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半小时整理,青雀如同被吸干了一样,耷拉着两条手臂,佝偻着腰坐在一旁椅子上。
画面逐渐黑白,青雀再次——燃尽了。
“行了,你把颜色调回去,本座就让你整理个文件,怎么跟受酷刑一样。”
话落,青雀渐渐恢复颜色,但还是颓废的躺在靠椅上。
“哎呀,太卜大人您是不知道,我得了一种怪病。”
“什么怪病?”
“一想到工作我就浑身难受……”
停下笔头,符玄看向青雀,眼中并没有任何情绪,语气平淡。
“那你为什么要考进来。”
“我妈和我说,考入太卜司端上铁饭碗就轻松了。进来才知道……闲饭难吃啊——”
趴在桌子上,青雀语气无奈。
【来这里唯一的动力估计就是天天能看见可爱的太卜大人了,哎——】
符玄握住笔的手颤抖了些许,她眼神微怔,很显然是听到青雀心里的这番直求话语。
为了不显得异常,符玄很快缓过神,继续问道。
“嗯,所以你得努力知道吗?”
“补药——”
“为什么?”
“努力有用的话要天才干什么?”
“依本座看来,你算是个天才。”
青雀抬头,看向那堆文件后的符玄。
“能考进太卜司的哪一个不是天才,不还是被我们伟大的太卜大人给狠狠踩在脚下啦~”
听着青雀不经意间的拍马屁,符玄相当受用,昂起脑袋点头默认。
但下一瞬,她的脸色一僵。
【可怜的太卜大人,一次次的被景元忽悠。】
“嗯~?!”
我——被景元忽悠?怎么可能!谁人不知这罗浮上,本座的智谋略胜于他。
符玄当即表示不服。
【要不说还是说景元是智将捏,当真厉害。】
符玄蹭的一下直接起身,给下面还在心里叭叭的青雀整一激灵。
她应激一般向后仰了一下。
咔嚓!
木头断裂的声音,青雀就这么看着自已的身体向后仰去毫无阻力。
咚——!
真响,一听就是好头。
“哎呦——嘶,哟哟哟,疼疼疼。”
“噗呲——呵呵”
听着青雀的惨叫声,符玄忍不住的轻笑声,青雀鼓起嘴。
“太卜大人你还笑!干嘛呀,冷不丁的就窜起来,还以为您被鬼上身了。”
闻言,符玄停息了小声,她陷入了沉思。
对啊,自已为啥会起来,不就是刚才美滋滋的听着青雀夸她,然后转到她夸景元去了吗?
底下的青雀摸着脑袋缓缓从地上爬起来,看着折了一个后腿的椅子。
语气幽怨。
“哎,这下好了,天还没塌,椅子先塌了。”
转念一想又感觉有些不对,连忙扭头看向符玄,神色慌乱。
“太卜大人,这椅子该不会让我赔吧~”
“不用,本来椅子也是几十年前的物件了,一直没换新,有些老旧也正常,该换了。”
符玄摆手说道。
见此,青雀这才松了一口气。
而后便面临着一个十分巨大的问题。
“太,太卜大人,我椅子坏了,坐那里啊,总不能坐地下吧。”
说着,青雀的目光不自觉就瞟向符玄身后的那把有着自已原先抱枕的椅子。
【要不,您让我和您将就一下。】
“你去外面的工位上搬一把过来不就好了。”
哼,想让本座跟你坐一块,想得美。
“太卜大人,这多不好,您看搬过来搬过去的,万一给人能坏了捏。是不是~”
【我必须和您老坐一块。家人们,咱替大家享受一下和太卜大人坐一起的感觉。】
表面依旧讪笑看着符玄,青雀心里已然沸腾。
“哦~?那你的意见是——”
“反正也没多少时间了,要不委屈太卜大人和我将就一下。”
谄媚的小眼神飘来,青雀满脸期待的看向符玄。
【同意吗?太卜大人,同意吧……】
一边看着她的表情,一边听着心里的询问,符玄最终叹气答应道。
“行吧,就依你的,将就一下。”
“好耶,放心太卜大人,咱身子小不占您地儿的。”
【嘿嘿,这我以后打牌的时候能吹一辈子了,我和罗浮太卜司的太卜坐过一张椅子。】
这家伙,真是的……
青雀提溜着一袋子吃食就跑到符玄旁边。
扭头瞥了一眼,符玄默不作声的向一旁移动了些距离。
见此,青雀也不客气直接就坐了下来。
感受着久违的柔软,青雀不禁暗叹一声。
【嗯~还是这个抱枕坐着舒服,新买的那个还没经过洗礼,总觉得不得劲。】
没错,本座也觉得这个坐着相当舒服。
符玄落座,不出青雀所说,二人还真能坐下这张椅子。
并且二者之间还留了一两拳的距离。
青雀将面前的大堆文件整理了一下,向符玄那边推了推,给自已留了些许空地,放吃食和杂志。
【嗅嗅——什么味道?哪儿来的香味,嗅嗅——哦,是太卜大人!她用的什么牌子的沐浴露,闻起来好好香,甜甜的桃花味。跟吃桃子一样。】
听着青雀心里的碎碎念,符玄脸色多了些红韵,写字的手颤抖了下。
啊——当面议论本座,好难为情啊!关键又不能把她怎么样。
深吸一口气,符玄静下心来,继续将精力投入到面前的工作中。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青雀在一边看杂志一边吃糕点,符玄在认真工作。
二人十分祥和,氛围也出奇的安静。
“呼——还差最后一批就搞定了。”
放下笔,呼出一口气,符玄揉揉手腕,语气些许放松。
扭头看向一旁正安静翻阅杂志的青雀。
单手撑着肉嘟嘟的脸颊,眉毛弯弯,眼神慵懒不失明亮。
这家伙,别说还挺好看的。
感慨一句,符玄伸手戳向青雀的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