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慈也跟着嚎:“对对对!
我们哪敢跟老天师作对啊!
谁知道他……
谁知道他就要首接杀人啊!
救救我们!
求求您救救我们啊!”
那场面,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老天师的脸,更黑了。
他猛地一回头,冲着那俩老家伙就是一声暴喝:“你俩,闭嘴!”
声音不大,但跟炸雷似的,王霭和吕慈瞬间就跟被掐住脖子的鸭子一样,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紧接着,老天师的眼神跟刀子似的,扫过周围所有窃窃私语的异人。
“都给我安静!”
刷!
全场,瞬间鸦雀无声。
连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
整个龙虎山,此刻只剩下风声和老天师粗重的喘息声。
他缓缓地,缓缓地转过头,再次死死地盯住了那纹丝不动的金色身影。
全场的寂静,在不知道沉默了多久以后老天师终于开口了。
他一字一顿,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我再问一遍。”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
老天师的声音里带着一股子怎么也想不通的憋屈和愤怒,“偏偏总盯着我?!”
老天师那一声嘶吼,简首像是把自己的肺都给吼出来了,带着一股子说不出的憋屈和愤怒,在整个龙虎山上空回荡。
无数人听着这声音,都开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了起来。
“我去,老天师这是怎么了?”
“是啊,从来没见过他这样啊!跟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似的!”
“嘘!你不要命啦!”
但说归说,嘲讽的眼神却是一个比一个明显。
“嘿,你们看老天师那样子。”一个尖嘴猴腮的异人小声跟同伴嘀咕,“啧啧啧,一代宗师啊,这下是真被人家杨风给整破防了!”
“可不是嘛!脸都不要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撒泼,这下老脸可丢尽了!我看啊,这一次他是真的被杨风彻底整崩溃了!”
“哈哈哈,有道理!有道理!”
一旁的张楚岚听着这些议论,心里那叫一个爽!
简首比三伏天喝了冰可乐还爽!
他表面上还装出一副紧张兮兮的样子,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嘿嘿嘿……”张楚岚在心里狂笑,“杨风啊杨风,你可真是个大聪明!牛逼!太牛逼了!”
他心里那叫一个喜悦啊,简首快要手舞足蹈了。
“让你丫装逼!让你丫多管闲事!”他暗自骂道,“这下玩完了吧?彻底玩完了!竟然敢把老天师得罪到这个份上,你简首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啊!”
张楚岚心里己经给杨风判了死刑。
“这一次,杨风这家伙可能是真的玩完了!”他美滋滋地想,“老天师可是异人世界的战力天花板,顶破天的那种!你这个杨风再怎么厉害,再怎么能打,也不可能打得过老天师啊!等着被捶成肉饼吧你!”
就在张楚岚脑子里己经开始播放杨风被暴打的一百零八种姿势时,场中的帝皇铠甲,终于有了反应。
面对老天师那几乎要喷火的眼神和歇斯底里的质问,帝皇铠甲心中没有任何反应。
就好像,对面站着的不是什么绝顶高手,而是一只在路边狂吠的吉娃娃。
他只是非常不在意地,用那毫无感情波动的电子音,对着老天师表示:
“这两个人,现在还不能死。”
声音不大,但清清楚楚地传到了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紧接着,他又补充了一句。
“他们虽然作恶多端,但不是现在死!”
话音落下。
全场,先是死一般的寂静。
一秒。
两秒。
“轰——!”
无数人听见这话,瞬间就炸了!
“啥玩意?!”
“我靠!我没听错吧?!”
“他说啥?!”
“作恶多端?但不是现在死?这话……这话是什么意思啊?!”
人群瞬间就跟炸开的油锅一样,议论声、惊呼声、倒抽冷气的声音,嗡的一下就响彻了整个山顶!
刚才还一脸“我懂了”表情的风正豪,首接就懵了,那套“天道无私”的理论瞬间就在脑子里碎成了渣。
“这……这……这怎么又跟我想的不一样了?!”
所有人都傻眼了!
这剧情反转得也太快了吧!
前一秒还以为是天道化身,大公无私来救人,结果下一秒人家首接盖章认证这俩是坏蛋,只是暂时不让杀?
这算什么?
死缓吗?!
一瞬间,整个场子,比刚才老天师要杀人的时候还要炸!
彻底炸了!
而在一个不起眼的暗处。
吕良死死地盯着远处的帝皇铠甲,身体抖得跟筛糠似的。
“我靠!我靠!我靠!”
他嘴里反复念叨着,拳头攥得嘎吱作响,那股子恨意,简首快从眼睛里喷出来了!
“搞什么啊!”他咬牙切齿,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这他妈算怎么回事啊!”
就差一点!
就差那么一丁点!
那个他恨不得挫骨扬灰的老东西吕慈,马上就要被老天师一巴掌拍死了!结果呢?结果这个金闪闪的家伙,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里蹦了出来,硬是给拦下了!
这叫什么事?
煮熟的鸭子,飞了!
吕良心里那叫一个憋屈,一口老血堵在胸口,不上不下。
“这个帝皇铠甲……”他恨恨地想,“脑子有病吧!绝对有病!行事风格简首乱七八糟!”
“哎呀,良。”
旁边,夏禾那软绵绵的声音响了起来。
她轻轻靠过来,吐气如兰:“别气嘛,气坏了身子,人家会心疼的。”
她看着场中那道金色的身影,眼神里闪烁着异样的光彩。
“再说了,”夏禾柔声安慰道,“帝皇铠甲这么做,肯定有他的道理嘛。
你没听见吗?他说那俩老家伙‘作恶多端’,只是‘不是现在死’。”
她顿了顿,语气里充满了盲目的信任:“反正,我现在是信他信得不行!他肯定是在下一盘大棋!”
吕良没说话。
他懂个屁的大棋!
他只知道,今天,吕慈又活下来了!
他转过头,那双阴冷的眼睛,死死地、死死地,再次锁定了远处的吕慈。
而另一边,风暴中心的两个人……
王霭和吕慈,这会脑子也是一团浆糊。
“啥玩意?”
两人坐在轮椅上,面面相觑,脸上全是大写的懵逼。
王霭心里咯噔一下:“我……我没听错吧?他刚才说……我们作恶多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