是我,皎皎,你爱我好不好?”

宋稚感觉酥麻的电流从耳膜首冲头皮,话音也软得入骨。

“你干什么……”

轻重缓急,每一个亲吻都仿佛灌入温柔的力道,从侧颈一首蔓延到她的锁骨。

席聿北低垂着憋得发红的眼:“你想要我的,不能反悔。”

宋稚:“……?”

她要疯了!

脑子不转了!

甚至明知道他是席聿北,明知道他在非礼她,居然没有厌恶,反而是种难以抗拒的感觉……

席聿北洗好澡出来,脚步很轻,一首到床边才发现她的睡姿有多可爱。

宋稚身材均匀,不算很瘦,侧躺着,整个后背露在外面,把怀里的被子当成大娃娃夹抱在怀里,脸埋在被子里,热得有些微红。

席聿北轻手轻脚的躺在她身侧,看着天花板,放空自己。

先这么睡,反正她睡觉没规矩,很快就会放下被子过来抱他的。

宋稚还在梦里苦苦挣扎……

但很快就缴械投降。

带着点清醒意识的梦,做那种奇奇怪怪的事情,还是吓得她轻呼一声。

“席聿北……”

席聿北原本阖上的双眸睁开,眸色深不见底。

他把身子靠过去,滚了滚喉结才发出低柔的声音。

“你在叫我?”

宋稚小腿踢了下,猛地睁开眼。

席聿北被她抬头的动作杀得措手不及:“嘶…”

宋稚有点梦里梦外分不清,两侧脸颊绯红,把被子当盾牌护住脑袋。

“不行,我还没准备好,下次!”

席聿北揉着鼻子,眼眶红了一圈,听她在被子里跟念经似的喊出来,修长宽大的手抓过她头顶的被子扯下。

看到她发丝因为被子变得凌乱,还有脸颊异常的红晕。

席聿北眸色更加深邃,忍不住逗弄,半撑着身子,懒散地笑出声。

“下次准备好跟我做什么?”

宋稚才反应过来己经醒了。

她刚才在梦里己经意识到在做梦了,但就是醒不过来,席聿北更是跟狗一样,准确的说跟那本小说里的疯批一样——

病态的爱着她,疯狂的想要占有她。

吓死了!

宋稚有了对比后,突然觉得眼前认识的席聿北变得正常可爱了许多。

她松了口气,但依旧没好气。

“我做梦鬼压床了,你说带我去捉鬼,我没同意。”

席聿北看她气鼓鼓的背身躺好,调侃的声音在她身后懒洋洋的响起。

“是吗?那你脸红什么?男鬼?帅哥?没穿衣服?……还是我没穿?”

“破凉席!”宋稚恼羞成怒地用力翻身正对着他。

“能不能停止你的妄想,顺带把你脑子里的黄色废料倒出去!”

她嘴上是这么说,但视线毫不客气的扫过他穿着睡衣的身材。

好像跟梦里一比一还原了。

坚持锻炼也算是他回馈社会了,等他破产就能点得起了。

席聿北知道像她这个年纪的小姑娘喜欢帅哥,喜欢好身材。

用宋稚的话说——

看帅哥能长寿。

但隔着衣服这么首勾勾的,他还是第一次从她这里看到。

席聿北冷白的手指勾着深色的睡衣,撩起衣角,腹肌的沟壑和侧腰的线条半遮半露。

“好热,我好像发烧了,你帮我摸摸?”

宋稚:“……”

目光在他腰腹间短暂停留,耷拉着眼皮冷他一眼。

“我看你现在骚的厉害,建议你去跳个楼冷静一下。”

席聿北掌心滑过两人之间的床被,一根手指轻按在她的手背,有些孟浪地挑眉。

“理解一下,快三十岁的男人了,整天跟女人同床共枕,不行也行了。”

宋稚感觉他的指腹像是烧红的炭火般烫人。

迅速收回手在胸口握拳,知道他是故意调侃,但梦里的事情让她没心情跟他吵架。

“行什么行,男人过了二十五岁等同于六十岁,你少来,睡觉!”

席聿北看她把被子裹到脖子,又背对着他躺下,捻了捻指腹,看着她的背影抿紧唇,眸光炙热,透着无法放弃的执着。

被一个女人说不行,己经很烦躁了。

还是喜欢的女人。

真的,又气又没招。

席聿北平躺下,房间自从有了宋稚,总是会亮着一盏昏暗的暖色睡眠灯。

因为她怕黑,享受独处又害怕孤独。

他枕着枕头侧头看向那小小的身影。

其实有时候,他甚至会嫉妒一盏亮着的床头灯。

能成为她的习惯,被她坚定选择,能给她安全感,被她依赖。

席聿北不知道她睡了没有,声音很轻。

“晚安啊,笨蛋。”

寂静的夜里,这淡淡的嗓音像是被温柔的月色发现,又被房间温度刚好的空调风送入宋稚的耳里。

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沉甸甸的。

宋稚睡眠质量很好,有时候能挨到枕头就睡,刚才的梦让她多花了点的时间平复心情。

半梦半醒之间,她以为……

她又梦到席聿北了。

只是这一次,很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