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刘沙河精疲力尽,大雕才停了手,李莫愁和洪凌波灰头土脸的赶来,虎视眈眈的看着大雕,眼中的威胁之意不以言表。
一雕,一人,坐于洞口。
月明星稀,清风徐来。
洪凌波和大雕坐在一起,石洞内密密麻麻如同雨点的声音噼里啪啦不绝于耳。
李莫愁仰天长啸,声音高亢。
她真的快要死了,快乐死了。
她觉着即便自己现在死了,那也是快乐的。
因为她从来都没有这么快乐过,虽然她自从见到刘沙河,就一直很快乐。
神雕和洪凌波对视了一眼,他们两个依旧难以置信,这样死去活来究竟为的是个什么?
雕不懂,她也不懂。
或许这种死去活来的感觉只有天上的明月可懂,因为它已经悄悄的遮住了害羞的脸庞,不知藏到了何处。
问世间,
情为何物?
直叫生死相许。
大雕的叫声吵醒了刘沙河,他睁开眼睛,李莫愁已经穿戴整齐,站在不远处俯瞰整个山谷,洪凌波正在练剑,她学的是古墓派的武功,入门的玉女剑法。
古墓派剑法以轻、灵、巧为主,变化有余,杀招不足。这本是林朝英为了和王重阳秀恩爱才琢磨出来的,光图好看了。
以后有机会,得找几十个美女给老子舞剑,才不枉此生。
大雕将一颗蛇胆丢在刘沙河脚下,看的他心里一阵发毛。
吃还是不吃?关键还要生吃!
要是有点蘸料就好了,心里也没有那么膈应。
吃吧,天材地宝呢。
想到这里,刘沙河捏住自己鼻子,闭上眼睛将整个蛇胆囫囵吞下。一股腥味,充斥着口腔,蛇胆卡在喉咙,顿时胃里一阵翻江倒海,险些吐了出来。他硬撑着将蛇胆吞下,眼泪花都流出来了。
时间过得真快,一个月以后,三人一鸟走出山谷。
刘沙河这一个月除了练成了玄铁剑法,最大的收获就是内力突飞猛进,他现在已经能使出风神腿最后一式——风驰电掣。
风驰电掣,也是雄霸对聂风的保留,是极致的速度。
是攻速,也是轻功。
用到极致,连残影也看不清楚。
李莫愁问:“我们去哪里?”
刘沙河回道:“离此处最近的便是襄阳城,我们去襄阳看看。”
李莫愁点点头说道:“嗯,我听你的。”
三人走上街头,刘沙河很快就发现了一个问题,后面有人跟着,而且不止一个人。
“发现了没有?有人在跟踪我们。”
“发现了,要不要我去料理了他们?”
拍拍李莫愁肩膀,刘沙河说道:“不用,先看看他们要做什么?”
来到酒楼,刘沙河坐在大厅,点了一大桌酒菜,已经好久没有吃过一顿正经的东西,酒菜上来,刘沙河胃口大好。
不一会儿,已有好几波人跟了进来,他们围坐在刘沙河周围,也不点吃喝,紧盯着刘沙河几人。
一个身形消瘦的赤袍男子走入,身后两杆铁枪,留着一捋山羊胡,长的猴里猴气。
“李莫愁,上次叫你跑了,原以为你躲了起来,没想到还敢招摇过市,今日定叫你你插翅难逃。”
“花铁干,你这么猖狂,哪来的底气?”
李莫愁嘴上说着,洪凌波背上的宝剑陡然出鞘,落入李莫愁手中。跟着刘沙河吃了一个月的蛇胆,她现在有了和花铁干硬碰的底气。
“退下,我来!”
刘沙河站起身,拍拍李莫愁的肩膀。解下身上的玄铁重剑拎在手里,指着花铁干说道:“上次给了你一个教训,不知道夹起尾巴做人,还敢出来装逼,谁给你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