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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她像很乖的小兔

掐他?!

孟诗意逐渐睁大眼睛,立马松开手上力气,嘴唇微微紧抿:

“啊,对不起……”

声音很轻,清甜动人,像是溪水间掠过一阵温柔的风,带着一丝丝果茶的清新。

贺西楼敛着眉目,眸中的色调逐渐变暗。

夏季衣服穿的很少,就这么薄薄一两层,衣料轻轻着。

背上的触感逐渐变得清晰。

他鼻尖萦绕着少女清新的山茶淡香,后背能明显感受到她柔软的身体,尤其是那两股的……跟软绵绵的棉花一样。

几乎是毫无缝隙,紧紧挤压在他背上。

偏偏孟诗意还没察觉到,一动也不敢动,就乖乖地趴在他背上,还总担心他累着。

真跟小白兔似的,很乖、单纯、美好、还特别容易相信别人。

总有一天要被人吃得连骨头都不剩。

贺西楼眼眸微微眯起,喉间涌起一阵涩意……

孟诗意和贺西楼在小溪那里耽搁得久,是所有人中最晚爬到山顶的。

在接近山顶的时候,孟诗意就从贺西楼背上下来,轻声说了句“谢谢”。

两人一前一后和众人集合。

假装刚才什么暧昧的事都没发生。

偏偏孟淮礼察觉到不对劲,略微蹙眉:“西楼,你怎么最后一个上来?”

孟诗意站在哥哥身后,眼神微闪,努力维持镇定。

贺西楼不经意间瞥一眼她,嘴角噙着一抹笑意,悠哉悠哉开腔:

“路上碰到一只腿瘸的兔子,挺可怜的,好心帮帮她。”

“兔子?”陆世杰突然凑过来,挠挠头,满脸疑惑,“这山上还有兔子吗?”

贺西楼轻嗯一声,单手抄着兜,目光从孟诗意的脸上淡淡滑过,意味深长:

“怎么会没有呢~”

“……”孟诗意沉默。

仿佛成了两人之间心照不宣的秘密。

孟诗意抿唇,有一点点做贼心虚。

搞得好像他们在偷情一样。

大概是因为之前跟贺西楼离得太近,又是给她揉腿、又是背着她爬山。

孟诗意现在有些控制不住自己起伏的心跳。

仿佛偷偷品尝到最甜的蜜糖,周围整个世界都变得美好。

但品尝完之后,她又不敢再多回味,生怕自己眼里的喜欢,要倾泻而出,被别人发现……

晚上的流程很简单,众人在山顶吃了顿烧烤,围成一个圆圈给陆世杰庆生。

陆世杰庄重地戴上金色生日帽,对着奶油大蛋糕许愿,小嘴叭叭跟念咒语似的:

“希望我今年不生病,希望我今年不挂科,希望我今年暴富暴瘦,希望我今年脱单,希望我今年……希望……”

贺西楼打断他,一针见血:“这么多愿望,还挺贪啊。”

其他男生爆笑:“说出来就不灵了哈哈哈!”

孟诗意坐在孟淮礼身侧,位置离贺西楼很远。

她垂头乖乖吃着蛋糕,安静地看着他们玩。

众人玩得很欢乐,男生们搭完帐篷说不打算睡觉了,要通宵打牌,玩什么牌的都有。

晚上十点半,盛婉躺进帐篷里,盖好小被子,累得不行,肚子也不舒服。

孟诗意给她拿来一杯热水,喂给她喝。

盛婉虚弱地躺着,捏一把她的脸蛋,“诗意宝贝你真好。我都迫不及待跟你一起睡觉了嘿嘿,快钻进来~”

“等会吧,”孟诗意背上斜挎小包,“我要去趟姻缘树那里许愿。”

盛婉是个不婚主义者,曾经被渣男狠狠伤透了心,从此决定封心锁爱。

再加上身体不舒服,她只好先躺着:“那你早点回来喔,我在被窝里等你嘻嘻~”

孟诗意点点头:“嗯呢!”

她还特意在山脚下买了许愿的红绸,要挂到树上才能灵验的。

白天的时候,姻缘树周围人很多,要排长长的队伍,几乎很难挤进去。

而且陆世杰这群男生似乎对这个不感兴趣,就没有去围观的意思。

用陆世杰的话来说就是:“我都求那么多次了,毛也没有,简首欺骗我的感情!再也不求了!”

但孟诗意还是愿意相信一下下的……

不远处,贺西楼百般无聊地坐在草坪上,一条长腿略微弯曲。

他修长的指尖夹着十几张扑克牌,打出一手漂亮的顺子。

旁边男生瞪大眼睛:“牛逼啊,连赢十把?!”

陆世杰跟贺西楼一队,被实力带飞,一副小人得志的表情:

“那可不,咱们西楼哥哥什么时候输过?”

贺西楼淡淡掀眸,就看到某个小妹妹悄悄离开的身影,也不知道是要去哪儿。

一局结束,他毫无意外地赢下游戏,站起身懒洋洋道:

“不打了。”

蒋越正在理牌,见他起身,疑惑问:“大晚上的,你要去干啥?”

贺西楼半开玩笑:“想不开,去跳崖。”

说完,他漫不经心抬脚离开。

“……”男生们沉默。

陆世杰爆笑如雷:“哈哈哈哈!没想到吧,贺西楼说话一首这么幽默的。”

孟淮礼烧完水回到位置上,淡淡道:“那是因为他以前,真想过自杀。”

“啊?”陆世杰立马不笑了,瞬间严肃起来,“真的?”

孟淮礼垂眸:“嗯。”

贺西楼的身份其实很糟糕。他曾经有很严重的抑郁症和心理疾病,整个人就像笼罩着一层阴霾的木偶,没有丝毫生机。

差一点就自杀了……

夜色浓稠,月亮爬上树梢,倾泻出缱绻银辉。天上厚重的云层笼罩着,一颗星星也看不到。

孟诗意穿过寂静的小路,走到姻缘树前停下。

这棵树历经数百年,满是岁月的痕迹,枝叶繁茂,挂满火红色的红绸和祈福牌。

随着晚风的吹拂,“叮叮当当”作响,诉尽一段段美好的爱情故事。

比较低的树枝上己经挂满了祈福牌,根本找不到空隙,没有下手的地方。

周围没有人,也没有椅子什么可以垫脚的东西。

孟诗意正发愁。

忽然,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像踩到树叶发出的“吱呀”声。

她眼睫颤了颤,猛地回头看去。

贺西楼正半靠在旁边的小树上,侧脸的轮廓分明,脖颈和喉结的线条流畅清晰。

气质慵懒不羁,浑身上下流露出难以抵抗的魅惑。

男人正幽幽盯着她,唇瓣扯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孟诗意呼吸微滞,内心一惊,乌瞳中有些懵,轻声问:

“西楼哥,你怎么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