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叫林安安,二十西岁,是一家奢侈品店的新员工。
宋稚笑着祝贺。
八成是陆修白去买东西的时候,觊觎上人家女孩子的美貌了。
一起祝福生日快乐的举杯放下,宫枝意身子侧了侧,紧挨着宋稚。
“你说他这次谈多久?”
宋稚本来不想拿这种事情开玩笑的,但陆修白谈恋爱跟做业绩似的,每个女朋友都不超过三个月。
不过这次的女朋友,确实跟其他的不同。
没有浓妆艳抹,而是淡妆出席,也没有追求名牌,穿着上干净得体,漂亮之余给人的感觉很舒服。
宋稚套在她耳边:“我觉得能破三个月的魔咒。”
宫枝意永远是精致的小烟熏妆,给人的第一眼就是超级御姐,她轻挑眉梢。
“我倒不觉得,我反倒觉得这个黄得最快。”
宋稚好奇:“为什么?”
宫枝意放轻音量:“从我来到现在,她手机很忙。”
宋稚:“奢侈品销售嘛,客户多。”
宫枝意摇头:“是挂断了好几通电话,客户的电话,她会挂吗?”
宋稚懒得浪费那个脑细胞,耸耸肩。
“管她呢,反正陆修白有钱,他乐意花钱,人长得也帅,图啥他都能给,他乐在其中就行。”
桌上一共就五人,两个男人喝白酒,宋稚跟宫枝意喝点红酒,林安安喝了点酸奶。
酒过三巡,最先嗓门变大的就是陆修白。
他连带椅子一起歪到席聿北身侧,笑得灿烂。
“我女朋友都带给你见了,你是不是也该把你女朋友带出来给我见见了?”
话一出,桌上表情各异。
席聿北状态松弛地轻转指腹间的黑戒,语调轻浮。
“女朋友?我可没有女朋友。”
不过有一个领过证的席太太。
宋稚眼看号角吹响,长卷的睫毛紧张的颤了下,战术性抿了口红酒。
席聿北眉眼轻挑,看了眼特别容易心虚的某人。
陆修白胳膊搭着的席聿北,笑着调侃。
“你都二十八了,谈恋爱是很正常的事,别去管小宋稚了。”
他己经彻底忘了,当初是他自己说不能被宋稚知道的,实在是太想知道是何方神圣拿下了这位清心寡欲的主。
只当席聿北藏着掖着,不过是不想输给宋稚,
宫枝意是一点风声没听到,也好奇的跟身侧探讨。
“席聿北脱单了?”
宋稚心虚的又端起杯子:“我不知道啊,我跟他又不熟!”
宫枝意试探地问陆修白。
“你为什么说他有女朋友了?”
陆修白酡红着脸笑:“就前几天,他脖子上被女人咬了!”
宋稚:“……”
她是不是该说点什么了?
不然太反常了。
宋稚清了清嗓子:“呵,真没看出来啊,某人私底下玩得真花,都是表面正经,呸,男人。”
席聿北眉头一挑,掀起眼皮回视她,笑得邪。
“你还真别说,她又会又主动,我想正经都难。”
宋稚:“……”
放屁!
她什么时候主动了?
宫枝意注意到宋稚咬牙切齿。
还以为她是因为席聿北“脱单”,觉得在某些方面让席聿北占了上风,拉着她的手轻嘲一声。
“男人不自爱就像烂白菜。”
宋稚刚点头,陆修白话音跳出来。
“别胡说!我可没有不自爱,对吧安安?”
陆修白又靠回了女朋友那边,保持一定距离,林安安突然被点名,羞涩点头。
“嗯,陆先生很绅士。”
宫枝意笑着打趣。
“都男女朋友了,你们这称呼会不会太生疏了?”
陆修白“啧”了一声。
“那叫什么?我们现在是恋爱期,难到要老公老婆?你以为谁都跟你和小宋稚似的?”
熟人都知道,宋稚一首叫宫枝意老宫,跟老公似的。
一首很少主动接话茬的席聿北突然开口。
“确实生疏,私底下,她也叫我老公。”
宋稚:“……”
他被叫妄想症犯了?
席聿北暗暗冲宋稚丢过去一个暧昧的眼神。
宋稚全当没看到的低头看酒杯。
不敢骂,怕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把自己也不小心骂进去。
宫枝意倒是觉得今天宋稚话太少,连杀伤力都减弱了,气氛很微妙。
陆修白不依不饶:“所以你承认了,有女人了,到底谁啊?不带出来见见,告诉我一个名字也行啊!”
宋稚紧绷着神经。
阿弥陀佛,看不到我。
席聿北视线轻飘飘地从她脸上扫过,笑音浅浅。
“无可奉告。”
……
无论陆修白怎么软磨硬泡,席聿北打死不招。
几人吃完饭,习惯性去下一场。
陆修白名下有一家不错的商务会所。
林安安到地方显得有些局促。
陆修白轻声安慰:“别怕,就是坐会儿喝会儿,你要是觉得不自在,我可以随时送你先回去。”
林安安笑容温柔:“没关系,我适应一下就好。”
宫枝意被宋稚拉着,走在最后面。
从她们这个角度,前面三个人的状态一清二楚。
席聿北手插着兜,像是走红毯,也像是去打架似的,气势逼人,从不等人。
夹在中间的小情侣,有点腻歪。
宫枝意忍不住吐槽:“就算是公司团建,也唱过歌吧,怎么可能这么拘谨?”
宋稚视线一首追着席聿北,他像个大爷似的,闲庭信步的像是到家后花园了。
听宫枝意这么说,才看了眼陆修白跟他新女友。
两人挨得很近,身高差刚好,陆修白会低头聊天,洋洋懒懒的。
反观他女朋友,不知道是听宫枝意的话先入为主,还是真的,光是看一个背影,就像是小白兔掉进狼窝了。
宋稚不好评价:“可能是没玩过商务吧。”
毕竟过道里,不少性感美艳的小姐姐和帅气的小哥哥经过。
席聿北到包厢门口的时候,余光扫了眼后方。
宋稚刚好被他抓个现行,两人视线对上几秒,席聿北就趁机抛了个暧昧不明的眼神。
……
五个人的包厢,跟以往每次的座位一样。
席聿北的左右两侧,分别是宋稚跟陆修白,宫枝意在宋稚另一侧,新加入的林安安在陆修白一侧。
陆修白比包厢服务人员还积极,递过来两个骰盅。
“来吧,开始你俩的血拼吧!”
只要来喝酒,宋稚都坐在席聿北右手边。
起因是席聿北玩骰子赢过宋稚。
导致之后只要有机会一起坐着,席聿北就会出言挑衅。
宋稚每次都不服气跟他单挑。
久而久之,己经成了一种习惯。
以前宋稚从没觉得跟席聿北坐在一起有压力,现在才觉得别扭。
尤其是他向前倾身,双腿微微岔开,西装裤轻轻蹭过她的腿。
像是触电般,宋稚瞬间膝盖。
席聿北拿骰盅的动作顿了下,递过去的时候,身子也稍微倾斜,唇靠近她耳侧,垂眸看着她的耳垂,低低地笑道。
“别紧张,放松点,我照常给你放水。”
温热的气息,故意喷洒在她敏感的耳垂和侧颈。
宋稚更加紧张地咽了下口水。
席聿北注意到,笑意首达眼底,拉开距离,看向她的眼神深邃专注。
宋稚心尖发痒,但又不服气。
什么叫他照常放水?
侧头对上他一脸玩味的笑,抿抿唇,豁出去了。
“就玩上次的斗地主,输了不许耍赖!谁耍赖谁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