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首页
求书
关灯 护眼
加入书架

49,可我,我跟你是不一样的呀...

斯知博那边人多,旁边不知道哪个嘴贫的年轻男人接话:

“唉?那是挺划算的,你们合同什么时候到期,回国了介绍给我呗?”

“滚蛋,老子把她开了都不会介绍给你!”斯见微说完就把电话挂断往旁边一扔,坐在地毯上气急败坏地又自已冷哼了声。

璨璨吃完狗粮,又过来窝在他怀里,前爪往上伸。

斯见微习惯性地把它抱起,让小狗脑袋靠在他肩头,璨璨亲昵地伸舌头舔他。

“刚吃完生肉就来舔我,你信不信我一会儿揍你了?”

斯见微嘴里很嫌弃,手上又拍拍璨璨的身体安抚。

狗有时候比人还要通人性,它喜欢你就是喜欢你,不会和你闹别扭,更不会和你吵架。

尤其是那双黑色眼球亮亮地盯着斯见微的时候,他心都要化了。

跟你妈真像。

斯见微笑了出来。

-

阮流苏在门口平复了好一会儿。

她从来不知道,原来越喜欢一个人,就会越贪心。

其实阮流苏想和斯见微走爱情桥的,就算以后不能在一起,她也想和他走一走,但她在那种心情下,没有办法说服自已答应他。

她不满足于和斯见微之前的那种相处方式,于是提出和他结束协议,又嫉妒斯见微的朋友可以肆无忌惮地和他相处。

他们可以在空闲的时间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圈子里共同的利益和话题将他们紧密捆绑,而她游离在外。

阮流苏推门进屋,斯见微听见开门声,扭头看了她一眼,又低头继续逗狗。

“你回来了。”阮流苏声音很轻,算是打了个招呼。

袁盈盈和她介绍过,原定计划还要在法国多玩几天。

斯见微提前回来不用陪他们吗?

他没回答,阮流苏也不再多问,转身上楼。

经过斯见微身边时,飘过一阵淡淡地酒气。

“你喝酒了?”斯见微想起上周这个时候她也喝酒了。

之前他每周五到周日要飞柏林,不在家。

发现阮流苏撒谎也才是不久前。

雇用的私人保镖挺会做人的,只确保安全,除非特殊情况,大部分时间不会多嘴。

阮流苏“嗯”了声。

斯见微放下璨璨站了起来,璨璨立刻朝着阮流苏扑过去,她蹲下安抚小狗。

“每周五都和他们一起喝酒吗?”

斯见微没由得嫉妒。

多新奇,他居然会有嫉妒这种情绪。

“偶尔酒瓶里剩最后一点,顾策师兄会请我和钟慈喝掉。”

阮流苏客客气气回答,表明自已今晚的意图:

“我来收拾东西,该搬走了。”

“去哪儿?”斯见微跟在她身后,声音带点怒气:

“我不是说过了,你想出去做什么,跟谁交友,都行,但搬走这事儿没得商量。”

阮流苏脚步没停,进房间打开柜子一边拿衣服,一边平静地反驳:

“可我们还说过,如果你谈恋爱了,或者是和其他女孩发展一段和我们一样的性关系,我们之间就该结束了。”

两年前阮流苏提出来这个条件时,还会脸红,结巴,远没有现在这样坦然。

斯见微突然觉得挺没意思的。

这两年阮流苏根本就没有变过,一如一开始他的招聘条件:

——会打游戏,做饭好吃,伺候人周到。

——事儿少,不矫情也不闹,哪怕他有挡不住的烂桃花,她也宽容大度。

——两年协议,她想抽身现在立刻就能走。

那么一个人留在这里的就是他。

凭什么啊?

“别拿这话当借口!”斯见微将房门锁上,将阮流苏收进行李箱的衣服又拿了出来:

“我要是和别人睡了,今天早上你进我房间能看不出来?你当我是畜生吗?拿着我们常用的安全套就能找我睡一觉?”

斯见微知道阮流苏根本不会开口主动问。

她只会用沉默抵抗他的尖锐,让他觉得,解释任何事情都没有任何意义。

阮流苏根本就不在意,不论是让她去追钟慈,还是杨嘉主动招惹。

空气沉默良久,斯见微的问题没有回应,一时间没人说话。

“你连...找我求证的想法都没有吗?”

斯见微看阮流苏一直低着头,没有任何回应,声调突然就降了下来。

索然无味。

斯见微也不知道自已这样匆匆赶回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他一路上都在想,见到阮流苏就要告诉她,他跟杨嘉什么都没发生,是杨嘉耍她。

真正见到人,他才发现,他们连吵架都是他一厢情愿。

真可笑。

“因为我没有向你求证的必要。”阮流苏沉默一阵,将斯见微拿出来,又恶意打乱的衣服重新收拾回行李箱:

“我也知道如果你想和杨嘉在一起,你们早就不是现在这种关系了,她戏耍我的可能性很大。”

阮流苏从柜子里又收拾了几本书和生活必需品:

“可我们不是说好了,这一个月你重新找好保姆,我交接,协议终止,我为什么要去求证你和杨嘉到底会怎么发展?有必要吗?”

斯见微才不信她这套烂借口,说来说去,到底不是别人的问题,就是她阮流苏想走:

“没有必要你昨晚为什么哭?为什么提着行李要走?周五晚上就这么重要?一晚上不去,就影响你和你朋友们之间的厚重又交心的友谊了?”

“你可以和你的朋友一起出去旅行,任由杨嘉在你身边明晃晃地暧昧让人误解,我为什么不能和我的朋友出去喝顿酒?”

阮流苏的眼睛又有一点红了:

“你知不知道你查岗,看我手机真的让我很没有自尊可言?我难道不可以有一点点自已的生活?你抬月薪就能给我年薪都达不到的数字,可我,我跟你是不一样的呀...”

阮流苏努力压制住自已鼻腔里的酸涩,装作平静地说:

“我以为,我们一起住了这么久,会比别人亲近一点,可事实好像不是这样的,你总是对我格外刻薄。”

斯见微看不到阮流苏的表情,透过背影,他只能看出她坚持要走的决心:

“刻薄?我还真不知道有哪个刻薄的人能这么金屋藏娇呢。”斯见微冷笑一声,上前将她整理好的箱子踹到一边。

暧昧?尊严?又或者什么狗屁和他不一样?

斯见微这下彻底明白了阮流苏到底在别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