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幼微握紧陈赞的手,眼神淡漠。
还有,你不让我上桌?
那我就单开一桌。
蒋幼微一脸不服,一身反骨,朝着路过的服务员,微笑道,“服务员小姐姐,麻烦给我们添张桌子。”
“好的。”
蛐蛐声又响起了。
“一桌要不少钱呢,陈赞也不怕付不起,在自已的女人面前丢人。”
“他还以为他是富二代呢?”
“小心打肿脸充胖子,难看的还得是自已。”
蒋幼微声线虽低,但亮,每个人都能听见的字字句句,据理力争,“陈家发生了什么样的变故和你们有什么关系?”
其中当属学委和胖子讨论得最积极。
“他破产了,和我们一样都是普通人,他有什么能力可以在流鑫大酒楼单开一桌?”
“一碟菜就可以抵他一个月的收入了,可别开了桌之后,付不起,偷偷跑单了。”
“大可不必操心这些。”蒋幼微神色漠然,“陈赞靠着自已的本事在毕业之后找了大厂工作,请问你呢,又在哪里就业?”
胖子这一看就知道是在家里失业多年,每天厚着脸皮问家长要钱买方便面,不买就闹自杀的死宅,他被女神噎得说不上来话。
蒋微的语气冷然,“还有你——”
她的视线看向了同样是,戳别人脊梁骨,谈得很欢的所谓学委。
“难不成你又混到了保险行业的翘楚,一身廉价的西装高仿,真以为没人看得出来就是高定的了?”
她的视线直直的,毫无胆怯的。
钱键憋了憋嘴,硬是找不出反驳的话。
因为他确实是干这行的,甚至毕业两年了,他还没有真正的开过单,全靠对家人亲戚的坑蒙拐骗,甚至还迫不得已的委身于他们公司的女老板,那个又丑,身材又走样的老女人。
钱键只能满身怒气的来了一句,“我不和女人计较。”
失败者总是会对别人的成功,耿耿于怀。
蒋幼微轻声,“不和女人计较?”
“还是计较不了?”
她笑得悦耳,也极具挑衅,“看来,你还是知道自已的档次的,有自知之明,还不算太烂。”
钱键拍桌起身,怒火中烧,“你!”
“你什么你?”
“我!”
“我什么我?”
钱键彻底说不出话来,他没蒋幼微那份淡定的心,面对风暴,脾气收放自如。他现在就想拿着一把刀,狠狠的把怼他的人全捅死!
可惜,有这个幻想,没这个胆子。
嘴上说说倒是会,实际行动起来就怂了。
气氛也因此,暂时陷入了诡异一般的寂静。
蒋幼微转头轻轻和陈赞解释,“我一般不这样儿的。”
忙着辩论,也忙着爱他。
陈赞的心口处微微被蒋幼微对他的爱刺了一下,又酸又欣慰的。
“我知道。”
当年学姐校辩论的时候,陈赞就知道蒋幼微的这张嘴狠起来一定不饶人,只是没想到能这么狠。
蒋幼微漂亮的指尖触碰着手机屏幕,轻轻松松挖他黑料。
看到了什么,眉眼挑了挑。
再看看这位学委同学,蒋幼微‘啧’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