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我发烧,喊过周叙的名字吧?”
祝元宵醒来看到床头边的药盒,她就知道自已昨晚一定喊过周叙的名字,这是她从小的毛病了。
她主动提起这个事情,就是不让两人心里有疙瘩。
“喊过。”靳长风低头轻轻应了声儿。
情绪忽地变得更加低落。
他不仅惹她生气了,还输给了周叙,他忽然觉得自已很失败。
祝元宵注意到他的小别扭,抿唇偷笑,“十三岁那年,爸爸走了,我成了孤儿,也是在那年,我遇到了周叙。”
“他不是孤儿,但他过得比我还差,初中的时候流行当老大,不管男生女生,都喜欢欺负人玩儿,我跟他就成了受害者重灾区。”
“上次在酒吧,你看到我打架那次,也是从那个时候学会的。”
她静静地跟他说自已以前的事情,不是为了博得他的怜惜。
是想让他知道,她跟周叙会一直有联系,但不是他想的那种关系。
“我那个时候胆小,稍微被吓到都会发烧,发烧的时候不喜欢吃药,太苦了,所以每次周叙都会给我准备一颗糖,就养成习惯了。”
靳长风不知道她曾经还经历过这些。
他对她身世的了解,还停留在她那个有钱的海王哥哥的印象里。
没想到,她以前过得这么苦。
靳长风摸了摸睡裤的裤兜,从里面掏出一颗棒棒糖来。
撕开糖衣,递到她面前,“以后不管是你病了、哭了、疼了,还是难受了,你喊我的名字,我给你糖。”
看到这一颗糖,祝元宵瞬间双眼放光,整个人的状态都跟刚才不一样了。
她张嘴,靳长风就把糖喂到她嘴里。
“怎么那么像个孩子。”他笑着。
祝元宵不管,狠狠嘬了好几口。
直到口腔里都变成甜甜的蓝莓味才吐出来,道:“我喊周叙的名字喊习惯了,喊你的名字,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改过来。”
又是周叙!
靳长风闭眼深呼吸,努力控制自已的情绪。
再睁眼时,他醋意满满故意威胁道:“那就从现在开始改,以后要是再让我听到你喊那个名字,我、我就亲你!”
他的反应太好玩儿了,祝元宵忍不住逗他,“哪个名字?周叙吗?”
“……”
靳长风皱起眉头,俯身就亲上她的唇。
不过他不确定自从上次之后,她会不会排斥他的亲近。
所以他只是蜻蜓点水一样,碰了一下就放开了。
就这样?
这下轮到祝元宵不满足了。
喊一次他就吻一下,那她多喊几次,他是不是就会吻久一点?
“周叙他呀其实很不错的,周叙长得帅,周叙人又高,周叙脾气还好,他从来……”
她话没说完,靳长风就堵住她的唇,将她的舌连同她嘴里的糖一起,撬到自已口中。
大掌扣着后脑,又狠又急。
“周叙他……唔!”
她得了一点空隙就继续说,靳长风气得不行,把她嘴里的糖都咬碎了。
瞥到她笑弯了的眼睛,他这才知道她是故意的。
“你逗我?”
靳长风松开她,低低喘着。
祝元宵不答,举起手里只剩一根棒的棒棒糖,问他:“甜吗?”
他垂眸看了一眼,舔唇回味,“甜。”
“我是说你。”他补充了一句,认真地看着她,“所以你刚才是在向我索吻,对吗?”
祝元宵脸有点红,娇娇地冲他笑,“我们只是吵了个小小的架,抛开那件事不谈,你还是我男朋友,我还是很爱你,为什么不能向你索吻?”
他们只是对某件事意见不同,又不是不爱了。
说开了就好,她不喜欢冷战。
“你刚才说什么?”
靳长风声音有点抖,疯狂上扬的嘴角出卖了他内心的狂喜。
他刚才听到了什么!
“我刚才?”祝元宵露出困惑的表情,“我说我们只是吵架,但还是男女朋友啊。”
“不是这句!”
“那就是说索吻?你不喜欢吗?”
“也不是这句!”靳长风兴奋地抓住她的肩,“你刚才说你爱我,你再说一次!”
她之前可是连喜欢两个字都没有正式对他说过,现在居然说爱他,他能不高兴么。
“我没说。”祝元宵不承认了。
合起药箱要出去,就被他一把夺过,丢在床边的地上,接着高大的身子朝她扑来,把她压在床上。
“你说了,你刚才就是说了,我都听到了!”
靳长风一个劲儿的逼她承认,胸膛咚咚咚地跳得剧烈,得意的小表情就没下去过,“小汤圆说爱我了,我好高兴。”
祝元宵跟着他笑,承受他狗狗一样磨蹭她的脸。
腿上抵着一股逐渐变强硬的触感,两人一愣,靳长风抬起头,滚了滚喉咙,声音哑哑的,“我…去洗个澡。”
“等等。”
祝元宵拉住他,偏头,疑惑道:“你不要吗?”
这个时候,他竟然走得了?!
靳长风脸红红的,牙关紧咬,掰开她的手放回去,“你受伤了,再等两天,我一定……”
他的目光变得幽深,拳头紧握,“一定狠狠满足你!”
操!
他的性.生活怎么那么坎坷,她真的太娇了点,稍微一使劲儿她就受伤,以后真的不能那么粗鲁了。
“受伤?”
靳长风出去之后,祝元宵下床去照镜子,一看才知道,她真的受伤了。
撕裂伤。
……
“靳长风,明天你能带我一起去跑步吗?”睡前,她突然问。
靳长风还没睡着,只是闭着眼睛。
听到她的话,他惊讶地扭头,“怎么突然想跟我一起去跑步?你不是起不来吗?”
他之前没少让她跟他一起晨跑,可她总说早上冷,不肯起来。
怎么现在主动要求去了?
祝元宵:“其实我是想让你教我打棒球。”
靳长风愈加惊讶,“你要打棒球?”
祝元宵:“我想多了解你的生活和兴趣,不行吗?”
靳长风:“当然可以!”
她说什么他就真信了。
女朋友想要了解自已的兴趣,他求之不得呢。
靳长风高兴得跟什么似的,抱紧了她,开始期待明天的早晨。
可若他知道她学棒球是为了别的目的,不知道他会不会生气?