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佭买下了垦町湾半个沙滩的经营权。
且一买就是三十年。
今天要去几个相关单位办手续,宋蛮蛮跟他一起去。
因为要跑的地方多,肖佭开车出门。
宋蛮蛮坐在副驾驶,整理两人的证件材料。
她跟他出门,店里今天就不能去了。
“你这么有钱,林局长还亲自上门拉投资,怎么不直接上门帮你办手续啊。”
宋蛮蛮低着头。
她也是半个月前,林克上门来找肖佭投资的时候才真正知道肖佭的资产情况。
京市之行之后,宋蛮蛮知道肖佭有钱。
但没想到他这么有钱!
百亿身家啊!
她的两个亿在他面前,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原来她根本算不上是富婆。
肖佭才是隐藏的有钱人。
“祖宗,你当是拍电视剧呢,有钱就可以无视规章,为所欲为啊?”
肖佭打着方向盘,礼让行人。
“要是有钱就能上门办手续的话,那我想结婚,民政局会自已搬到咱家来吗?”
“……那倒是不能。”
宋蛮蛮收起手里的文件袋,横放在腿上。
肖佭打从出门开始,就忍不住往她身上看。
他没忍住,心猿意马,“宝宝,你今儿怎么换风格了,考验我呢?”
“我可先跟你说好啊,这诱惑我可扛不住。”
肖佭流里流气,一口京味。
那模样,要是再给他点支烟,就是纯正的大流氓了。
宋蛮蛮默默把自已的短皮裙往下扯了扯。
“既然都买了,不穿浪费。”
她不过是换了个比较性感的穿衣风格,小西装加皮裙。
还有丝袜……
主要还是因为这双丝袜,肖佭还瞎那会儿她就买了。
总不能浪费吧。
宋蛮蛮扯裙子的动作,让肖佭意外瞥到她腿上丝袜的细节。
肖佭把车停靠在路边。
“还没到呢,你停车干嘛?”
肖佭停好车,直接伸手去扯宋蛮蛮的裙子。
看到勒紧她腿上的那两根带子,他眸光下沉,眼神发热。
“宋蛮蛮,你玩真的?”
宋蛮蛮被他的眼神吓到,再次拉好自已的裙子。
小声控诉:“你流氓啊,我这是正常穿搭,以前我不敢穿是怕别人误会,现在我有你了,还不能穿吗……”
越说,她的声音越小。
以前她的风格都是甜美乖巧的。
那是因为怕惹是生非。
哪个二十多岁的女孩子不想尝试着变成熟。
肖佭收回目光,双手握紧方向盘,狠狠地吸了一大口气,平复自已体内的躁动。
“你给我等着!”
肖佭放掉手刹,启动车子。
他并非不满宋蛮蛮这么穿,相反,他很喜欢。
而喜欢的代价就是:得忍!
忍到他们办完正事儿,回家之后他非撕了她不可!
宋蛮蛮开始后悔了。
不是后悔今天这么穿,而是后悔她这么穿之外,还给他准备了其他的小惊喜。
看肖佭现在的反应,他要是知道了那个小惊喜。
今晚她恐怕都不能睡觉了。
可现在后悔也已经来不及了,她……拿不出来啊!
尽管肖佭备受煎熬,但正事一点儿没耽误。
两人跑了资源局、文旅局、城管局,把沙滩经营权的所有相关手续都办齐全了。
这天儿也差不多黑了。
累了一天,宋蛮蛮建议:“一会儿我们去京菜馆吃饭吧,我订了位置。”
拿到沙滩经营权是个大事儿,怎么着也得庆祝一下。
“把位置导航到车上。”
再着急也得吃饭,肖佭不差这点时间。
京菜馆。
宋蛮蛮订了一个小包间,烤鸭现片现吃。
肖佭想这一口想很久了,吃得很欢,还点了碗豆汁儿。
这东西宋蛮蛮喝不来。
上次去京市肖佭带她去喝过,她只尝了一口,剩下的都给肖佭喝了。
烤鸭片完,服务员出去了。
包间里只剩他们两个人。
宋蛮蛮把盘子里的爆肚夹完,才慢悠悠开口:“我们小时候的那个约定作废吧,你应该也不会想完成的。”
豆汁儿肖佭是端着碗喝的。
听到这话,他抿了抿唇,放下碗。
“你能不能告诉我,小时候我答应过你什么?”
因为他想不起约定这事儿,宋蛮蛮之前就跟他闹过脾气了。
那天晚上,她点火不灭,还不让他自已灭。
堵着他。
他差点晕过去。
宋蛮蛮吃饱喝足了,“游学活动的时候,你掉你们学校人工湖了,是我救的你。”
“你说我像一条鱼,我说你像一条狗,然后你说……”
肖佭慢慢有了记忆。
他小时候是个特皮、特贫的小孩儿。
也是个北方的旱鸭子。
从小就凶,有话就直说。
所以那会儿,他打的直球是:“我就是狗,我要当小鱼儿的狗,你要不要我?”
肖佭自已说完,忍不住低头笑了出来。
难怪他一直想不起来呢。
这种玩笑话,他小时候说得太多了。
不过都是跟胡同里的小男孩们说,宋蛮蛮是唯一一个女孩子。
“蛮蛮,你为什么对这句承诺看得那么重?”
这只是一句小孩子之间的玩笑话。
根本不值得她记十几年,也不值得她大老远飞去京市找他。
宋蛮蛮轻描淡写,“因为你问我要不要你啊。”
“回家之后,我跟我爸妈说了你的事,他们说这是属于我美好的回忆,让我好好珍惜。”
“所以我就一直记到现在。”
仔细想想,她会这么在乎这个承诺。
很大一部分都要归功于她开明恩爱的父母,帮她加固了记忆。
让她觉得,这就是一个很重要的承诺。
那张照片从小就摆在她房间里,日积月累。
即使长大了,她都认为要给照片里的人一个回答。
宋蛮蛮守着这张照片、这个答案十几年,都成习惯了。
或许在别人看来并不重要,但对她来说,只有亲自找到了那个人才能释怀。
肖佭在心里默默感谢自已的岳父岳母。
直勾勾的,有点得意:“那你要不要我?”
“不要。”宋蛮蛮不掉进他的陷阱,“因为我说要,你就变成小鱼儿的狗了。”
肖佭站起身拉着她往外走,他忍了一天,急不可耐。
“你不要也得要,我本来就是条恶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