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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我真是色欲熏心

斯见微在书房里照例先给斯知博汇报了一个多小时的工作,这半年他在学校呆的时间长,欧洲市场摸底不顺利。

斯知博一边施压,一边搓他的锐气:

“你路还长,我到三十五才有绝对的话语权,你不让董事会的人心服口服,他们才不管你到底姓不姓斯。”

斯见微当然不服:

“那是你太保守,你当年又没搞什么新东西出来,他们肯定不投你啊,我肯定比你厉害。”

斯知博不和他斗气,在斯见微离开的时候又不忘叮嘱一句:

“你平时在外面怎么玩我不管,今晚注意点儿分寸!”

“还要怎么注意分寸?我又不和你住一屋儿!”斯见微明白老头儿的意思:“我又不做什么,难道以后娶回家了还要恪守男女本分?”

斯知博冷嗤一声:

“你当我没二十多岁过?不知道你想干什么?”

斯见微像没事儿人一样,关门前装模作样关心了一句:

“早点儿睡吧,熬夜不好。”

斯知博扬了扬眉:“那小姑娘是你那张唱片封面的....小阮同学?”

斯见微关门的手一僵:

“你怎么知道?刚偷听我们说话?”

斯知博又嗤了声:

“我犯得着偷听?你脾气那么大,人看得上你么?盲目自信!”

-

斯见微洗了个澡,偷摸溜到阮流苏房门口。

转了把门锁,果然被她反锁了。

他掏出早就准备好的钥匙,开门又轻轻反手关上。

“你怎么还能进来?”阮流苏身上那套早换成睡衣,床上还躺了一只盖着毯子的小狗。

她开了一盏橘黄色的床头灯,正打算睡觉。

“我家我不能进来?”斯见微反锁了门,要把小狗丢到一边。

阮流苏摁着他的手:

“长辈在呢,你这样过来没礼貌的。”

“那我陪这个狗东西。”斯见微指着小狗。

小博美听惯了“狗东西”三个字,下意识愣头愣脑地睁开眼瞧着斯见微舔了一口。

“你别这样叫他,它没取名吗?”阮流苏问斯见微:

“狗东西多难听啊,你看它真信了狗东西是它名儿了,快别叫了。”

斯见微掀开被子上床,趴在被窝里伸手捋着小博美的毛:

“那你想叫它什么?”

小博美又把头转向阮流苏,睡了一觉,刚才阮流苏又喂它喝了点感冒药,它精神好多了,开心地用脑袋蹭了蹭阮流苏的胳膊。

阮流苏看它烧退了,也很开心,把小博美抱在怀里:

“是不是想妈妈抱你呀?”

小奶狗一双黑色眼珠滴溜溜地转着,在阮流苏怀里乐得吐舌头。

阮流苏靠到斯见微身边,让他看小狗的眼睛:

“你看它这双眼珠好亮啊,我们叫他璨璨好不好?璀璨的璨。”

斯见微说了声“好”,顺势把阮流苏揽了过来,她抱小狗,他就抱她。

没过一会儿,斯见微手就不老实,喘着粗气让阮流苏把狗放到旁边去。

“不行!”阮流苏抱着狗跳下床:

“这你爷爷家呢,我放不开,咱俩合同也不生效!”

斯见微气笑了,把带着水渍的手伸过去,放到阮流苏眼前摆了摆:

“你别装,别跟我扯什么合同!你不想?”

璨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以为斯见微和阮流苏吵架了,记得抖了抖小身板儿,跳到床上用爪子挠斯见微的腿。

“看见没?璨璨都让你别凶我了。”阮流苏这回有了战友,理直气壮起来。

斯见微低头看着璨璨吵吵:

“别忘了谁把你抱回来的,忘恩负义的小白眼儿狼。”

他指桑骂槐阮流苏也听明白了,哼了声,推着斯见微就往门口走:

“你快走啦!对老人家一点儿都不礼貌的呀。”

斯见微把人抵在门后,抱着问:

“开工资的到底是我还是他啊,你怎么就不想想我?”

他眼神有些幽怨:

“两个星期了。”

斯见微想问,你就一点儿也不想我么?

话到嘴边,他又咽了回去。

阮流苏就这么抬头和他四目相对,等着他说句温柔贴心的话,哪怕一句也行。

她喜欢斯见微,以前喜欢过,重逢了以后,又喜欢了。

她可以无限制包容斯见微的少爷脾气,帮他照顾小狗,甚至还可以包容他和前女友当朋友,长途旅行。

她知道这样的暗恋挺没出息的,也挺累的。

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荷尔蒙作祟的时候,有些话根本不可信。

有时候阮流苏只想在没的时候,要一句不那么坚硬,稍微有那么一些不一样的甜言蜜语就好。

但她站着等了半天,脚边的小奶狗一会儿蹭蹭斯见微的裤腿,一会儿舔舔她的裙摆。

斯见微始终什么都没说,两个人就这么沉默了一会儿。

终于还是阮流苏让了步,她踮着脚尖捧起斯见微的脸,轻轻地吻了吻,哄着少爷说:

“斯见微,你乖一点,不发脾气了好不好?”

少爷将脸偏到一边,不让她亲,还有点生气。

阮流苏笑着顺势用舌尖含了下斯见微的耳垂,听到他耐不住地吸了一口气。

她知道他一定喜欢的。

“今晚真的不合适。”

阮流苏蹲下来抱起小奶狗,昏暗中,两双圆亮的大眼一起朝他看着:

“璨璨,我们一起跟——,哥,哥哥道别好不好呀?”

“你是它妈,我是它哥?你占我便宜呢?”斯见微一下子就反应过来。

阮流苏咬了咬嘴唇:“那叫叔叔?”

总感觉斯见微才二十三岁,还顶着一张男大的脸,被叫叔叔就挺那什么的。

“当然是叫爸爸。”斯见微伸手揉着狗子的小脑袋:

“有我这么聪明的爸爸,说不定还能拔高一点儿智商,对吧?蠢狗。”

璨璨兴奋地叫了声“汪”!又脆又亮。

真是笨的够可以。

阮流苏红着脸训了它一句:“你知道什么意思吗你就答应!人家骂你笨呢!一点儿都听不出来?”

斯见微的脸也很烫,但灯光暗,看不大出来。

他扣着阮流苏的后脑勺要了个深吻,黏腻的接吻声掩盖了门后的脚步声。

正准备分开的时候,房门突然就被敲响了,门口传来斯知博的呵斥:

“斯见微,人小姑娘都说了不合适,你还不出来?”

斯知博又重重地敲了下门:

“还没霍霍够?我找管家拿锁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