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
温尔尔试图从厉峫腿上下来,阻止他伸手去拿纸篓。
但却被厉峫单手环在腰际,强行按住。
右手已经拿到纸篓,里面只有六张蓝色便签小纸团。
厉峫力气很大,一只手就能将她牢牢控在腿上,让她贴在他身上,怎么也推不开。
他把纸团倒在书桌上,还故意倒得很远,他手长能拿到。
温尔尔欲抢夺他手里的纸团,无奈根本够不着。
她警告他:“你不许看!你要是敢看,我就……”
厉峫打开了!
看到便签上的内容,他挑了挑眉,“原来宝宝喜欢在学校做?”
温尔尔脸红得要滴血,继续央求他:“别看了。”
因为她知道,除了这张便签还算正常之外,另外几张有多不堪入目。
厉峫已经大概猜到那些纸团上的内容,应该都是一些小场景设计。
他继续拿起第二个纸团。
上面的内容,直接推翻了他的猜想。
这不止是小场景!
厉峫微微一震,眯起眼睛,念出上面的内容,“想要吞……”
纸上只写了这一行字,还被她拿笔划掉了。
厉峫意识到她未写完的那个字是什么,却还要故意装不懂。
搭在她腰上的手开始不安分,心跳震得胸膛隐隐作痛,嗓音带着引诱和克制。
“宝宝,你想吞什么?”
温尔尔脑海里浮现出这张便签的画面,那令人血脉喷-张的场景,让她控制不住地发抖。
她怎么会写出这种东西!
温尔尔想一头撞在厉峫胸膛上。
厉峫低头凑到她耳边,同时伸手去拆第三个纸团,“宝宝,一会儿我先洗个澡,再让你吃,嗯?”
唇瓣贴着她的耳朵,温热的气息灌入耳里,温尔尔半边身子都酥麻了。
“想要厉峫……”厉峫轻笑,没把纸上的内容念出来。
他揉了揉温尔尔的脑袋,叹声道:“宝宝,我怎么舍得这么对你啊。”
“我会上瘾的,不能这么惯着我。”
厉峫又陆续拆开后面几个纸团。
六张皱巴巴的便签整齐排列在桌上,厉峫往椅子后靠,仰着脖子长长呼了口气。
修长的脖颈,喉结滚动。
游走在她背上的手漫不经心,力道逐渐加重,书房里安静得只有厉峫强劲的心跳声儿。
脑海中无数画面,每一个都在摧毁他的意志力。
腰上被掐得疼,温尔尔满脸惊慌,手肘抵在他身上。
“我是写着玩儿的,你别当真。”
这是她为了借钱讨好他用的,不过现在看来多此一举。
她根本不需要这么做。
“我当真了。”厉峫扶她坐正,将她直抵在那里之上,“先要一次吧,我胀得很疼了。”
他急不可耐,“给你吃的话,会冲动伤着你,先让我缓一次,好不好?骚宝宝。”
轰——
温尔尔脑子一片空白,抱着他的头,无力承受。
-
说什么舍不得,明明就玩得不亦乐乎。
厉峫被她瞪了数次,脸上仍旧春风得意,“我老婆说她爱我,我高兴。”
“我爱你就让你这么开心吗?”温尔尔不理解他的点,“你都说了一个星期了。”
这一个星期里,厉峫基本上没去过公司,都花时间在陪她。
钢厂裁员的事儿,要不是有他在背后出主意,也不会这么顺利。
一个星期就完成了。
“宝宝,我在车里等你下课。”厉峫把车开进学校。
“我一节课四个小时,不用了。”
温尔尔解开安全带,想要下车,却被厉峫伸手拉了回来。
他揶揄道:“不想在学校里试试吗?”
温尔尔白了他一眼,赏了他两个字:“无聊。”
那天的六张便签是让他六选一的,他挨个尝试了不说,现在还想接着玩儿。
做梦!
厉峫在车里笑着看她走进教学楼,幸福溢于脸上。
其实他以前就知道,在人生的轨迹上,不出意外的话,他会娶她。
没有原因,他的媳妇从小他就自已定下来了。
后来发生了一些意外,他离开的那些年,也始终没有想过放弃她。
幸好,命运没有让他们错过。
厉峫自已都不清楚,他爱温尔尔爱到了什么程度,他也不想去试探其深浅,现在这样就很好。
正当厉峫闭目养神时,许尧的电话打了进来。
他按下免提。
“老板,温氏钢厂订单幕后的人找到了,是……是夫人。”
朱媛!
还真有钱啊,花五百万就是为了给温氏钢厂使个绊子。
“我知道了。”
厉峫挂掉电话,整理了身上的衣服,发动车子朝朱媛所在的酒店过去。
酒店里。
面对亲生儿子的质问,朱媛歇斯底里:“那本来就是我的,那是我的钢厂,我要回我的东西,我有什么错!”
谈起这个钢厂,朱媛就没办法保持冷静。
因为这个钢厂,害得她没了婚姻、没了家庭、没了儿子。
代价她承受了,她想夺回属于自已的东西,又有什么不对!
“那本来就是以我的名字盘下来的,那块地本来就是我的!”
“那是温家的地。”厉峫平静地陈述事实。
“胡说八道!”
朱媛不知最近遇到了什么事,整个人非常的紧绷,一点就炸。
精神和脸色都差到了极点。
“那是我的地,那是我用我整个家庭换来的,也是用你爸的命换来的,那是我的!”
厉峫拧眉,像看个疯子一样,看着朱媛。
朱媛确实疯了。
她把房间里的电视、玻璃、瓷器一通乱砸之后,还觉得不够消气。
“我又做错了什么,他们凭什么找我要钱,我都回国了,为什么他们还是追着我不放!”
朱媛精神崩溃,想也没想,就冲厉峫动手。
厉峫躲闪不及,脸上挨了一耳光,胳膊也被玻璃碴子划了。
朱媛见他受伤,不仅没有停下,还举手欢呼。
俨然一副疯子的模样。
厉峫捂住伤口看着她,他意识到,朱媛可能真的出现精神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