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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我嫌脏…

宋若星一直以为,程也喜欢沈昼白,而沈昼白是把程也当成妹妹宠,这俩人只能遗憾错过。

可怎么听沈父这一说,已经出国四年多的沈昼白,也对小也念念不忘?

她和沈南星对视一眼,后者无奈的耸了耸肩膀。

车内,程也垂下眼眸,清澈的眼底看不出情绪,她感觉自已心里似乎泛起一阵涟漪,却又似乎没有任何变化。

“你和沈叔叔都想多了,”半晌,她说道,语气很淡,“沈昼白不喜欢我。”

当时的情景,她并不想回忆,却还记得沈昼白亲口说,他只是将她当做个有趣的小妹妹。

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年,再多想除了徒增烦恼,没有任何意义。

错过就是错过了,她从不回头看。

“好嘛,沈南星你输了!这瓜不大嘛。”

宋若星怕程也难过,立即在电话里叨叨起来,又提及许云霁:“我命令你叫我一个月的爸爸,对了,你不然学学小许吧,再给我做一个月的饭,人家小许长得帅,做饭也可好吃了,不过你做的话会不会下毒啊……”

沈南星嘴角抽搐:“什么叫下毒,我在你心里就那么阴险狡诈?不就是做饭吗,我这种天才,做什么不擅长?”

“你炸厨房应该很擅长。”

“宋若星,你可以侮辱我的人格,但不能侮辱我的能力!来来来,你跟我走,我今天必须让你吃到我做的饭!”

电话那头传来两人吵闹的声音,宋若星好像被沈南星“锁喉”带走了,也不知道她还能不能如愿住进庄闻峥的海棠庄园。

程也挂断电话,敛着眼眸,红唇微抿。

许云霁很行啊,就一顿饭,让宋若星都觉得他对自已很重要了,才会在刚刚搬出他安慰自已。

许云霁安静地开着车,脑海里却全都是程也说的话。

他已经接受了自已是沈昼白替身的事实,也早已决定将所有的感情都藏在心里,可是听见她说出“沈昼白”这个名字,听到她用失落的语气说沈昼白不喜欢她,看到她今天为了沈昼白喝酒,发脾气,他还是控制不住地难过。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人不喜欢程也呢,她那么好。

许云霁努力将失控的情绪拼凑好,眼底翻涌着隐忍的难过,沉默着继续开车。

很快,两人回到家。

许云霁注意到房子里和宋若星相关的东西都不见了,张了张口,欲言又止。

他想问宋老师走了,那他什么时候搬回来,可程也没有提,他不能问。

程也回到家头有些晕,直接回到卧室睡下,没有和许云霁说一句话。

等她睡了几个小时后醒来,迷迷糊糊地走出卧室,就见许云霁正坐在沙发看书。

她被他未变的衣服刺了一下,眼神再次冷了下去,那股已经压下的燥意重新在胸口翻腾。

压不下去,她闷得烦躁。

程也拿起一个玻璃杯,往里面投入几枚冰块,走到酒柜旁,随手取出瓶酒,就要倒进杯子里。

许云霁看见她手里的酒瓶,下意识道:“程也,这个度数太高了,你……我先去做晚饭,吃了饭再喝吧。”

程也抬起头,睨视着他,眼神是疏离与冷淡。

她笑了笑,轻轻地松开握着酒瓶的手。

“啪!”

酒瓶重重地摔到地上,应声碎裂!

玻璃四溅,淡金色的酒液流的满地,空气中都弥漫着浓烈的酒气。

程也的笑容恶劣而玩味,眼神冰冷,像是第一次见到他那样:“许云霁,你有什么资格命令我?”

“不是命令。”许云霁薄唇微抿地解释,忽然看见了什么,眼瞳一缩,站起身拉住了她。

程也蹙着眉不明所以,任由他拉着自已进了卫生间。

直到他把她的手放到水龙头处,她才发现,原来溅碎的一片玻璃划破了自已的手背,鲜红的血珠从伤口溢出。

许云霁给她用清水仔细冲洗着伤口,确保没有任何细小的玻璃碎片遗留,又拿着医药箱回来,找出碘伏和棉签。

“我没事。”程也冷冷地说,她想要收回自已的手,挣扎了一下,手腕却被他紧紧握住,没挣脱开。

“虽然伤口很小,但是也会很疼的。”许云霁说道,声音隐忍地藏着苦涩。

他弯下身子,低头凑近她的伤口,拿沾着碘伏的棉签用最轻柔的动作触碰,然后轻轻吹了吹,找出一条创可贴,小心翼翼地贴上。

程也后知后觉地感受到了一丝刺痛,胸膛却又泛起温热的暖意,让她心里又酸又涨,矛盾又清醒。

她眨了眨眼睛,呼吸发沉,在许云霁处理完伤口后甩开他,坐回沙发上。

许云霁没有再说什么,很快拿了垃圾桶过来,蹲下身,一片片捡起地上的玻璃碎片。

程也看着他修长的手指被酒液浸染,呈现出琉璃般的色泽。

他将大的碎片拾起,放入垃圾桶,再仔细寻找细小的碎片,又擦拭了好几遍地板,终于把打碎的威士忌清理干净。

程也走到酒柜旁,再次选了一瓶酒,这次是低度数的果酒。

她平静地打开,低眸浅酌,语气讥讽:“许云霁,你没有自已的情绪吗?”

许云霁没有再阻止程也喝酒,他避开这个问题,看了看时间,站起身:“我去做饭。”

程也一把拉住他:“为什么不换衣服?”

许云霁露出疑惑的表情。

程也扯过他的领口,他没有反抗,顺着她的动作弯腰。

许云霁知道程也今天心情很差,因为沈昼白,所以他比平时还要温柔,任由她稍微急迫的动作而将脖颈勒出一道红痕。

微凉的唇,印到他的喉结处。

许云霁的眼眸蓦地睁大,喉结颤了颤,控制不住地上下滑动。

下一刻,他听见她低声说:“许云霁,你不会真的觉得,偶尔给我做顿饭,收拾家务,或者说几句好听的话,就值二十万吧,我看起来像是会做慈善的人吗?”

“你醉了。”许云霁呼吸微沉,宽阔的手掌按着她肩膀,声音喑哑了几分。

程也看着他脖颈处白皙的皮肤勒出暧昧的痕迹,青筋紧绷了起来,喉结紧张地滚动。

她笑着,又用了几分力气,牙齿触及皮肉。

顿时,许云霁从耳根到锁骨,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

程也解开他领口的第二颗纽扣,一字一顿:“现在去换衣服,洗澡,否则……我嫌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