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忧感叹:“你到底多缺钱啊!你不是很抢手的吗?”
“说来话长---”黑瞎子一脸委屈。
解语花:“别贫了,前面有驻扎过的痕迹,我们快去看看。"
吴忧迈腿跑过去,脸上的防风面罩阻挡了空气中的沙尘,他看着地上燃烧过的木棍和炭火推测道:“三叔走了,遇到了突发状况吗?”
“三爷走一定是临时遇到了情况,他肯定会留下记号的。”黑瞎子翻找地上的炭火,没找到什么。
“看来你对我三叔的记号也不太熟悉啊。"
吴忧摇摇头,他看着地上有规则的炭火排布,突然拍了拍黑瞎子肩膀:"哎,借我你肩膀用一下!"
“你可要温柔点,我是个老人家......哎!”
黑瞎子还没说完,吴忧就麻溜的撑着黑瞎子的肩膀,双臂一用力,抬脚踩了上去。
“小忧你慢点,别摔下来。”
黑瞎子:“你慢点啊!别砸到我!”
“闭嘴!”
吴忧一眼望过去:“我小时候也是练过的!”
“北边!”吴忧笑的眼睛弯弯的,扭头朝着解语花怀里跳过去,整个人有些兴奋,解语花接住人,明白了地上的排列。
“不是,他画了个肩头还是写了句英文啊?六条杠顶多算个麻将啊!”黑瞎子搞不明白。
吴忧正欲要说,没想到解语花捂住了吴忧的嘴巴:“想知道?500!”
好家伙,怪不得小花哥哥这么有钱,这钱该他赚!
真精!
黑瞎子赚了那么多的钱,现在自已贴出去500,这人也是求知欲很强:“500就500!”
解语花笑着道:“坤卦。”
说完,拉着吴忧往前走,吴忧还能听到这死瞎子在后面一脸懊恼的说:“亏了亏了!”
黑瞎子:“三爷信不过他带来的这批人,这批人大多数都是亡命之徒,不是三爷手底下的老伙计。"
“潘子一向对三叔唯命是从,我对我三叔的事情不太了解,最多的时候就是每逢过节去他盘口拿压岁钱,一圈的叔叔阿姨都是他的伙计,拿完钱我就和我哥去我三叔的屋子里闹腾,日常里还是二叔看着我比较多,我感觉,我三叔他对我哥的态度和对我不太一样。”
吴忧微微皱起眉头,很多事情吴三醒就像是在有意瞒着自已,偏偏又故意透露给吴峫,吴忧觉得吴三醒是在刻意的让吴峫这么去做,而自已必须要弄清楚。
“我们是得快点了,我的水也不多了......”解语花看着周遭的环境,前天中暑后现在脑子隐隐又有些晕,吴忧也是脑子昏昏涨涨的,他的水还有,刚用积分兑换的,还是原来的水壶,只不过水加到水壶里去了。
黑瞎子扛了扛吴忧,发觉吴忧始终带着防沙的面罩,于是开口问道:“你带着这面罩热不热啊?”
“别乱了,我不热,你要么去找路,要么找条有地下河的沙域,我来引水!”
吴忧把自已的水壶递给了解语花,解语花一怔,手中的水壶沉甸甸的,他还以为吴忧自已没有喝:“一上午了你没喝水?”
吴忧摇摇头:“我喝了,喝不下去......”
知道解语花又要担心自已,吴忧哼哼的难过:“小花哥哥,出去以后我去北京我要住大空调房!我还要吃刨冰!还要吃草莓摇摇果冻!”
“吃,出去之后我送一你一套平层空调房。”解语花见吴忧还有心思开玩笑,稍稍放了些心。
"好~"
"花爷见者有份啊!"黑瞎子道。
解语花冷酷的说:"起开。"
“哪找河床啊?这地下河又看不出来,我们走了这么久早偏离原来的路线了,完全走的是另一条路。”
黑瞎子身体素质要好多多,他戴着墨镜儿双手遮阳眺望整个沙漠,随即抽出腰间的短刀,勾唇一笑也不在乎解语花的冷言冷语:“不过放心,你看,这是骆驼刺,戈壁上最常见的植物。”
他蹲下去割这植物的根茎,后面又十分的专业解释:“你别看他蔫巴巴的,这根可是个好东西!”
吴忧看着沾满沙土的草根,不用吃他都知道一股沙的干巴味儿,光想想他就觉得嗓子眼干,吴忧撇嘴,身为家里的掌中宝那娇气的二世祖的劲儿也上来了:“不会最后没水,你让我们啃草根吧?”
黑瞎子摊开手,郑重道:“骆驼都指着他,你要实在是不想.....那还有个办法.....”
这人现在神态贼兮兮的,吴忧心尖一凉,下意识觉得这个死瞎子没什么好话。
黑瞎子墨镜底下的眼他看不见,不过他的脑袋明显低下来了,毛绒绒的狼尾因为空气的干燥而有些毛糙,吴忧的头发也是,目光应该是看着他的裤裆。
“就是你....那个.....自产自销呗!”
吴忧气的脸涨红,他不可思议的看向黑瞎子:"你喝过?"
“没,但是死到临头,为了活着,谁都说不准,吃人肉都有,喝个尿怎么了?还是让你喝自已的,又不是让你喝我的。 ”
黑瞎子一脸坏笑,吴忧瓷白的脸颊微红,咬牙切齿的上前就是一脚。
“哎哎!我这手可是扶贫救世的手!”
黑瞎子灵活的一躲,那刀被吴忧一脚踩进了沙子里。
解语花安慰道:“好了别理他,你先喝些水,不喝水顶不住的。”
吴忧泛红着脸点点头,黑瞎子也笑着蹲下把地里的骆驼刺拔掉以备不时之需。
脚下的沙子变得松软起来,带着沙沙的声音,吴忧看着黑瞎子高兴的提着一把草根,棕红的眸子从他的手上慢慢的转移到地上......
平坦的沙地逐渐有了裂隙,正以冰川崩裂之势迅速塌陷:“小心!”
【杰瑞:马上,黑爷要心动了~实在是黑爷贱的慌,贱的吴忧哭唧唧说他欺负我人,黑瞎子再也不敢了,扮猪吃老虎的吴忧整一个就是白切黑,坏水一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