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凤显得有些焦虑!
“我们的行军速度太慢了。”
“不是太慢,是你的心急了。”
独孤凤道:“兵贵神速,我们已经耽误了太多时间,我想派你带上精锐,先走一步。”
“人多了照样走不快,人少了依旧没有什么意义,还是我一个人先走,先去打探一下消息。”
独孤凤点点头道:“也好。如果安西城已经陷落,急得立即返回。”
独孤凤一语成谶,安西已经陷落,几个武功高强的人趁夜进入安西打开了城门,敌军蜂拥而上,加上安西城主将已死,群龙无首,敌人很快占领了安西,刘沙河在城外看到了几个逃出来的士卒,心情瞬间跌到谷底。
安西与敦煌互为犄角,安西一丢,敦煌便彻底成了孤城。
刘沙河返回军中,将这个消息告诉了独孤凤,独孤凤眼前一黑,险些从马上栽倒下来。
留给独孤凤的只有两条路,一条是嘉峪关,一条是向敦煌靠拢。但无论哪一条,都阻挡不了她已经失败的事实。
“想好了没有,我们去哪里?”
刘沙河给独孤凤递了一囊水,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向敦煌靠拢,我不想当一个逃兵。”
“敌人已经对敦煌形成合围之势,很难进入敦煌,我们所带的粮草还能维持二十余日,有没有胆子跟我赌一把。”
“我们现在绕开安西,一路向西北前行,二十日便能到达伊吾!那里是回鹘老巢!回鹘自从败给突厥,虽然修养了几十年,但现在依然元气未复。”
“你是说围魏救赵?”
“是釜底抽薪!”
“隔着茫茫戈壁沙漠,大军很容易迷路,而且想要二十日到达,我们必须要走对最近的路线。”
“这个交给我。”
“你有多大把握?”
“九成!”
独孤凤立即下令,派出斥候寻找水源,刘沙河一直站在独孤凤身侧,看着其发号施令。
他有着系统导航,本想说十成把握的。
大军稍作休息,然后向北进发,进入突厥境内,然后转道西行,天黑时风已经绕道在安西后方。
脚下是一眼望不到头的黄沙,没有长河,没有孤烟,只有落日。
遇到一队胡商,刘沙河二话不说,直接动手,一个活口都不留。独孤凤不解地问:“为什么要杀了他们,他们不过一群商人。长安城中就有不少胡商,我们不应该招惹这个麻烦。”
“哼,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若是将我等消息泄露出去,只怕后果不堪设想。你是不是觉着我很残忍?”
“慈不掌兵,这个道理我懂!那些财物怎么办?”
“这东西对你我无用,不如分发给手下将士。”
“你看着办吧!”
刘沙河找到军中副将,他也是独孤家的人。
“将军有令,将胡商的财物分发给将士们,将军还说了,进入回鹘境内,刀不入鞘,能带走的带走,带不走的焚毁,所有缴获,一律不充公!”
“将军真的是这么说的?”
“你以为我敢乱传军令吗?”
独孤凤等刘沙河回来,问道:“你给他说了什么?去了这么久!”
“传你的军令而已,别多想,等着做我压寨夫人吧!”
独孤凤脸红了,将头别到一旁。大军休息一夜,第二日天不亮就重新出发,就这样昼行夜宿,一路遇见的人,不分男女,一个活口都不留,到了伊吾城下时,将士们已经杀红了眼。
听着探子打探来得消息,独孤凤终于坐不住了,亲自骑着马冲过前面的荒丘,眼前的绿洲格外醒目,谈不上绿洲,只是对于二十来没见过一棵草的众人来说,那成排的参天大树显然能称得上绿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