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黑瞎子本欲追,毕竟这人如果不死,那必定是个隐患,但是还没追出去,就听到了吴忧剧烈的咳嗽声。
“咳咳咳……咳咳咳…”
“汪汪汪!汪呜!”
美美笨拙的跑了上来,辣椒粉粉的气味并不太好,狗鼻子比较灵的吴美美,阿秋的打了两个喷嚏,胖滚滚的身体,着急的晃着尾巴在吴忧身边嗅来嗅去。
“你的药呢?你带药了吗?!”
黑瞎子顾不上吴峫他们,一边搂着吴忧一边他身上的口袋中摸索,可每一个口袋都空空如也。
“咳咳咳…哈..咳咳…”
“吴峫!你身上有哮喘药吗?”
"没有——"
黑瞎子的心"啪"的凉了,吴峫疯了一样红着眼睛冲过来,他扶住吴忧有些慌不择言:"不是让随时带药吗?谁让你在炸弹里面放辣椒粉的?你炸弹就是这么用的吗?"
"美……美美……咳咳咳……"
吴忧颤抖着手纤软的手指指向了吴美美,吴美美竭力的蹭着吴峫,脖子上的项圈甚至划到了吴峫的身上。
吴峫气的咬牙,眼眶里都涌出了泪,他十分激动地说道:"你现在还想玩狗!?"
"呜汪汪汪!"
吴美美开始前爪抬起坐在地上,她想极力的露出自已的项圈,可最终发现没有一个人看向她。
"呜嗷……"
肥胖的哈士奇蹲坐在地上,艰难的后腿的狗爪子狠狠的挠着自已项圈前的吊坠。
叮当的声响让张起棂蹲下去看吴美美脖子上的吊坠,在这一过程,吴美美极其的配合,直到张起棂打开刻着主人姓名和宠物姓名的项圈,露出了里面扁平的四分之一板药片。
数量不多一共就两片。
"让开——"
张起棂也顾不得什么了,轻轻推开吴峫,蹲下身掐着吴忧的脸蛋就把药片塞了进去。
"咽不下去!没水!"吴忧吞咽困难,黑眼镜看向胖子和吴峫,所有人都没有带水。
吴峫怒喊道:"他咽不下去也得咽下去!"
可是他真的咽不下去……
吴忧意识恍惚之间嘴里一片腥甜,那种味道是他从没尝过的美味……
"咕咚……"
伴随着下咽的血液,那药片也被吴忧吞下腹中,他吮咬住那只血液提供的手臂,紧紧的不松牙齿。
像是一个小孩儿不舍得丢弃他嘴中的棒棒糖。
"你的血真好喝……"
吴忧一副醉人的模样抬起手臂,迷离的眼神瞬间变严肃,他的手臂上布满了熟悉的红点。
"你竟然用辣椒粉!甚至还不带你的药!"
吴峫刚刚是真的把他急哭了,现在直接照着吴忧的屁股就抽了上去。
吴忧嗅着空气中的辣椒粉,并没有感到什么不适,他又抬起手,怔怔地看向自已手臂上的疙瘩。
"我试了很多次,辣椒粉,椰壳粉不会让我哮喘……"
"你脸怎么红了?"黑瞎子一把抓住吴忧抬起的那只手。
吴峫吓了一跳:"手上怎么起了这么多的疹子?"
吴忧又过敏了,因为呼吸道吸入了细微的猴毛,引发的哮喘,导致呼吸道都因为过敏,包括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全都红了。
"猴毛?之前去动物园的时候也没见你过敏啊。"
吴忧现在说不了话,他被送到了县里的医院脸上和手上抹着药膏,云彩坐在吴忧的病床边,一脸愧疚的流泪。
吴忧比划了两下,吴峫看不懂,于是去问张起棂。
张起棂抿了抿唇,目光落到吴忧肿的像是豚鼠一样的脸颊:"他说动物园的猴是金丝猴,这是野猴。"
众人:"……"
黑瞎子:"……你们不知道吗,他还牛粪过敏。"
"牛粪?他?他我还不了解,能愿意动牛粪?!"吴峫觉得这事有些离谱。
"嗯嗯嗯呜呜——"
吴忧气呼呼的比划,看着尤为的激动和气氛。
"小哥——"
张起棂没回应,吴峫只好又叫了一声:"小哥。"
"……"张起棂拽了一下帽沿:"瞎子找的车里装过牛粪,没洗干净。"
"娇气鬼。"吴峫无奈极了,没好气的看向床上的吴忧:"我还没听过有人还对牛粪过敏的,也没听过对猴毛过敏,还分猴毛的品种。"
"这都是因为我,吴老板,你就不要怪小忧哥哥了……"云彩呜呜的哭了起来。
"云彩妹妹,这不怪你,都怪那塌肩膀,他不是人,有什么事冲着胖哥来啊,对着一个小姑娘下手!不要脸。"
见云彩哭了起来,胖子心里都心疼的颤了。
"云彩,你也实话实说吧,是塌肩膀让你跟着我们的。"
云彩点点头,一脸凄苦的说:"对不起吴老板,对不起胖哥,我真的没有办法……他喂我吃了药,还拿我阿爹阿姐的命威胁我。"
"喂你吃什么了!云彩你怎么不早说!"吴峫赶紧看向胖子:"快,赶快带着云彩去挂号,让医院抽血化验一下!"
王胖子点点头,肉肉的粗手拉住云彩女儿家柔软的小手:"快跟胖哥哥来,这事儿可不小,你也回去别跟阿贵叔说。"
"呜呜……嗯,胖哥你真好……"
王胖子拉着云彩去化验了,吴忧躺在病床上要求照镜子,张起棂就给他拿了把镜子,让他看见那张腮帮子肿的鼓鼓的脸。
"嗯?"
他不帅了!怎么变成了仓鼠了?
该死的猴子!
自已的帅脸一时半会回不来,不过失去意识之前那清甜的血……
‘张起棂,你是不是喂血给我咽药片了?’
张起棂没回话,吴峫和黑瞎子也看不懂,吴忧只好指了指自已的嗓子,露出了自已尖尖的牙。
"是,哑巴张的血。"黑瞎子一眼就看出这小子想问什么。
吴峫还以为吴忧介意,于是道:"当时情况太危险,小哥也是反应快划破了自已的手腕给你喂血,让你咽了下去,不然现在你都到不了医院。"
他不知道他不是嫌弃,反而是上瘾了。
"嗯!"
吴忧嗯了一声,然后朝着张起棂软软的比划着。
只有张起棂能看懂。
原本调戏不着调的青年此刻,病怏怏地坐在床上,脸颊还是红的,鼓鼓囊囊的倒也不丑,反而很是可爱,充满攻击性的红色发丝和不羁的耳骨钉,反而被这软软的塞肉衬得也发了乖顺。
‘起棂哥哥~你真好~你的血比我哥哥的甜多了~小忧能不能再尝一小口,就一小口~
我觉得在尝一小口我的病就好了!’
长长的一串比划让人看不懂,可看见床上吴忧整个人的乖的像是一只猫,就知道又在说好话了。
张起棂扭头,无声的的表示了拒绝。
【吴忧:很好,张起棂,你成功的引起了我的注意!】
【0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