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只只吃果子的胖幼崽,白狼叼着幼崽的后脖颈将他从果子堆里拎了出来,抬爪摁了摁他的脑袋。
幼崽身上白色的毛发被染成了红紫色,果汁沾到的地方毛发都黏在了一起,看起来脏兮兮的。
狮子嫌弃的将幼崽一把摁进果子里,但是这小家伙是真的饿了,就这样也没有跳起来去咬他,而是就着这个姿势埋在里面吃。
细细的咀嚼音听起来像是一只小猪,狮子觉得胖幼崽真的有可能是皇室诞生的变异种,变异小猪。
精神体是不需要进食的,他们的状态取决于主人,像岁安这样有精神力但依旧需要进食补充状态的精神体他真的从来没有过。
白虎耐心的趴在旁边等着幼崽进食完,他的视线从头到尾都没有离开过岁安身上,似乎在观察着岁安进食前后的状态。
狮子:“小胖子的精神力比昨天强了。”
随之而来的熟悉感也越来越强,昨天他会怀疑幼崽有没有可能是联邦送过来的小胖子间谍,但是今天彻底不会了,与皇室同源的精神力他太过熟悉了,不可能分辨不出来。
白狼将四散的果子堆到了一起:“昨天傍晚他的精神力波动很强但是不稳定,这应该是他体型小的原因。”
胖幼崽的精神力波动时有时无,很多时候都感觉不到他精神力的存在,那阵强波动之后能明显感觉到的是他承受不了庞大杂乱的精神力,小幼崽的体型是对他的一种保护。
岁安吃的肚子圆鼓鼓的,他舔了舔嘴巴,用脑袋拱了拱白狼示意他们也吃,香香甜甜的可好吃了。
白狼低头蹭了蹭他的脑袋,叼着他的后脖颈朝着森林中心走,太脏了,要洗了洗。
岁安乖巧的由着白狼叼着他,圆鼓鼓的小肚子很明显的垂在那儿,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缩了缩身体。
小动物的本能让他吃完饭忍不住的去舔毛毛,岁安努力了控制了一下还是放弃了,啪叽啪叽的舔着自已的爪子给自已洗脸。
他身上的毛毛还有果子的味道呢。
白狼洗崽的方式很特别,他叼着岁安的脖颈将他慢慢放进水里甩了甩再提出来,没洗干净再放进去甩一甩。
岁安想挣开自已洗,白狼低着声音唬了他一下岁安就不敢动了,老老实实的让白狼洗。
他找到的大兽都有一点凶凶的,不过岁安不介意,大兽们对他很好给他盖尾巴还给他找好吃的果子。
被洗的时候岁安偷偷的在水里试探了一下,小水潭比他想象的要深,里面有很多的鱼,大兽们不需要吃饭,这些鱼都养的好大好大了。
岁安馋兮兮的咽了咽口水,两只爪子捧了一下自已的肚子,很干净的水质,很肥美的小鱼,很合适的生鱼片。
胖幼崽洗了很久才洗干净,白狼甩了甩湿漉漉的幼崽将他放在狮子找回来的树叶上翻着面晒。
白虎舔了舔幼崽的的背趴在他旁边挡住吹过来的风。
岁安其实一点也不冷,太阳暖洋洋的,他站在树叶上甩了甩毛发,晶莹的小水滴四散着落到大兽们身上。
他坏心眼的又甩了一下,被白狼警告似的用尾巴拍了下屁股才老实的趴下来晒毛毛。
岁安翻了个身,闭着眼睛躺在树叶上,垂着的小尾巴左右摇晃,做一只小狗也很幸福,他决定一辈子做小狗了。
懒洋洋的趴在岁安旁边的白虎抬起了头,眼睛落在了远处的树后:“狮子,赶走他们。”
“烦人的家伙。”
狮子的尾巴在地面上狠拍了两下,自从亚伯拉罕开始发疯他的身后总是缀着这些讨人厌的尾巴,亚伯拉罕也很讨人厌就对了。
狮子的突然的离开引起了岁安的注意力,他睁开眼睛呜呜叫了两声,甚至还想爬起来跟着狮子一起走。
白虎将尾巴搭在幼崽身上:“他很快就会回来。”
岁安眼巴巴的看着狮子:“狮子去哪儿,我也想玩。”
他的两只小爪子在树叶上扒拉了两下,蛄蛹着想跟在狮子后面,狮子用鼻子蹭了蹭岁安的脑袋:“不是去玩,你乖乖待着。”
狮子并不想让他们看到岁安,没有再多停留,危险的目光看向了森林深处,看来得留下两个人才能让这群疯子收敛一下了。
知道狮子应该不是自已去玩了,岁安才老实了下来,侧躺着抱住老虎的尾巴:“我明天还可以吃紫色的果子吗?”
“它真的很好吃,很多的甜一点点酸。”
“绿色的也不错,口感软软的。”
“你叫什么名字啊白虎?”
“白狼呢?狮子呢?”
岁安知道他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是幼崽的分享欲是那种得不到回复也可以说个不停的,更何况他每说一句,白虎都会回应。
他不知道白虎是谁的精神体,但是他觉得拥有白虎这样精神体的人肯定能成为很好的家长。
岁安黏糊糊的蹭着白虎的尾巴又朝着白狼伸了伸爪,白狼心领神会的把尾巴放到了岁安怀里。
其实大兽的毛毛已经不是毛茸茸了,但是岁安还是很开心:“如果我以后只能做小狗了,我们可以永远在一起吗?”
他仗着白虎和白狼听不懂他讲话,心里想到什么就说什么,那丢丢害臊都不知道被他丢到哪里了。
岁安不知道的是他们确实听不懂他讲话,但是却能感知到他的精神力,这个时候他的精神力就正紧紧的缠绕在白虎和白狼的身上软乎乎的撒娇。
白虎的尾巴尖戳了戳幼崽胖胖的脸蛋,划过他鼓鼓的肚子。
岁安“噗嗤”的笑了一声,放开怀里的大尾巴翻了个身将肚子藏起来,四只爪爪也塞在了肚子下面,彻底变成了一个小圆球。
“吼”
沉重的兽吼声响彻了整个森林,鸟兽被惊的四处逃窜,岁安毛毛炸了一下警惕的站了起来看着四周。
是狮子被欺负了吗?
白狼双眸微眯,研究院那群家伙到底做了什么让狮子这么生气?他缓慢起身朝着森林深处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