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是去那地底考察还是在屋里,吴忧都感觉自已是一个人,这货的话太少了。
"你能跟我说说话吗?随便什么都可以,我现在终于了解黑眼镜为什么说和你在一起他会被逼疯。"
吴忧哀求道,玩游戏他又玩不过张起棂,地主他也斗不过张起棂,打也打不过,玩也玩不过,说话他还不说,要他干什么用?
张起棂:"……嗯。"
"你是不喜欢说话吗?"吴忧撑着脑袋,他年龄小,活泼好动也是应该的。
张起棂没回答,吴忧明白了:"不是啊,那你是语言障碍,有什么问题吗?"
对面又没说话:"哦也不是,你是觉得不知道说什么吗?"
"嗯。"对方吭了一声,很短也很肯定。
吴忧抹着脸,表示了解:"OK我们两个之间差了差不多——嘶——应该有100岁吧,我靠,100岁……我他妈跟个妖精说话……"
张起棂缓缓抬眸:"?"
"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可能我们两个之间……有点……那什么……呃……代沟!"
"对!代沟!"
吴忧举起一根手指拨了拨脑门前的头发,他撑着脑袋看着张起棂这张平静的脸,这人也是颜值吃的住这发型,黑色的斜刘海竟然把这厮衬得这么帅。
要是来个锡纸烫或者什么微分碎盖的,那还不帅死?
云彩分分钟不要胖子!
"我哥一直说让我把头发染黑,这么一看,其实黑色还蛮好看的。"
吴忧对张起棂的颜值和造型表示肯定,他也没指望张起棂回话。
"你黑发很好看。"
吴忧差点以为自已脑神经不大好,这几天闷坏了,耳朵都开始幻想声音了,但耳朵有问题,眼睛也应该没有问题吧?
他刚刚分明是看到了张起棂嘴唇动了:"你又没见过我黑头发的样子,你怎么知道?"
"直觉。"
直觉?吴忧翻了个白眼:"没有染过头发,你肯定不理解,人生不止是黑色一种颜色,我的发色代表我的人生,张扬的、肆意的、自由的,不可能永远只是黑色一种。"
"可发色并不能决定你的人生,真正掌控的是你自已。"
张起棂淡淡道,眼前的青年在很多方面都发着光,他和吴峫不一样,又和吴峫一样。
他和吴峫一样傻 ,傻傻的为自已觉得值得的人做那些不必要的事,又和吴峫不一样。
他比吴峫好看,比吴峫活泼,比吴峫会撒娇多了,比吴峫阳光,比吴峫会哄人,张起棂没有遇到过这种人。
他似乎什么都好,哪怕再怎么嚣张也十分的可爱。
做事果断干脆利索,需要你的时候就是哥哥的叫,不需要你就又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吴忧愣住了,通过那双眼睛他仿佛看到了不一样的激烈和澎湃,明明那双眸子那么黑,那么幽深,那么死寂,可这一瞬间吴忧看到了许多的情绪,知道这是自已的情绪,还是从这个人身上迸发而来的感情。
决定人生的是自已,而不是表现出来的模样。
吴忧总以为自已被关着,可不知道多久以前,他的二叔,他的父母,他的奶奶,甚至他的哥哥,都已经默许了让他去做自已想做的。
他叛逆,个性,染发是一种爱好,也是一种叛逆表现。
"我染黑当然好看,这次事情结束,我就把头发染回来,到时候让你看看,什么叫做黑发杀手——"
吴忧神奇的哼哼道,然后伸手扔给了张起棂一颗糖:"张起棂,如果你又会忘记一切,该怎么办?"
张起棂看着吴忧,在这一瞬间吴忧觉得的他的眼神松了了下来,不再那么冷,带着一片柔情却又异样的坚定:"那就继续去寻找,直到再次记起来。"
吴忧:"、、、"
他不知道张起棂的人生是什么样的,但听他这么说,他感觉应该会很无聊,他没有经历过,所以不能去评价别人的人生,只能评价张起棂这个人。
相当无趣,却又强大的可怜。
这种强大让他孤寂,他好像背负着重重的责任,像一座山一样压住他的肩 ,可他仍然挺直了肩膀,活在这人世间,虽然大部分时间都是迷茫的,却总会知道自已要做什么。
整个山被裘德考他们的人用机器扫描了一遍,哪里是空的,哪里是实心的一目了然。
这份地图成了投名状,代表着他们的诚意,想诚心和霍家合作。
求德考他的那人也是该他以为吴峫只能和他们合作,却没想到他们选择了霍家,现在只能交出自已手上现有的资源来换接下来的合作。
"是这里。"
面前是一个漆黑的洞穴,裘德考扫山之后检查到这部分是空心的,于是凿开了一个洞,从这个洞口向下一路畅通无阻,有很大的一部分空间。
张起棂看了几眼就确认了,吴忧倒是看不懂,他只知道和地图上的标记是一样的。
"您先带人下去,我在这守着等四姑娘山的消息。"霍老太激动道。
王胖子一下发出了质疑,他"哎"一声:" 哎,等一下老太太,您这个安排有点不太厚道吧?"
"您跟这裘德考该不会有什么交易吧?哎,悠悠球,小哥,这买卖咱可不能答应!"
"现在最不希望你们出事的就是我。"霍老太无语道。
吴忧其实觉得这老太婆就是个拖累,要是有什么,万一死在底下,这霍家的担子全都压到了霍秀秀身上。
"您一把年纪了,可以不下去,但是秀秀得跟我们一块下去,这支队伍得有霍家的人——入股。"
吴忧扭头看向王胖子,他对秀秀还是心软的,毕竟是发小:"放心吧,霍奶奶,我在地下照顾秀秀。"
"好。"霍老太也是紧张霍秀秀,下去对霍秀秀来说不是什么问题,毕竟年轻人的好奇心摆在这里,可底下有多少危险,他们都不知道,不然吴峫也不会不想让吴忧来了。
另一边,黑瞎子没见到吴忧还稀奇了好久,那张嘴都快巴巴坏了。
"不是,那小子没来啊。"
"没来,你就别想了。"吴峫坐在悬崖上的巢里,总觉得心慌的很:"小花,你这到底行不行?"
解语花解释道:"这是芬兰人发明的,为了拍摄到悬崖上飞的鹰,在这上面生活好几月呢,对了,这次你怎么没带那把刀啊。"
吴峫疑问道:"什么刀?"
"小优说小哥和你各需要一把刀,怎么你没拿到吗?"
吴峫心里酸涩一片,他摇摇头:"那把刀是他自已用的,他把鸳鸯刀抵给新月饭店了。"
解语花/黑瞎子:"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