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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她早就说过了,根本不喜欢我这款的

元旦前一天晚上,颜禾邀请阮流苏出门跨年。

有颜禾亲自来接,再加上这段时间化疗,阮流苏一直没放松过,当妈的心里总觉得对不起自已女儿。

江颖特地和阮流苏说不用按时回家,让她们好好玩一场。

颜禾知道阮母保守,等阮流苏出门,颜禾又把车一掉头,拐回自已家:

“都跨年了,新的一年还不来个放飞自我?”

颜禾从衣帽间翻出pub斩男装备,吊带,胸链,短裙,黑丝,小高跟。

阮流苏捂着脸不敢穿:

“这也太暴露了吧。”

颜禾伸手隔着衣服托了托阮流苏的胸:

“你这曲线,啧,要敢于展现自我魅力。自已的身体,不勇于尝试些没玩过的,那不是很浪费?”

阮流苏想想颜禾说的也是,就索性全都换上了。

颜禾顺手又给她撸了个我见犹怜的斩男妆,在吊带露出的胸口处铺上好看得亮片高光和布灵布灵的胸链。

“你的胸太绝了叭~”颜禾又重复强调了一次,羞得阮流苏含着背。

“大大方方的,一会儿去pub里直接脱了外套开秀。”颜禾笑着拍了拍阮流苏的背:

“我都不敢想象你今晚能收到多少帅哥的微信。”

天色彻底暗了下去,满街霓虹灯闪烁,拥挤的人潮冲淡了北市深冬的寒意。

二人到了指定的卡座,齐松果然在。

他找颜禾要阮流苏的微信添加,阮流苏没加。

颜禾点了几杯酒后,就怂恿阮流苏脱了外套进舞池混迹夜场。

在暧昧的氛围,露骨的调情和暗示性极强的各种肢体接触轰炸下,阮流苏硬着头皮蹦了十几分钟,还是去沙发上裹上了自已的外套。

身后果然跟了几个男人,一路跟到卡座,邀请阮流苏喝酒。

阮流苏不好意思地拉紧衣服,接过齐松递过来的酒,抿了一口。

周围男人看了眼齐松,当她是名花有主,搭讪不成又离开。

“你不适合这种氛围,要不要去旁边咖啡厅坐坐?”

齐松镜框后的眼睛里带着真诚,他长相本来就清秀,在pub里的行为举止也不像其他男人那样轻浮。

阮流苏看了眼颜禾,她已经和一个男人聊上。

“不用担心她,旁边还有我们的朋友。”齐松指了指颜禾周围另外两个同伴。

阮流苏点头,跟在齐松身后,终于离开了香味酒气缭绕的酒吧。

门外冷冽新鲜的空气迎面而来,阮流苏觉得连呼吸都顺畅了许多。

熙熙攘攘的街头刚化过雪,格外地冷,周围三五成群的人嬉笑不断,大家对跨年热情高涨,甚至还有人小酌几杯后,热情地和陌生人打招呼。

齐松带阮流苏来的这个咖啡厅相对清静,他们点了两杯咖啡,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阮流苏偶尔刷着手机,看到袁盈盈发了个朋友圈:

【又一年。】

照片中心是秦书淮,斯见微,秦舒苒和她的合影。

斯见微手边站着那个在黄金海岸的大波浪辣妹,她换了身正常的裙子,亲昵地弯着斯见微的胳膊。

斯见微也将头微微侧向她,对着镜头笑,两个人看起来关系很好。

他笑得挺开心。

原来斯见微也有在朋友面前能拿得出手的女伴,还能这样大方地和他的朋友打成一片,然后光明正大地合照发出来。

阮流苏把照片看了好几遍,越看越觉得斯见微和那个大波浪是一对。

袁盈盈说又一年。

不知道这是他们的第几年。

阮流苏有点想哭,她问齐松:

“两个亲密的人合影,是不是会不由自主偏向对方?”

齐松看着她发红的眼眶,犹豫着回答:

“对的,肢体语言会遵从心理上的亲密。”

阮流苏不再说话,看着手机一条一条地回复朋友们发来的新年祝福消息。

临近十二点的时候,她收到了斯见微的微信。

不是“新年快乐”这种祝福,斯见微说:

“你下楼一趟。”

阮流苏发了个问号过去。

斯见微电话打过来:“我在你家楼下,你下楼一趟。”

“我不在家。”阮流苏有些吃惊,他不是在澳洲,怎么回国了。

“你在哪?给我发个地址。”

斯见微又问:“你家不是有门禁,十一点之前?”

阮流苏回答他:

“我妈妈说今晚让我和朋友们好好玩一下。”

她答完又后悔,为什么面对斯见微,她就不能有姿态一点?

和他一起拍照的那女孩知道斯见微在伦敦还有个床伴吗?

她能接受自已的男朋友上学的时候和另一个女人同吃同住?

还是说他们处在同一个阶层,已经默认了对方的开放式性关系?

总之斯见微这样对谁都是不公平的:

“你不要来找我,我和朋友们一起玩呢。”

阮流苏拒绝他,然后挂断电话。

没过几秒,斯见微又打了过来:

“袁盈盈让我把东西带给你,还有只狗需要你照顾。”

“阿May吗?”阮流苏下意识反应是它。

斯见微顺着她的话往下威胁:

“你发不发位置?不发,我就把狗扔掉!”

他一直不喜欢狗,碰都不愿意碰一下的,他说扔,可能真的会扔掉。

斯见微总是能精准地拿捏到阮流苏。

阮流苏只好回答:

“我在华阳路,东边街口,你到了给我电话。”

跨年夜市中心很堵,两千多万的阿斯顿马丁停在路口,车内下来一个颜值很绝的男人时,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斯见微晚上从澳洲赶回来,开车到阮流苏家堵了两个小时,再开到华阳路,又堵了一个小时。

看到阮流苏和一个男人从咖啡厅里一起出来,他心里挺不高兴的,火气有点上头。

斯见微眉头皱了皱:

“这就是你说的朋友,们?”

他着重强调了一下。

“其他的在里面。”阮流苏指了指pub的方向。

斯见微不依不饶:

“他是你的谁啊?为什么陪你出来?”

齐松也问阮流苏:

“苏苏,这位是?”

这称呼就很让人火大,斯见微瞪了齐松一眼,想了半天,也回答不上来,他算阮流苏的谁?

阮流苏对齐松解释:

“他是我老板,来给我发新年福利的。”

斯见微冷笑一声。

嗯,老板。

上了半年床的老板特地选在元旦的凌晨一点,来给员工发新年福利。

他可真是个好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