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安没怎么喝过酒,唯一的一次也是和朋友们在一起偷偷的喝了一口,酒的味道很奇怪,他并不是很喜欢。
“不好喝。”岁安一口饮完红酒,脸蛋猛的皱了皱,等明天给科林爷爷送过去吧,他真的不是很会喝酒。
仅仅是这么一点点红酒,岁安也感觉自已快要喝醉了,他变得暖洋洋的,身体里蒸腾着往外冒热气。
红酒也会醉嘛,难道这就是帝国不允许25岁以下公民喝酒的原因吗?
岁安撑着脸想了一会儿,打算出去走一走醒醒酒,帝都有20个城市,岁安他们待的这个城市不算偏僻而且风景很好。
这个点外面的人也很多,不愧是帝都,岁安毫不掩饰自已的好奇,走在小路上四处张望。
他还记得亚里斯提醒过他不能表现得像是第一次进城,要稳重、淡定、波澜不惊,不然会有好事的人嘲笑他,可是他确实是第一次京城,嘲笑他也改变不了他第一次进城的事实,那不如多看一看,回去还可以给艾丽莎画一幅帝都的景象。
喝了酒之后的岁安活泼了很多,脚步都轻快了起来,他逆着人向着树林里走过去,鼻尖都是树叶清新的味道。
这让他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感觉,克制不住的想要在树林里奔跑,但是仅存的理智压制住了他冲动的行为。
大概是饮酒让神经反应过慢,岁安总感觉自已的脑袋和尾巴骨那两处从疼痛变成了痒,如果真的是这样,他以后或许可以用喝酒来缓解。
微风也吹不散岁安身上的燥热感,他拉了拉衣领一路朝着树林深处小跑过去,直到周围看不到人影,才懒洋洋的倒在了草地上。
,岁安用脸颊蹭了蹭草,双眸微阖,不过片刻那股痒意就向着浑身各处弥漫,就像是腿麻的感觉,难受但是又想笑。
岁安心情很好,傻兮兮的笑了两声准备躺一会儿缓缓,不知不觉就这样睡着了。
太阳已经慢慢升到天空正中,草地上睡着的少年突然消失在了原地,只剩下衣服和下面微微起伏的小鼓包。
岁安越睡越热,感觉自已像是被困在了一个非常狭窄的房间里,怎么也伸展不开,他有些生气的动了动手和脚,但是周围的束缚却越来越紧。
“唔”
好不容易睁开眼睛,眼前却是雾蒙蒙的一片,岁安抬手揉了揉眼睛,掀开遮挡在面前的布。
他怎么不记得他睡觉之前盖东西了呢,等岁安好不容易从布里挣扎出来准备起身的时候才终于意识到问题所在。
他怎么缩水了,这些草怎么变的这么高!
岁安瞳孔微缩,有些慌乱的转着圈看,周围的树木高大的让他晕头转向:“唔。”
他的手变成爪子了,不对,变成梅花了!好短的爪子!
草地上一只像棉花糖一样的不知名小动物正人性化的举着爪子前后打量,圆溜溜的眼睛里满是不可思议。
突然的变形让岁安毫无准备,心脏砰砰砰的剧烈跳动,他一边呜咽一边伸爪推了推自已的脸,摁了摁身上的肉和毛毛。
他真的变成小动物了,变成了一只底盘特别低的小动物,岁安有些难过的翻身站了起来,努力向后踢了踢自已的腿,却只能从蓬松的毛发里看到一点点矮肥的‘柱子’。
“呜呜呜”
完蛋了,他变成小狗了,怎么会这样呢,呆呆地小白狗一屁股坐到了草地上,最终因为底盘不稳翻倒了下来。
小白狗保持着这个伤心的姿势斜倒在地,脑袋已经卡成了浆糊,他知道B级以上的精神力是可以兽化的,但是兽化的是精神力,并不是精神力的主人。
还是帝国其实是有兽人这个品种的,只是他不知道?
岁安想不明白,不明白自已怎么只是在草地上睡了一觉,起来就变成一只矮脚小狗了。
他抬起一只爪子拉了拉自已的衣服盖到肚子上,有点冷,崽崽狗吹了凉风会生病吧,还是先盖点肚子。
岁安伤心了一会儿也没想明白自已为什么会变成小狗,实在想不明白岁安也懒得再想了,开始思考起什么品种的小狗只有这么一点。
柯基?八哥?博美?或许也可能是腊肠犬。
小白狗一边思考一边翻了个身,虽然他变成狗了,但是还是正面躺着比较舒服,颜色也不太对得上啊,他的毛毛看起来像是一朵白云。
而且他会走路诶,是只大狗,不应该这么矮的,岁安叹了口气给科林爷爷发了条去找朋友的消息,随后藏好自已的衣服,打算去树林里躲几天。
科林爷爷知道岁安在列车上认识了两个第二军校的学生,巴不得岁安和他们搞好关系,毕竟军区医院的医生那可都是厉害角色。
刚从两条腿切换成四条腿,岁安还有些不熟练,磕磕绊绊,不是顺拐就是跌跟头,滚的比走得远。
他真是脑袋也变小了,他的光脑能用哪里需要去找河看自已现在的模样,打开相机不就好了。
岁安立刻停下打开光脑,调整好角度对着自已,他从正面看是圆的,眼睛是蓝色的,侧面看是椭圆的,毛特别特别的白,四肢看起来像是不存在,耳朵又圆又尖,嘴巴边上没有胡须,看起来品种应该是狗吧……
反正肯定不是什么大型野生动物,他这种体型的野生动物简直就是天赐的炸小肉丸,生吞都香喷喷,明明他作为人的时候也没有胖的看不见腿,怎么会这样。
没有书本讲过从人变成狗第一步应该做什么,岁安只能先躲一躲,或许过两天又能变回来了。
这片树林是在帝都,所以不可能有野生动物,岁安一路朝里走打算先给自已找一个有吃有喝的安身之处。
他并不知道的是从他越过那个巨大的石头的时候,他已经进入了帝都禁止区域,也早就被这里顶级猎食者发现了。
白色小毛球滴滴哒哒的走着,时不时还停下来四处看,再忍不住去扒拉两下树干,似乎想往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