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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我说了我会照顾人,你爱信不信

“哦。”江颖还是笑:“你这么了解他?”

阮流苏收拾碗筷,转过身,躲着江颖的眼神:

“我不了解,我就是听,同事讲的。”

江颖又问她:

“上次那个律师怎么样?”

“不怎么样,太市侩了,总想让我帮他拉业务。”

“那算了,要不就先不介绍了?”江颖试探:“我看你也没心思,我总逼着你,你反而有压力。”

“好。”

相亲这事,也不是江颖想通的,是刚才斯见微旁敲侧击提了那么一嘴,说阮流苏最近好像因为相亲挺不高兴的,把孙沛林和前女友闹到公司门口,他英雄救美那事儿又添油加醋说了遍。

江颖立刻就打消了让阮流苏赶紧结婚的念头。

缘分这事确实急不来。

斯见微在出差之前又来陪了江颖几天,还带上了不同口味的汤,看着选料配材都是用了心的,有时在病房等到十点多,才能见阮流苏一面,单独的话也说不上几句。

偶尔在手机里聊两句,斯见微问她:

“在干嘛?”

阮流苏不回复,他又继续发:

“出差的东西准备好了吗?多带些驱蚊水和防晒霜,山里虫多,也很晒。”

“谢谢。”她回了两个字。

过了一个多小时,斯见微又给她发:

“出来。”

阮流苏正在病房陪床,她开门,斯见微果然在门外,他手上提了件粉色的防晒衣:

“我想了下,还是防晒衣保险,云省紫外线真的很强。”

他这么天生丽质,去了都被晒成高原红还脱皮,回家养了好久才恢复。

阮流苏不接:

“这衣服是不是跟你的防晒衣同款?”

斯见微抿着嘴不回答。

那就是了。

“我不穿,同款容易让人误会。”

阮流苏看了眼牌子,很贵。

更容易让人误会了。

以前斯见微就爱耍这些小心机,在伦敦的很多衣服都是他找的设计师款,也都做成情侣的,出门别人一看两个人的穿衣风格就觉得是情侣。

况且现在全公司的人都知道新来的于博士在追斯见微,暗恋他十多年,阮流苏才不蹚这趟浑水。

-

飞机落地,一行人还要倒一班次高铁。

这次路聿青也亲自过来了,他的原话是:这三个风场很难啃,不止有技术问题。

多的话他没细说,现场情况不止机器复杂,有时候人更难伺候。

下了高铁,工程师分为两批,公司配了两辆越野车。

搞算法物联网的几个和路聿青负责解决网络问题,其中牵扯到内部涉密协议,跟风电业务无关,两边工程师需要分隔开。

斯见微带着梁格,于昕眠,阮流苏和唐闻洲负责风场调研。

斯见微提了越野车直接上驾驶座,这里他曾经来过很多次,熟得很。

梁格要上副驾驶,斯见微给了他个眼神,他又装作有东西没拿,掉头往后备箱走。

斯见微找了个机会,和阮流苏悄悄说:

“路上颠簸,很容易晕车,你坐前面。”

话刚说完,他们就听见于昕眠问梁格:

“梁主任,我晕车,能不能跟你换个位置坐副驾驶?”

阮流苏主动退出,让于昕眠在副驾驶陪斯见微开车。

他们去的地方是云省金茂市果清县的孟瑶镇,从市区高铁站开车到县城都要三个多小时。

一路颠簸,后座的三个人都靠着睡着了,于昕眠提前吃了晕车药,只有些头晕。

她沿路问了两次斯见微:

“吃水果吗?”

“喝水吗?”

斯见微看了眼后视镜,阮流苏睫毛还在抖,这人真好笑,装睡做什么?

她就不会撒谎,装起来一点也不像。

斯见微轻声对于昕眠说:

“什么都不用,你管好你自已就行。”

他没什么表情,还是惯用的又冷又傲的腔调。

于昕眠脸有些红,没再多说。

孟瑶镇被大山环绕,处于两座山交接的盆地里,越野车开进去,果然弯弯绕绕,从一段凹凸不平的土路穿过,沿路都是青石砖屋顶,黄色墙壁的矮砖楼。

越野车晃了很久,唐闻洲从小过惯了好日子,看见镇上为数不多的两家超市,问:

“这里人平时怎么生活?就两家超市!”

“赶集。”斯见微说了一个看似很久远的词:“每月五号,十号,十五号以此类推到三十号。”

“真荒凉。”于昕眠之前有去西南支过教,她突然反应过来:

“这里不会也要用现金吧?”

“有些不用。”梁格指了指窗外:“超市这些地方还好,如果是路边的大爷大妈用背篓卖的,可能就得需要现金。”

阮流苏扫了下路边摊的人,有些还穿着当地民族服饰,篮子里装着水果蔬菜之类的,樱桃,李子,蓝莓尤其多,看起来很新鲜。

斯见微把车停在一处居民楼下,唐闻洲看着两层青砖房松了口气:

“还好住的民宿,环境看起来还不错,不然我真想直接打道回府!”

梁格笑着揶揄他:

“你这少爷脾气,怎么比斯工刚来的时候还要大?”

梁格从事这行早,一直都在现场做运维,他早期经手的几个项目都在云省:

“15年往后,这边条件好多了!风场扩容,往镇里修了路,有不少人慕名过来旅游,再加上风场盈利带动了周边经济。要是早年啊,找个像样的住的地方都没有,村民出行还要靠马车呢!”

唐闻洲帮两位女生拿行李,斯见微走进居民楼,一个清瘦的少年跑出来迎他:

“阿见哥!”

斯见微把少年一揽,给同事介绍:

“这我兄弟,刘卓阳。”

他使唤刘卓阳把后备箱行李搬进屋,一边搬一边问他:

“期中考怎么样?”

“还行,马马虎虎甩第二四十分吧。”

“没偷骑我摩托吧?”

“没,你不说我要是高考考得好,就送我辆新的,你那破摩托骑太久了,我看不上!”

斯见微笑着揉了把刘卓阳的脑袋,骂了声:

“你丫说得厉害,别考试的时候掉链子啊,那可丢人了!”

刘卓阳说话语气,态度都和斯见微差不太多,口音还带些本地方言。

“去把我让你准备的东西拿出来。”斯见微又使唤刘卓阳。

少年跑的勤快,拿了几个崭新的塑料盆,毛巾,蚊帐,还有电驱蚊液,和一些类似清凉油的药膏。

斯见微把东西分好交代:

“先去各自房间整理一下,女士住二楼两个房间,男士都在一楼,你们先去放行李,整理。一个小时后下楼吃饭。”

他又和刘卓阳两个人把阮流苏和于昕眠的行李搬上楼。

二楼两间砖房布置差不多,都是一张床,一把椅子和一张书桌,台灯是新的,方便他们晚上加班,二楼走廊尽头是洗手间和浴室。

斯见微把阮流苏箱子放好,又拆了驱蚊液通电:

“这里晚上虫子很多,蚊帐会弄么?”

他问完没等阮流苏回答,又把蚊帐拆开,熟练地挂起来绑好在床上。

这民宿不经常有客人,挂蚊帐反而不好清理,他们来了刘卓阳专程去买的新蚊帐,少年很少见镇外来的客人,忙里忙外,热情之余,眼神里还带了点羡慕。

阮流苏觉得有些不合适,将房门虚掩关上。

她看斯见微动作利索,刚才还和这个小民宿老板称兄道弟,突然有些好奇,这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少爷,这三年多都在做什么?

她问他:

“你很熟悉这里?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