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唤来了巫师,开始询问道:“巫师,此事究竟如何?”
巫师道:“回陛下的话,宫中确有邪祟。”
嫡姐的情绪愈发激动,她对我露出一抹挑衅的笑,随即接着道:“陛下,妾身早就觉得我这妹妹行事古怪,她自幼顽劣,从未读过四书五经,更别提钻研棋局了。”
“若非她被邪祟傍身,如何能以棋艺魅惑陛下?”嫡姐一字一顿道:“妾身恳求陛下,为了妾身腹中的麟儿,彻查真相!”
“麟儿?”陛下愣了愣,狐疑开口:“爱妃,你是说,朕的孩子还在?”
“是。”嫡姐娇羞开口:“那日太医被邪祟蛊惑,失了诊,其实,妾身前些日子就像将这个好消息告诉陛下的,奈何邪祟作怪,妾身也是为了孩子的安危着想,这才一直隐瞒到陛下。”
我瞪大了眼睛。
这不可能!
事情为何突然同上一世的发展转变了轨迹?
除非,是锦鲤在暗中做推手。
回想起自己上一世被锦鲤按在身下不断交合的屈辱,我顿时握紧了拳头。
只怕,嫡姐腹中的孩子就是这样来的!
我望着不远处的送子观音像下摆放着的盆池,锦鲤正焦急的来回游动,不断洞察着外面的事情,便更加证实了自己的猜测。
呵,好一个一石二鸟之计啊!
陛下欣喜若狂,当即叫来太医再次为嫡姐号脉。
半晌,太医回应道:“回陛下,宁妃娘娘的确是喜脉。”
陛下激动的抱住嫡姐,柔声道:“这一次,朕一定会好好保护你们母子。”
我清了清嗓子,提示他们这里还站着一个人。
陛下终于想起了我,开口道:“宁儿,你当真确定安儿的身上有邪祟吗?虽然腹中的麟儿要紧,可你也不能伤及无辜啊。”
嫡姐意味深长的望了我一眼,随即拍手,让平安带了人证进来。
我认识那群人,她们都是曾经虐待过我的嬷嬷。
其中一个嬷嬷开口道:“陛下,草民以九族担保,站在你面前的人绝不是二小姐。”
“二小姐自幼愚笨,大字不识几个,连私塾都没有上过,又怎能想出救国赈灾的良策呢?”
我不紧不慢的开口道:“哦,张嬷嬷此言诧异,世人皆知,主母心怀慈悲,无比体恤妾室,坊间谁人不知,主母对我比对嫡姐还要好?你这样说,岂不是污了主母的好名?”
诚然,幼年之时,主母靠着几次去东南山上为妾室之女簪花礼佛赢得了一片好名。
人人称赞主母心存善念,慈悲为怀,竟能对妾室的女儿爱屋及乌,实在是一桩美谈。
我不敢忤逆主母,否则便会被扣上不孝的名字。
却没想到,多年前主母搬起的石头,如今竟会砸在嫡姐的脚上。
嫡姐指着我的鼻子,愤愤骂道:“你……你还真是伶牙俐齿……”
眼见事情没有回旋的余地,嫡姐立刻佯装吐血,试图转移陛下的注意。
我接着道:“陛下,依臣女来看,这宫里确有邪祟。”
“那日姐姐小产之事宫里人尽皆知,宫里三位最年长的太医前来诊脉,都确认姐姐不幸小产,如今姐姐的孩子突然回来,只怕是那邪祟暗中搞鬼,想要混淆皇家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