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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巧合的救援

“这里,发生了什么?”

红教堂。

晚来一步的愚人金,刚好错过了一场大战。

他皱眉看着一地的狼藉——脏了的红毯、更多细碎的木板屑、糖果树的枝桠、被打碎的炸弹残骸……

这是什么新的婚礼的布置方式吗?愚人金想。

“你错过了一场好戏”

小提琴家拉响琴弦,沉迷于乐声中。

愚人金不解,但也懒得细问,他走向杰克,将打磨好的两颗10克拉钻石戒指递上。

杰克接过。

两颗晶莹的钻石,在掌心中闪闪发光,若是今日有太阳,在阳光的照射下,应该会更璀璨夺目。

杰克看了一眼,满意的将其揣入兜中。

奈布戴上,应该会很好看吧,不对,是一定会很好看。

待会收拾完红教堂的残局,便回去给奈布戴上。

然后一辈子,永永远远,不许他摘下。

……

约瑟夫的别墅外。

“先生,我很快就会回来,您不用站在风里等我,会着凉的”

“好,我看着卡尔离开,等看不见卡尔的背影时,我再进屋”

约瑟夫替卡尔戴上围巾。

约瑟夫的围巾,取代了一直以来戴在卡尔面上的口罩。

相比较口罩,围巾的触感更温暖,也更舒服。

“去吧”

约瑟夫目送着卡尔远去的背影,不舍的情绪,在卡尔转身时,便浮现在眼中。

约瑟夫有时也会觉得,自已未免太矫情了些,卡尔只是暂时离开,说不定今晚就会回来。

但下意识的,内心深处,还是想挽留。

隐约有一种不安的错觉。

……

树林中。

“这就是为什么,我会出现在那栋别墅地下室里的原因”,祭司加快脚步,追上奈布的步伐节奏,并将她遇见奈布之前,所经历的种种一一阐述。

“那么,佣兵,你是为什么会在地下室里?”

祭司探寻着望着佣兵的侧脸。

她大概明白,佣兵第一眼给她的感觉,为何会和先前有些不一样了。

眼前的佣兵,肤色比几个月前白了许多,身形倒是没有太大的改变,但以往作为雇佣兵的那份久经沙场的凌厉气势,褪去了不少。

像一块海岸边凹凸不平的石头,在海浪的打磨下,被搓没了诸多棱角。

看着平和安宁,好相处了些。

“因为……”,奈布面不改色,“遇到了一个变态”

“嗯?”

祭司若有所思,“展开说说?”

“也没什么,那个变态记仇,我曾羞辱过他,被他记恨上了,他便把我关进地下室,日夜折磨”

“日夜??折磨了好几个月?”

祭司大愕。

脑海中情不自禁出现了——奈布被变态吊起来用鞭子狠狠抽打的画面。

太残暴了,太变态了。

等等,哪里不对?如果那么残忍,为什么她去时,桌上有吃有喝,奈布还悠然自得躺在床上,嘴里叼着一颗棒棒糖?

难道那个变态,是打一巴掌,再给颗枣的类型?

“佣兵,你脖子上是什么?”

奈布偏头,上扬的语调嗯了一声,抬手摸了摸祭司指的位置——一处落在雪白脖间的红色印记。

奈布目光瞬间就沉了。

是什么?还能是什么?是杰克昨晚种下的草莓。

“蚊子咬的”,奈布道。

“这个季节,地下室还有蚊子?”

“嗯,有”

祭司歪头。

奈布一顿。

“嘘,躲起来,有人来了”

奈布拉着祭司,藏入树后。

可慢了一步,两个高大的身影,依旧朝着二人藏匿的方向走来。

是厂长的大头娃娃。

“厂长的娃娃怎么都闲逛到这了?不应该正守在军工厂那边吗?”

两个大头娃娃没有自主意识,看着可怕,但并不算难溜,只是佣兵眼下没有护腕,祭司是个残血,有些麻烦。

“你拆一个,我拆一个”

“行”

在两个大头娃娃摇头晃脑,走到距离二人仅剩几步之时,祭司同奈布一齐上前,一人拆一个娃。

拆娃时,大头娃娃不会发动攻击,任由二人在身上肆意摸索。

“厂长毕竟是老监管者了,技能和其他新来的监管者比,还是稍逊一筹”,祭司说。

“嘶!”,下一秒,祭司一个手滑,意外被电,不小心松了手。

手边的大头娃娃立刻一阵抽搐,在黑雾四起中,变成了厂长。

来不及反应的祭司,眼前一花,厂长的脆脆鲨啪叽一下,将她打倒在地。

奈布:“!?”

“别管我,你先走”,祭司倒在地上,捂着脑袋。

厂长转身,面向佣兵。

佣兵手边的大头娃娃还差一点就能拆完,但此时贪拆,必然会挨刀,不得不选择松手,向远处奔去。

厂长在先挂祭司,和先追奈布之间,选择了后者。

周围无建筑设施,只有茂密的树林,奈布只凭双脚跑路,是不可能跑过厂长和他的娃。

很快,奈布就挨了一刀。

打在背上的脆脆鲨,力道没有半分留情,奈布吃痛。

厂长擦刀。

厂长是个老实厚道,不怎么听八卦,一心一意做好监管者本职的本分人。

昨日杰克下请帖时,他也未曾在场,故而并不清楚佣兵和杰克的关系。

但奈布不知道厂长不知道他和杰克的关系,只当厂长同杰克是一伙的,要将他抓回地下室,而非放飞回求生者营地。

奈布喘着气,跌跌撞撞,凭借雇佣兵的矫健身手,躲过了好几回攻击,朝着求生者领地奔去。

厂长放出木炭。

木炭、大头娃娃、厂长,三人夹击奈布。

空旷的地势,奈布藏无可藏,八秒后倒地。

倒下的一瞬间,耳畔耳鸣。

“爸爸!”

一道女孩子的声音从远方传来,有些熟悉,奈布没想起是谁,眼前陷入昏暗。

……

“佣兵?佣兵,醒醒”

一道男声,将奈布唤醒。

奈布睁开眼,他还倒在被厂长打倒的地方,头顶乌云密布,昏暗的光线照在扶起他的人的脸上。

“入殓师?”

“你怎么在这里?你怎么……不戴口罩了?”

“唉?”,卡尔一愣,围巾遮掩着面上的薄红。

二人之前在别墅里,并没有什么交集,卡尔社恐,奈布也不是个社牛,彼此都只能算是,知道有对方这么一个人存在而已。

“那个……这些,这些待会再说……你怎么会睡在这里?我,我听说你失踪了很久,你是要回别墅吗?我扶你……可以吗?”

奈布看着卡尔低头小声说话的模样。

不知怎的,脑中划过一句很早之前杰克对他的评价——我的小奈布,怎么这么快就……真是青涩啊。

奈布摇了摇头,甩掉脑中一些糟糕的话语。

“好,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