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钱呢?”解语花皱眉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吴忧,见吴忧没有受伤才松了一口气。
“给我哥还债了.......但是钱不够......”吴忧乖乖的坐到了副驾驶上:“我私房钱挺多的,我二叔和我哥都不知道.......”
“你有多少钱够还的?你去找张日山当救兵,他怎么说的?”
解语花开着车,可明显不大高兴,不仅在批评吴忧,还在怨吴峫,傻小子随便乱坐!
吴忧抿了抿嘴,努了一下嘴巴,从兜里掏出那根吃剩的棒棒糖棍子:“他给了我根棒棒糖,说吃完糖哪凉快哪待着。”
解语花扭头瞥了一眼吴忧吃瘪的模样,稍微松缓了表情:“你怎么跟他说的?”
“我说,能不能借我点钱。”吴忧心虚道。
解语花迟疑开口:“两亿六?”
“en......”
“........他能给你根糖不错了。”解语花无奈的摇头:“小忧,现在你哥不仅得罪了新月饭店还得罪了霍老太太,她要你哥手里的那一张样式雷,所以你现在有两个去处,一个是我家,到里面随便住随便玩儿。”
“我选第二个!”
解语花:“?”
见解语花投来不悦中夹着幽怨的目光,吴忧又立刻解释道:“我喜欢和小花哥哥住一起,但是他们找不到我哥会来找我的,我不想给小花哥哥你添麻烦。”
“另一个就是去见霍老太太,你见过那副样式雷,只要你能劝你哥和老太太好好谈谈,霍家保你们平安。”
吴忧心下一疑,觉得有些怪怪的,但还是点了点头:“那好吧,我先去见见霍老太太再说吧。”
解语花带着他来到了一家铺子外,比起铺子,里面的一个会客室更像是一个会议场所,霍老太太威严又端庄的坐在那里,眉头微微舒展,看起来只是一个慈祥的老太太的。
“霍奶奶好~”吴忧觉得凭自已的乖巧的长相能留一些好印象,于是甜滋滋的开口喊人。
“哪来红毛猴子?”
吴忧脸色一僵,扭头睁着大眼睛委屈又气愤的看向解语花。
似乎不明白为什么这个老婆子要这么叫他。
解语花主动替吴忧解围,顺便说好话解释:“霍老太太,这是现在流行的发型,他是吴忧,吴峫的弟弟。”
“解子,真当我老婆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在家两耳不闻窗外事吗?”霍仙姑轻摇头说道:“现在流行的发式不是你头上做的那个吗?这就是成天泡没在街尾巷头那些混混们染的。”
“霍奶奶,这个颜色......瞧着喜庆......”
吴忧半天憋了句喜庆,他是真不知道这老婆子审美怎么这么差,你哪怕骂他个海王渣男头他都乐的颠,非要侮辱他!什么意思?
“我奶奶说过,您和她是发小,小时候最喜欢红色了,我说怎么新月饭店二楼遥遥一见,就觉得您亲切。”
吴忧笑的灿烂,心里却把霍仙姑炸了八百遍了。
“哼......”霍老太太冷哼一声嗤笑道:“果然油嘴滑舌,跟你哥一个样,怪不得都是吴老狗的种,一看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
K嗷,骂他哥可以,但是骂他和爷爷干什么?
"老太太,小忧没什么意思,现在也是特意来见您的.......”
吴忧被骂解语花当然不高兴,他出言相劝却被霍老太威严的声音打断:
“解子,你到底和谁合作?"
“小花哥哥我没事......霍奶奶,为什么您对我敌意这么大,我们应该第一次见面吧?”
吴忧轻轻捏了捏解语花的手心,示意他不要说话了。
他不想解语花因为他得罪霍仙姑,断了他们之间的交易。
"吴家的老二,这么倒是被你这头胡乱染的毛晃到了眼,这么一看倒是比你哥更像吴老狗了,还以为你们吴家绝后了,果然祸害千年。”
霍老太言语不善,吴忧就知道他爷爷这风流债是坑到他身上了。
吴忧察觉到霍老太在故意为难他,索性他也不忍了,拖起霍老太对面的椅子就十分高调的坐下。
结果刚坐下就被霍老太狠戾的一声喊起来:“谁让你坐那儿的?这么没规矩!”
“.......”
吴忧是真没被人这么骂过,不仅得挨骂还特么得笑着挨骂:“那我坐哪里?这凳子不是坐人的吗?”
“九门有九门的规矩,这是解家的位置,你们吴家的在那——”
霍老太拨弄着积木,事不关已的说道。
吴忧点头嘀咕道:“小花哥哥都没说我坐他的位儿,你说什么?”
这声音只有解语花能听到,解语花听了也是无奈极了,小忧儿总是不经意之间说出彼此极好的关系,偏偏自已又不自知。
“嘀咕什么呢?我老婆子人在这儿,有什么话当着面说。”
吴忧坐回自已的位置上,然后笑嘻嘻的看着解语花坐下,然后对着解语花在桌子底下比了个爪子,算是给解语花打个预防针。
解语花也是看见了,但是还没能理解,只以为小忧不开心了表示自已生气,还怪可爱的。
没想到吴忧扭脸就开始怼人:
“霍奶奶,您上一辈子的恩恩怨怨我哪里知道啊,要不那样,我现在就给我爷爷烧个纸,让他今儿晚上给您托个梦,有什么情啊怨的你们自已说去,您俩单聊!别折腾我们小辈,好不好?”
解语花绝望的捂住额头:“.......”
他的小忧弟弟还是一如既往的战斗力惊人。
霍老太果然变了脸色,她只是扭头对着身边的手下道:“赶出去。”
“啊?不谈样式雷了?”吴忧看着面对自已走来的两个壮汉,才发现霍老太悠哉的又玩起了乐高积木。
他心中一急拍桌子而立:“行,我走可以,但是请让我说完最后一句话。”
“您拼的积木应该就是张家古楼,我想您也应该曾经收到了关于格尔木疗养院的录像带。”
霍老太脸色一变:“什么叫也?”
“鲁黄帛是可以把您和裘德考联系在一起的人,你们都在查张家古楼所以张家古楼一定有什么您和裘德考想到的,我听说霍家举家搬迁,可您还留在这儿,为的就是张家古楼吧?”
“您巾帼不让须眉,定不是裘德考那种贪生怕死的妄图那些不切实际的人,所以您应该是为了巴乃考察队的事,对吧?”
堂子内一阵寂静,吴忧知道他猜对了:“为什么我猜您也有,那是因为我三叔、小哥还有我哥都收到了一份录像带,录像带的内容都和他们本身有着联系。”
霍老太冷着眸子看向吴忧,霍老太盯着他,他便也盯着霍老太。
“我们去了,在里面也见到一个'霍玲'。”
吴忧的话音刚落,便见霍老太整个人似乎突然丢了魂魄一般的。
“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我霍家保你哥太平,新月饭店的事也替你们解决。”
事已至此,吴忧直接摊牌了:“我们没得选择,只能和您合作,而您也只能选择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