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师,不仅仅是知其然,还要知其所以然。
让店家给自己送了一份饭菜,刘沙河吃完,服下了避毒丹,奇奇怪怪的感觉游走全身,说不出的难受,感觉什么东西现在身体里游走着,麻麻痒痒的,也跟阳了一样,浑身有一种触摸不到的疼痛,隐隐约约,却又无处不在。
玛德,我大概可能真的是阳了。
刘沙河盖好被子躺在床上想要去抓,却不知道从哪下手,这种隐隐约约的痒好像深入骨髓,刺激着全身每一根神经。
翻来覆去好不容易捱到半夜,刘沙河从床上起来,身上那种怪怪的感觉全无,人也说不出的清醒,下床走了几步,周身的骨骼噼里啪啦作响就像爆豆子一般。
悄悄的打开窗户,纵身一跃便消失在黑夜,悄悄的来到凌府,也就是江陵太守的府邸,凌退思以前是两湖龙沙帮的老大,后来考取功名,再加上运作的当,摇身一变成了这江陵太守,成了江陵黑白两道的主宰,在这个乱世彻底成了雄霸一方的土皇帝,虽然比不上隋宋明三家,也算割据一方。
凌府屋里的灯还有两处亮着,一个是凌退思的房间,一个是他女儿凌霜华的阁楼。云英未嫁的女儿家都住在阁楼上,一直到她嫁人的时候搬到夫家,这便称为出阁。
刘沙河落在阁楼的窗户外,像个采花的飞贼一样。倾听着里面传来的对话。
只听一个女声说道:“菊友,你将花搬到窗台上去吧。”
“是小姐。”
另一个女声回答着,她往这边走来,,她一打开窗户,突然张口,一句“啊”还没有喊出来,就被刘沙河点了穴道。
“怎么了,菊友?”
凌霜华走过来,看见菊友呆呆的站在那里,窗台上坐着一个男人,他在笑吟吟的看着自己。
“啊!你是谁?”
凌霜华的声音很软,很糯,有一种说不清的淡雅。
“我叫刘沙河,听说凌退思的女儿长的国色天香,我想见识见识。小姐何故蒙着脸呢?”
“你走吧,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我已经发誓,不再见任何一个男人。”
凌霜华淡淡地说着,她没有表现出多大的抗拒,声音依旧平静,像是死了心一般。
“小姐不愿见我,那是你的事,我却是想见一见小姐的,因为眼睛长在我身上。”
刘沙河说着,走到了凌霜华跟前,他脸上蒙着白纱,带着淡淡的香味。
刘沙河伸手,凌霜华侧了侧身子,让刘沙河的手停在了空中。
“还是不看的好,我怕你见到我这张脸,会吓得失魂落魄。”
刘沙河哈哈一笑:“天底下没有我不敢看的人,更没有我不敢看的女人。”
说着一把扯下了凌霜华脸上的面纱,露出一张女儿的脸,那是一张惨绝人寰的脸,整个脸上被刀割出一道道深痕,如同被耕牛犁过的土地,沃土向外翻开着一样。一道道伤疤挂在脸上,就算是刘沙河有了心理准备依旧感到恐怖。
凌霜华道:“我没有骗你吧?”
“没有,确实很恐怖,但是这还吓不到我,我想它现在有多恐怖,以前就有多么美丽。因为往往越美的事情,越是不被老天允许。”
“既然如此,你看完了就走吧。”
“我是一个采花贼,你说我为什么会轻易的离去?”
流沙河走到了窗边,将开着的窗户关上。转过身对凌霜华说:“良辰美景,不知小姐可愿与我共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